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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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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九章 當前形勢

    阿青?啟君山和席義天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簾子一掀開,兩人都是一驚,裡頭走出了一個和文思遠長得一模一樣的來,他們都知道易容,但是能將這麼像的還是少見,啟君山走到那人的前頭,用手摸了摸阿青的臉,“這麼像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了。”

    “啟公子,阿青原本身形樣貌都長得十分像大人,再稍加搗鼓,當然就和大人有了一個九成九的像,你們帶大人出來,總不能引起了懷疑,將阿青帶進去,讓他們不知道大人離開。”老人家說道。

    啟君山應下了,這樣當然更好,不然要是他們發現文思遠跑了,赫連成文要是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如啟君山所料,文思遠確實最近吃住都在那間房,夜晚,文思遠已經躺下了,可是並沒有睡著,安暗衛的訊息應該已經傳給了蘇白卿,估摸著也就是這一兩天蘇白卿能趕回京城,再晚,皇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及。

    突然,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從暗格密道那裏,文思遠眼睛一下看向外頭的人,幸好那些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過這麼小的聲音他們又不是武功高手當然聽不到。

    文思遠慢慢起身走向暗格處,將密道開啟,果然看見了啟君山和席義天的臉,還有阿青,四人都已經心領神會,阿青走出來躺在床上,而文思遠就和啟君山還有席義天出去,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出了密道之後,文思遠就和啟君山和席義天離開了,那個老人家繼續睡覺,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現在要從出城是很難了,只能等到天亮先,這個時間他們也沒有閒著,離天亮已經不久了,幾人就喬裝打扮好了,天一亮,幾人就出城了。

    回到了私軍營地,文思遠看到姚月紫,跪在了地上道:“屬下參見娘娘。”

    姚月紫讓他起身,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文思遠也不矯情,走了這麼久,也是累了,姚月紫讓人給他準備了吃食,文思遠趕緊扒拉了兩口,吃完了之後姚月紫就問他,“京城情況到底如何?”

    文思遠說道:“皇上病重,二皇子以進宮侍疾為藉口暗中把控了皇宮,不讓百官見皇上,還假借皇上的名義調動了侍衛。”

    “皇上的病究竟如何?”姚月紫問道。

    文思遠搖搖頭,“皇上病重,百官沒有一個人再見過皇上故而不得知,只知道皇上已經臥床不起多日。”

    “赫連成文手裏的勢力早已經倒下,難道朝中就沒有對此事發出異議嗎?”方德業已經不是丞相,底下的門生見風使舵,早就不在赫連成文的麾下了,徐家更加是倒了,剩下的那些人多是蘇白卿的人和中間派了。

    文思遠一臉沉重,“我們都低估赫連成文了,也低估了方丞相的勢力,方丞相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地離開過方丞相,那些人多數受過方丞相的恩惠,方丞相被貶郎中,為保住這些人,是赫連成文下令讓他們做出背叛狀。”

    說到這裏姚月紫也沉了臉,對,方德業在朝中多年,怎麼可能輕易就倒下,唐家是自己作死,沒的救,但是方丞相就不同了,當時姚月紫還在心裏想著方丞相到底是人品不對,沒想到丞相竟然留了這招。

    “就算如此,為什麼我們的人沒有站出來說話?”任由赫連成文把控宮闈。

    “娘娘,在投向我們的陣營的將軍中,有幾個是假意,皇上一病重,赫連成文就拿了兵權,那幾個將軍就帶兵將我們的府邸團團圍住了,對外稱我們擔憂皇上都病倒了,我們根本就反抗不了。”當初文思遠也想過要帶人集體反抗,但是赫連成文的動作太快。

    姚月紫沒有想到,赫連成文居然是在憋這個大招,想了想,問文思遠。

    “你說有幾個將軍假意投靠,裡面可有周熊大將軍?”

    “沒有,周熊大將軍的兵權是最先被奪的,現在周家一家的兵力把守最多,估計也是怕周熊大將軍逃出去吧。”姚月紫聽了心裏放下一塊石頭,只要周家沒有背叛,那就好,到底她將蔡碧霞嫁給了周水秀,如果周家是假意投降,那她和蔡碧霞豈不是就成了對頭。

    “娘娘,現在的古將軍因為違抗赫連成文的命令,被赫連成文以違抗聖旨的罪名下獄了。”被赫連成文圍住府邸之後,還敢發聲的就只有護城將軍,赫連成文這是殺雞給猴看。

    白展玉聽了急了,“那古古呢?”

    “古天霸也一同被下了獄。”這幾天的形勢變化十分的快。

    姚月紫臉色變化,蘇白卿還說皇上的病不是赫連成文的手筆,如此精心的安排,一切都像算好了的一樣,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安排,只怕他是怕背上弒君的名號,這纔沒有直接毒死了皇上,而是想法子讓皇上只慢慢地病著。

    不行,現在的事情是,一定要先進了京城,如果京城都進不了,那麼就算蘇白卿發出訊號,姚月紫也無法施救。

    “文思遠,現在的護城將軍是誰?”只有讓護城將軍倒向他們的那邊,事情纔好進行。

    “現在的護城將軍是鄭宇。”文思遠說道。

    鄭宇的領兵能力十分的強,由於和周熊將軍幾乎同時進入朝廷,所以一直被拿來比較,但是皇上更重視周熊,因為周熊相對於鄭宇而言更加的耿直老實,但在戰場上卻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鄭宇戰場厲害,在戰場的心計謀略也帶回了朝堂,為君者最怕這樣的將士,給你兵權了,你還要玩心計,哪天算計到自己頭上可怎麼辦。

    姚月紫因為周水秀的關係是知道這個鄭宇的,鄭宇無非就是想借這次的事情上位,他不甘心被周熊壓在下面。

    “必須要將鄭宇給拉到我們的陣營,不論是用明招還是陰招。”姚月紫說道。

    蘇白卿一個人進宮,赫連成文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就算讓他見到皇上又怎麼樣,不過眼看著老頭子也沒多少時日了,就讓他見一見吧。

    可是方丞相卻不這麼認為,“二皇子,此事不宜多生枝節,蘇白卿夠膽單槍匹馬回到皇宮,是不是早已經做了安排我們不知道,不如現在就將他!”方丞相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赫連成文笑了,“不急,父皇還未走,到時候父皇走了,我再以皇后殉情,太子傷心過度重病不起,無法救治一命嗚呼,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天下的百姓很傻的,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自然就信了。”

    方丞相想想也是,二皇子的皇位愈加的名正言順,那皇位就做得愈穩。

    宮裏頭因為赫連成文的吩咐,並沒有人攔住蘇白卿,蘇白卿直奔乾清宮,乾清宮內,皇上閉上眼睛,血色全無,已經許久沒有醒了,徐皇后見著了蘇白卿,終於有了些主心骨,流著淚在皇上的耳邊說道:“皇上,您快醒醒,快醒醒,太子回來了,您最疼愛的太子回來了,您睜開眼睛看看啊。”

    皇上依舊是禁閉著雙眼,蘇白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回來了,是兒臣不孝,現在才趕回來,父皇,您醒醒看看兒臣。”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任憑蘇白卿和皇后如何叫,皇上的眼皮都沒有動過分毫。

    “五弟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五弟這是見不了父皇最後一面了呢。”赫連成文走進來,臉上淡淡,看不出一點味皇上著急的樣子。

    蘇白卿心裏咯噔一下,他終於知道自己的推斷錯了,是赫連成文,一定是赫連成文對父皇下了手,不然赫連成文不會是這個神情,心裏已經知曉,但是面上還要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

    站了起來,抹乾了眼淚,“二哥,父皇是得的什麼病,怎麼就重病不起了呢?”

    赫連成文還是很耐心的解答著蘇白卿的問題,“太醫說是怪病,他們也診斷不出來,現在只能用蔘湯留住父皇,我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讓父皇見五弟最後一面不是。”

    至此蘇白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赫連成文讓皇后能傳出訊息給他,擺明了是他的刻意安排,他料定了蘇白卿會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只要一進了京城,蘇白卿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蘇白卿悲慼地說道:“父皇一生勤政愛民,沒想到竟然會得怪病,我要在此伺候父皇,只希望父皇能夠睜開眼看我一眼。”

    赫連成文由著他,反正太醫說了也就這一兩天的事情了,“五弟孝心感人,當人好,朝廷還有許多的事要處理,五弟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怕是也不熟悉政務了,二哥就接手了。”說得好聽,擺明了就是他自己想要搶。

    蘇白卿還能說什麼,只說道:“那就辛苦二哥了。”

    也虧得赫連成文到了現在還能做戲,蘇白卿索性也就陪著他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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