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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親訴由來

    外頭蘇白卿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和馬,蘇白卿和席義天兩人分別上了一輛馬車,快速駕離皇宮,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蘇白卿讓萬楚良叫人把城門開啟,就這樣一直離開了漠北京城。

    走了有好一段距離,蘇白卿都說是挑的一些偏僻小路走,一直到了白天。

    萬楚良說道:“蘇白卿,你最好現在放我和我父皇離開,你也是皇室中人,應該知道皇室中的爭鬥,如果你想要挾持我一直出了漠北,根本不可能,我漠北皇室的人只會趁亂預設你殺了我和我父皇,然後直接派兵將你們圍剿。”

    蘇白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也沒那麼傻,“不論我放不放你回去都是一樣的,我放你回去之後,你一樣可以下令讓你的人將我們圍剿了,為什麼要聽你的。”

    萬楚良想了想說道:“你想要安全離開漠北,我想要回去穩固我的位子,我們各取所需,這樣,我的身上有一塊令牌,在漠北,所有的官兵見了這塊令牌都得讓路,你放了我回去,一路快馬加鞭趕回離朝,我就算想通知人圍剿你也趕不及。”

    蘇白卿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果然有一塊令牌,蘇白卿仔細看了,和離朝的令牌很是相似,但是隻有這樣還不夠,誰知道這塊令牌有沒有用。

    “恐怕你還得陪我走一個關卡。”蘇白卿說道,只有帶著他去試一試才知道不是嗎?

    來到了離漠北京城最近的一座城,因為他們是一隊人馬,有騎馬的有做馬車的,守城的兵是肯定要檢查檢查的。

    “馬車裏的人下來,例行檢查。”一個守城兵說道。

    蘇白卿手裏的劍此時已經又架在了萬楚良的脖子上了,另一輛馬車裏,席義天為防漠北皇帝叫喊更是直接將他的嘴巴用東西堵住了。

    蘇白卿將令牌遞給駕駛馬車的啟君山,啟君山拿著令牌遞給了那個守城兵看,他一個小小的守城兵哪裏認識什麼太子的令牌,可是一看那令牌就像是不簡單的,急忙去通知了守城將軍,守城將軍聽了之後急忙趕來看了一眼,這一看慌忙跪下來喊道:“太子千歲。”

    那些守衛兵聽到自己頭這麼喊,也不敢打馬虎,都跪下來跟著喊,守城將軍讓人趕緊讓開了,蘇白卿一行人得以安全離開。

    “你現在能相信我了吧。”萬楚良說道,現在關鍵的就是讓蘇白卿放了他,他和蘇白卿說的固然有讓蘇白卿放了他的原因,但是很大一部分也是真的,如果他們被蘇白卿時間越長,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會越發有動作。

    “再走一段時間,就放了你們。”現在離剛纔那座城可還不遠,要是萬楚良回去剛纔那座城調集了人馬追上來,他們也是夠嗆。

    蘇白卿特意找了最為偏僻的路走,走到蘇白卿認為萬楚良也不認識了這些小路,天也快黑了,纔將萬楚良和漠北皇帝丟下,然後快速駕駛著馬車騎著馬離開。

    走到了半夜,拐了好幾個路口又讓人在後麵將馬車和馬的痕跡都去除了讓萬楚良他們找不到路,才停了下修整,他們走了一天的路都沒有吃東西,再走下去,不說人,馬都要不行了。

    席義天和啟君山兩人作了佈置,有人在遠處望風,有人在近處守候,吩咐好了之後纔回到蘇白卿和姚月紫的身邊。

    啟君山不安地問道:“殿下,憑著這塊令牌咱們真能安全出漠北?”

    蘇白卿搖搖頭,“萬楚良那樣說只是爲了讓我們放他走,就算我們快馬加鞭也不會趕得及的,他可以飛鴿傳書,也可以用其他的辦法讓士兵追擊我們。”

    “那殿下您為什麼放他走,如果有他們在,那些士兵一定不敢輕舉妄動。”啟君山說道。

    “不,如果我們不放他們走,最多明天晚上,就會有追兵攔截,那些追兵一點都不會顧忌萬楚良的死活,說不定還會爲了殺萬楚良更加費盡心思,皇室爭權從來都是刀光血影,沒有什麼情分可言,可是我們現在放了他,以萬楚良的手段一定是先要穩定皇權,纔是追殺我們,這樣一來,我們至少可以爭取到幾天的時間,也夠我們走到邊境了。”這是蘇白卿的分析。

    啟君山不懂這些,但是既然蘇白卿說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休息了一兩個時辰,他們就將地上的痕跡都消除個乾淨,蘇白卿上了姚月紫的馬車,姚月紫正靠在馬車上睡著,睡得很沉。

    而出來透氣的小紅看到大家好像要出發了,也想要回馬車,朱寶妹攔住了她對她說道:“你上這馬車。”指的是之前蘇白卿搭乘的那輛馬車。

    小紅看了一眼為難地說道:“可是姑娘醒來看不到我的話要鬧事的。”在漠北皇宮就是這樣,只要姚月紫醒了之後要是看不到小紅就會大喊大叫,認為是萬楚良又將小紅抓起來威脅她了。

    “你放心,馬車上有我們殿下,殿下和娘娘是夫妻,娘娘不會鬧事。”小紅猶豫的原因是因為擔心姚月紫,這一點讓朱寶妹對她的冷淡少了幾分,聲音也柔了起來。

    都這樣說了,小紅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轉了方向向朱寶妹說的那輛馬車去。

    蘇白卿怕一會兒馬車走起來,姚月紫回磕到頭,所以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的頭輕輕地移過來,讓她的上身慢慢的睡下,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這樣會舒服很多。

    姚月紫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媳婦兒,醒了?”多麼熟悉的聲音,在漠北的皇宮裏,姚月紫每天最想念的就是這個聲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嗯,醒了。”姚月紫翻身坐起,猶豫地想要說什麼似的,但是一直說不出來,最後問了一個問題,“蘇白卿,難道你不想知道在漠北皇宮時,我為什麼那個樣子嗎?”

    蘇白卿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媳婦兒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就會告訴我了。”蘇白卿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在王府的時候蘇白卿就知道了姚月紫一定有事,剛開始的時候蘇白卿也會問姚月紫,但是姚月紫一直都不肯說,蘇白卿也就不問了。

    “在京城我遭到刺殺之後,席義天他們叫我先走,我拼命向郭奉天的衙門跑過去,在去的路上我頭疼欲裂昏倒了,再一醒過來就已經在漠北皇宮了。”姚月紫說道,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說了,那就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萬楚良在京城近一年,佈置了近一年就是爲了將你帶回漠北,媳婦兒,當初你提醒了我,是我忽略了,我還是太過自信了。”如果當時姚月紫提醒他的時候,他能夠注意讓暗衛去查一查,就算不能將他的計劃完全查出來,至少能查到蛛絲馬跡,他就不會對萬楚良這麼放鬆,萬楚良也就不會有機可趁了。

    姚月紫搖搖頭,“萬楚良心計不比赫連成文低,他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去準備,就算你防著他,他也會找到時機去做這件事,這件事不能怪你。”

    姚月紫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是最緊張她的安危的,那一定是蘇白卿。

    “蘇白卿,我在漠北皇宮醒來之後爲了迷惑萬楚良所以就裝作懦弱無能愛哭愛鬧的樣子,萬楚良讓人去查了我在相府時期的時候,查到我那個時候的樣子就是那樣,他覺得不對勁,所以找了漠北皇宮的巫師來看我,你可知道,漠北巫師說的什麼?”姚月紫問道。

    蘇白卿說道:“你所說的漠北巫師可是叫福泰巫師?”

    姚月紫很奇怪,“你怎麼會知道他?”

    “漠北皇宮的福泰巫師在各國都很有名,我朝的有些寺廟的和尚都會爲了見他一面親自前往漠北。”蘇白卿解釋說道。

    姚月紫沒有想到這個福泰巫師竟然還有這等名氣,繼續說道:“確實是福泰巫師,福泰巫師一見到我就說我身體裡藏著兩個靈魂,然後找了個時間幫我做了場法事,我將計就計做出了兩個靈魂交錯的樣子,萬楚良從那以後就再沒來看過我。”

    蘇白卿笑了,“媳婦兒,你很聰明,可見那個福泰巫師也只是浪得虛名。”

    姚月紫沉默了一會兒,伸出了手捧著蘇白卿的臉說道:“蘇白卿,你聽我說,福泰巫師說的是真的。”姚月紫說出了這一句話,覺得整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蘇白卿的眼睛,可是蘇白卿明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一樣。

    姚月紫只好放開他,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兒了,那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要是被蘇白卿當做妖怪就當做妖怪吧。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讓你很難理解,但是我不想再瞞著你,我姚月紫,並不是這個時空的姚月紫,應該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姚月紫。這個世界的姚月紫的方德業的嫡女,是受小妾庶女欺負的相府千金,而我不是,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殺手,在那裏我無父無母,我自小被訓練成殺手,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失手死了,再一醒過來我就成了這個世界的姚月紫,記得嗎,就是在三皇子府邸的時候。”姚月紫說道。

    蘇白卿點點頭,表示記得,她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了性子,他當然記得,當時他還以為這個姚月紫是假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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