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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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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深不可測

    香雪一見姚月紫出來了,那個高興勁兒,連忙對和她一起守在一旁的丫鬟說道:“趕緊去廚房端吃的來,就說娘娘已經醒了。”

    香雪不說還好,香雪一說,姚月紫的肚子立馬咕咕地叫了起來,摸了摸肚子,“怎麼這麼餓啊?!”

    香雪扶著姚月紫回房坐下,說道:“哎呦,我的娘娘,您可睡了一天一夜了,這會兒要是不餓啊,纔怪呢。”

    一天一夜?!這麼誇張,她還以為自己睡了一個時辰都不到呢。

    “您要是再不醒,香雪我都要拋棄請陳大夫了。”又丫鬟已經端了水進來了,姚月紫先是洗了一把臉,然後洗了手,飯菜也端進來了。

    姚月紫看到飯菜越發餓了,拿起筷子就夾菜往嘴裏送,吃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問道:“蘇白卿呢?”

    “太子殿下去看柳風了,上午就去了,估摸著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回來了。”香雪說道。

    姚月紫纔想起來文思遠說過柳風因為反對赫連成文,被赫連成文大打了幾十板子,躺在家中呢,要不是赫連成文那個時候不想將事情鬧大,柳風和文思遠估計都逃不了死的。

    姚月紫想著既然蘇白卿去看了,她還是先不要去了,柳風要是知道他被姚月紫已經知道自己的屁股被開啟花,一定很懊惱,柳風就怕自己主子罵自己沒用。

    姚月紫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道:“你們都命大的很,不然主子我可見不到你們了。”

    香雪笑了,可不是嗎,那個時候王府都塞滿了人,那些人看住他們不讓他們出府,也不讓他們往外傳訊息,才叔讓大家都聽他們的,讓大家不要擔心,大家照做了,但是心裏頭還是打鼓就怕那些人動了殺念。

    直到皇宮的事情落尾,那些人怕傷害了王府的人皇上太子不饒他們主動投降了這纔好的。

    “娘娘,您知道嗎,外頭都說您是神女呢。”香雪饒有趣味地說道,外頭說姚月紫說得可神乎了。

    姚月紫說道:“唉,你娘娘我本來就是厲害,他們這樣說也不奇怪。”

    將香雪噎得啊,娘娘,您是厲害,但是咱能不能謙虛點?

    “不錯,我媳婦兒說的不錯,我媳婦兒本來就是神女,讓他們說唄!”蘇白卿依靠在門口笑著說道。

    雖然是下午,但是斜陽照耀,坐在椅子上吃飯的姚月紫抬眼看去,不禁說了句:“蘇白卿,其實你長得不錯!”

    額,香雪覺得自己在這個房間好像真的很多餘,慢慢地移著小碎步,想要離開,姚月紫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巴,叫住了想要閃離的香雪,“將這些東西收拾了再走。”香雪趕忙叫人進來收拾。

    蘇白卿聽了姚月紫的話,嘴角就沒下來過,一步跨進了房裏,“媳婦兒,你現在才發現我長得不錯?我何止長得我不錯,我簡直……”

    “打住,你別學啟君山和星陽那副怪樣子。”這師兄弟倆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地吹噓自己有多帥嗎。

    香雪很汗,說王爺英俊呢,為什麼要扯上她的夫君呢?不敢再逗留,敢忙出去了。

    姚月紫無奈地看著香雪的背影,還想讓她準備熱水呢,這就跑了真是快。

    蘇白卿坐下來與她對望,支著下巴定定地看著姚月紫,“媳婦兒,要是能一直這麼看著你就好了。”

    姚月紫一個白眼,“你要是一直這麼看著我,你的脖子會被扭到。”

    蘇白卿敗下陣來,說道:“媳婦兒,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情調。”

    這話原本都應該是妻子對丈夫說的,到了他們這兒就調轉了個個兒。姚月紫聳聳肩,她原本就是這樣,想到皇宮的事,姚月紫問他,“別鬧了,我問你幾個問題。”

    蘇白卿老實地點點頭,“你問吧。”

    姚月紫問道:“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卻瞞著我?”想到這個可能,姚月紫就有些氣了,虧得她在聽到了宮中的鳴鐘的時候還哭成那樣。

    蘇白卿舉起右手,說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事瞞著我媳婦兒,就讓我……”

    姚月紫捂住了他的嘴,“哎,我讓你說事情,你發什麼事,把手放下來。”

    蘇白卿笑呵呵地放下手來,他知道姚月紫這是怕他真有點什麼什麼事。

    “父皇的事,在進宮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進宮之後才知道的,這整件事連皇后都不知曉!”蘇白卿說道。

    連皇后都不知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完全就是皇上設計來套赫連成文的?”

    蘇白卿搖搖頭,“媳婦兒,之前你說的沒有錯,父皇的病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各種事情都算得太是時機了,我一開始還以為赫連成文沒有那個膽子,後來才知道,父皇的病確實是赫連成文所為。”

    “赫連成文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人花了還幾個月的時間研製出了一種毒藥,吃上去了不會讓人呈現中毒狀態,身體會急劇虛弱,然後就是昏迷不醒,太醫再怎麼診斷也只是只能診斷出得了急症的怪病。”

    姚月紫就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那麼巧合,果然是赫連成文搞的鬼。“那既然太醫們都診斷不出真的病情,那父皇是怎麼好的?”

    蘇白卿笑道:“媳婦兒,你別急啊,聽我慢慢說,太醫院的其他人確實都診斷不出來,但是不包括一個人。”

    “誰?”

    “陳太醫,媳婦兒你可能還不知道,陳太醫和我們之前找的陳大夫是兄弟!”蘇白卿說了一個姚月紫驚訝的事情。

    “他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像啊!”再仔細回想,姚月紫也是隻能得出這麼個結論。

    蘇白卿說道:“兄弟兩人未必長得像的,陳太醫和陳大夫不但是兄弟,還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兄弟兩人自小就醉心醫術,只不過弟弟陳大夫相對於哥哥更喜歡自由,不願進宮,也不願出名。”

    “陳太醫家中時代為醫,解毒功夫也是厲害,赫連成文找來研製的那種毒藥,雖然史前未有,但是陳太醫祖上曾遇到過相類似的毒藥,只不過那味毒藥比之這味毒藥要更加的劇烈,不但會陷入昏迷,還會讓中毒者更為難受,陳太醫利用診斷的時候悄悄和還未完全昏迷的父皇說了,父皇同意服用陳太醫的藥,當時陳太醫也是抱著搏一搏的心理。”

    不得不數陳太醫還是很厲害的,就這麼一個推測就敢給皇上吃藥,不過當時的皇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姚月紫還是不懂,“如果父皇吃了陳太醫的要好了,為什麼那些太醫診斷的時候,卻還說父皇是重症呢?”

    “陳太醫的醫術厲害,他不但治好了父皇,還給了父皇一顆丹藥,說是吃下去了,就能讓脈搏和原來一樣,那個時候赫連成文已經把控了皇宮,父皇只能靜待著我回來,所以就吃下了,之後就陷入了昏迷,我回到宮中之後,抓了太醫院的的所有太醫為父皇診斷。”

    “陳太醫藉着寫方子的時候,將事情寫在了紙上,我才知道了情況,他還告訴我在父皇的枕頭底下有一顆藥丸,讓父皇吃了能夠進入迴光返照的狀態,然後心脈停止進入假死狀態,這些都是他和父皇商量好的。我只是一一照做。”蘇白卿將事情一一說出來。

    姚月紫此刻對皇上一下從心裏敬畏了,“父皇果然是父皇,我們以為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沒有想到一切都比不上父皇的算計。”

    說到這裏還不止呢,蘇白卿繼續說道:“還記得在冷宮中圍住赫連成文的那一千人嗎,那是父皇的王牌,就算你不待人衝進皇宮,憑著父皇手裏的人都能將這個事情制止,還有我們以為皇宮之中那一半的人倒戈是因為周熊和周水秀?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父皇的人,他們隱藏許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蘇白卿嘆了一口氣,“父皇說的沒有錯,赫連成文一開始就沒有了勝算,迴光返照說的那一番話,是父皇給赫連成文最後的機會,可惜他並不知道,故而也沒有珍惜,這才造就了他的死亡。”

    說到這裏姚月紫對皇上已經不是敬畏了,皇上幾乎可以說是算到了一切,或者說在許久之前就將預防了所有的事情,幸好蘇白卿不顧安危進宮獲得了皇上的信任,不然怕是連蘇白卿都沒有辦法得到皇上的信任吧。

    姚月紫吞了一口口水,說道:“蘇白卿,父皇,很可怕!”

    蘇白卿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道:“父皇確實比我們想的更加深不可測,可是這也讓我知道了,我理一個合格的帝皇,還差的很遠。”

    所幸的是,到了現在,父皇已經完全相信了他,也相信他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皇。

    姚月紫抬眼看向蘇白卿,“蘇白卿,你,有沒有想過舞妃?”舞妃在冷宮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為蘇白卿擋了劍,饒是姚月紫也是心中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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