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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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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一章 手鐲

    徐貴妃說道:“妹妹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回去之後會吩咐了內務府重新弄的,妹妹還有什麼需要的,讓人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說了這些,徐貴妃也不打算再呆了就起身說道:“皇上要陪宸妃妹妹,臣妾就先回去了。”得了皇上點頭應允,徐貴妃就起身出去了。

    雖然徐貴妃強自忍著,但是走路的樣子還是難免因為腳上的疼痛而有了一絲異樣,宸妃看了十分痛快,看你個老奸婆還打不打我嘴巴子。

    出了長春宮之後,春媛急忙扶住徐貴妃,徐貴妃也再難像剛纔那樣走路了,少不得一瘸一拐地走著,宸妃下了死勁踩她,可不是疼嗎。

    “娘娘,剛纔您為什麼不與皇上說了,若是當著皇上的麵讓太醫來看看,看宸妃還說什麼不是故意的,竟將娘娘踩得這樣重。”春媛心疼得不行,那個宸妃就是個恃寵而驕的,現在就這樣,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徐貴妃搖搖頭。

    “就算當著皇上的麵讓太醫看了又如何,她現在懷有身孕,皇上不會罰她,宸妃再哭鬧兩句,來個動了胎氣,皇上還不是要怪我,春媛,這宮中女子,十分難當啊。”

    大雪飄風中,徐貴妃的身影顯得異常的蕭瑟,春媛心中酸澀,娘娘這樣愛皇上,為皇上,皇上竟然都沒看到嗎,剛纔對宸妃那番嬌寵但凡拿出十分之一給了娘娘,娘娘就不知多高興了。

    宸妃剛纔的舉動恰恰加深了徐貴妃的懷疑,如果宸妃真的懷有身孕,她要報復她絕對不會選擇剛纔的那個行為,要是徐貴妃真的抽回的腳,宸妃說不定就會因此而摔倒,當時她的身邊可沒有誰護著,這麼有風險的報復是個傻子都不會選擇。

    這樣想來,徐貴妃心中就有了數,如果真是這樣,被她揭穿了,宸妃在後宮的路也算是走到頭了。

    後宮之中的爭鬥不會停止,正如朝堂上也是一樣。

    一樁強行霸佔百姓田地的狀紙告到了郭奉天的手上,一個村莊裡的村民狀告蘇白卿一派的刑部侍郎,這是百姓告官案,郭奉天不敢私自處理,將此事寫了奏摺給皇上,還附帶了抄寫的狀紙。

    皇上看了奏摺和狀紙十分怒火,著令刑部侍郎許山海停下公職,讓刑部尚書和郭奉天好好查查。

    “王爺,我派人去查過了,那些狀紙確實是村莊裡的村民聯合寫下的。”文思遠說道。

    蘇白卿不相信那個許山海會是個這麼糊塗的人,霸佔百姓土地就算了,還是霸佔整個村莊的土地,這擱誰也沒那麼傻,做得那麼出閣。

    “許山海怎麼說?”蘇白卿問道。

    文思遠如實將許山海的話說道:“許山海說,他夫人確實派人去那個村莊收購土地,但是絕對給了村民足夠的銀子,他手裏還有那些村民按了手印的地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村民卻轉口說他霸佔土地。”

    “而那些村民卻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按過什麼手印,突然有一天就有一堆的人要來收地,也不讓他們繼續耕種了。”

    如果村民和許山海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許山海派去收購土地的人有問題。

    “許山海派了誰去收購土地?”只有找到那個人纔有可能讓許山海的冤屈洗清。

    文思遠臉色沉重。

    “派的是他夫人的表弟,七天前他因為騎馬摔了一跤當場死亡了。”

    怎麼可能這麼巧,這人肯定有問題,不然不會剛好在事情爆發前就這樣死了,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了。

    朝堂上赫連成文一派對許山海這事進行一邊倒的抨擊,都紛紛上奏摺請皇上嚴懲許山海,以儆效尤。

    許山海一直沒有認罪,所以也給了蘇白卿一派有了理由要求將事情查清楚。

    文思遠想要將這事情攬下來,赫連成文怎麼會這麼傻,就說皇上之前已經著令刑部尚書和郭奉天查了,無需再多的人來查這件事。

    郭奉天是中間派,而刑部尚書劉大人是赫連成文的人,他當然這麼說,於是蘇白卿以文思遠是吏部尚書,掌掌管官員考察任免有必要好好參與這個理由說服了皇上,讓皇上答應加入文思遠。

    樓青天親自找上了文思遠,要求一起加入查案,文思遠當然是求之不得,有了樓青天的幫忙,事情當然會順利很多。

    王府中,姚月紫說道:“赫連成文這是要開始攻擊了,只不過,許山海只是一個刑部侍郎,他竟然動了那麼多心思對付這是為什麼?”

    在六部之中,赫連成文的人是佔了超過一半的,這刑部侍郎雖然也是個不小的官職,但是赫連成文這麼處心積慮地對付,難道只是因為這許山海是蘇白卿的人?

    “還有一個月就到年了,年末,對官員的考覈會一一呈上給父皇,這一年裏,許山海的政績十分出色,而刑部尚書劉輝因爲着這一年我們的計劃,在父皇心中的影響已經越來越不如以前,不久前,父皇表達出了對許山海的賞識,同時批評了劉輝,文思遠已經準備在年後湊請父皇將許山海升上去。”蘇白卿解釋道。

    六部之中,文思遠已經得了吏部尚書的位置,如果再讓許山海得了刑部尚書的位置,赫連成文一派就會變得被動,他們不能讓這事發生,於是才計劃了這出。

    姚月紫不懂。

    “既然皇上已經不滿劉輝的表現,為什麼這次還會派一起查案?”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父皇應該是想給他一個機會,如果這次許山海真的被定罪,劉輝刑部尚書的位置不但保得住,還能重新得回父皇的賞識,那麼我們之前對他的那些算計都變成了白費。”這是蘇白卿很不想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再想將人插入到刑部就很難了,所以許山海不能被定罪。

    香雪端上了熱騰騰的糕點,姚月紫瞬間兩眼發光,化為蘭花指拈起糕點往嘴裏放,福婆做的糕點十分美味,姚月紫咬了一口,一副得了世界一樣的表情。

    蘇白卿不禁好笑。

    “難怪之前他們會在你的飲食下毒,你這麼愛吃,在你的飲食下毒可真的是最容易的了。”

    小翠一家,姚月紫從來沒問過蘇白卿怎麼處理了,這下突然有些好奇了。

    “你將小翠他們一家怎麼樣了?”

    蘇白卿冷聲說道:“既然有那個膽子下手,我不讓他們體會一下生不如死,他們還真當我們是善良的主子了,不過也不算折磨,不過是為軍隊做貢獻,小翠和她娘充了軍妓,她爹則是去了當了軍妓營仗的掃灑兵。”

    姚月紫丟下糕點,睜大了雙眼。

    “我去,蘇白卿,你也太狠了吧,這讓小翠她爹每天看著她們母女被那些軍營裡的人折磨。”

    這個蘇白卿平時在她的面前如此無害,成天撒嬌賣傻的,沒想到狠起來還真是……有型。

    “怎麼,媳婦兒不喜歡我這樣處置?”蘇白卿說道,不應該啊,難道媳婦兒一下子變得善良了?

    姚月紫笑笑。

    “怎麼會,我又不是聖母,不管什麼原因,他們都要下毒殺了我了,難道我還要他們報以同情嗎。”

    這纔是他媳婦兒姚月紫嗎,無謂的同情拿來幹什麼,最後還不是害了自己。

    “你以為你來找王妃我就能饒了你了嗎,趕緊給我交出來,我分明聽了人說你那個是送人的,肯定是送給我的。”

    “誰說是給你的,我就不給。”

    這不是周水靈和白展玉的聲音嗎,白展玉這臭小子,把妞帶到王府來幹嘛。

    姚月紫走出去,看到白展玉正躲在席義天的後面,周水靈一直在追著他打。

    “你讓開,我們的事,你攔在中間幹什麼?”周水靈指著席義天說道。

    席義天不要冤枉死哦,分明是白展玉要躲在他身後,關他什麼事,席義天動了動身子想要挪開,白展玉卻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

    “兄弟,你可得幫我,這周水靈瘋了,要搶我的東西。”

    周水靈被說得發火了。

    ”誰說我瘋了,你才瘋了呢,明明是要送給我的東西,我只想提前拿到有什麼的,你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這對歡喜冤家,上次見著是在搶東西,這次跑到王府來還是搶東西。

    姚月紫走過來問道:“什麼寶貝,讓你們兩個這麼搶,不會又是什麼簪子吧?”上次兩個人不就是在街上搶一個簪子嗎?

    周水靈見著王妃就老實了,到底還是對姚月紫有些不熟悉,不敢太過放肆。

    白展玉卻不同,看到了姚月紫就告狀說道:“王妃,你看看她,每次都搶我東西,上次是搶我的簪子,這次我在首飾店看上了一個手鐲,那店家問我是不是買來送人,我就隨口說了句是,她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就跑來問我要東西,我不給還非要搶。”

    周水靈大聲反駁道:“我問了那個店小二,他說你說了要送周家小姐,不是我是誰,你快點給我,那個手鐲我上次就看上了,那次銀子沒帶夠纔沒買的。”

    白展玉對周水靈比了一個鬼臉。

    “真是強詞奪理,我就不給。”

    姚月紫就坐著看他們兩個吵,香雪笑道:“這周小姐和白展玉的感情還真是好。”

    “你哪看出他們感情好了?”姚月紫笑問道。

    “不知道,只不過他們雖然吵得這麼厲害,卻沒讓人覺得是真的生氣,所以我才這麼說。”香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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