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打入冷宮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是再是無情,對這個陪伴自己許久的女人也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現在皇上是真的失望了。
祥妃瞪大了雙眼。
“不,皇上,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再顧不得什麼利益,怒瞪貴妃,狠聲問道:“徐貴妃,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徐貴妃絲毫不懼,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
“祥妃,你心中黑暗就把人都想得如此黑暗,你以為你做得萬無一失嗎,守衛那處宮殿的人已經招了,就是你的宮裏的人花了錢財收買,他們纔會走開。”
這分明就是冤枉,祥妃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讓人去收買那兩個守衛,那處宮殿偏僻得很,根本就沒什麼人去,祥妃的人探到那兩個守衛時常憊懶不在,再加上那一天是中秋,那兩個人更加是偷懶去喝酒了,根本不用自己收買。
“你胡說,我宮裏的人根本就沒有收買那兩個守衛,貴妃,你竟敢在皇上面前造假證。”祥妃反而怒罵。
此時赫連成文已經到了永和宮。
“貴妃娘娘既然說我母妃宮裏的人收買了那兩個守衛,不如直接讓那兩個守衛指出是母妃宮裏的人收買。”
赫連成文一來就指出了重點,果然好祥妃等級不一樣。
赫連成文說完這句話,才向皇上行禮,跪在了地上說道:“兒臣擔憂母妃,才未經宣召,擅自前來,請父皇恕罪。”
皇上就算再惱怒祥妃,也不會遷怒到自己兒子的身上。
“起來吧,你何錯之有,既然你來了,就坐在一旁,聽徐貴妃說說這案子。”
皇上讓他坐在一旁,一方面是不讓徐貴妃能冤枉了祥妃,一方面也是讓赫連成文知道自己母妃所做的事,不至於爲了這麼一個母妃離間了父子兄弟之情。
赫連成文應了,隨即對徐貴妃說了一句。
“徐貴妃,還請你公正地對待此事。”才坐了下來。
祥妃得了自己兒子的提示,忙說道:“對,徐貴妃,你既然說我的人收買了那兩個守衛,那你將那兩個守衛提上來,指出是我宮裏的誰收買了他們。”
祥妃自信滿滿,蘇白卿卻說道:“既然祥妃娘娘想要如此,徐母妃,那就將他們都提了上來。”
那兩個侍衛被提上來之後,看向祥妃和赫連成文的眼神都是怕的,然後磕頭顫抖著聲音說道。
“皇上恕罪,是祥妃收買了我們,我們才擅離職守的,皇上恕罪啊。”
皇上渾厚的聲音開口。
“是祥妃宮中何人何時在何地收買了你們?”皇上到底是上位者,一開口讓那兩個侍衛的心肝都顫了起來。
兩個侍衛於是磕頭在地上回道:“是八月十三那日晚子時時分,祥妃娘娘宮裏的和公公抹黑過來,手裏拿著食盒過來偏殿,那時我們正守在門前,和公公說入夜已經涼了,說是讓我們喝酒暖暖身子,然後開啟食盒,裡面滿滿的都是銀子,我們兩人沒見過那麼多銀子就有些心動了,那個和公公說只讓我們十五那天晚上去喝個酒,那些銀子都是我們的,我們沒想太多就應下了。”
祥妃臉色煞白,若是和公公在的話,她定然就會跳起來反駁,可是在八月十四的晚上,那個和公公引了她的不快,她讓人將他帳打死了,對外就說是他暴斃而亡了,這在宮中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現在被這麼一說,這可不就成了殺人滅口了嗎。
“祥妃,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快叫你宮裏的那個太監過來對話,當面對質,是與不是,不就見個分曉了嗎?”徐貴妃說道。
祥妃指著徐貴妃,一言一句恨不得殺了她。
“徐貴妃,你早就計劃了要害我,你早知道我宮裏的那個小太監在十四晚上暴斃而亡了,此事我是已經報了上去,全公公定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就抓著這點讓我來個死無對證,只憑著這兩個侍衛在這裏空口白言就想定我的罪?”
皇上側頭看向全公公,全公公應了。
“皇上,確實如祥妃娘娘所說,那個小和子確實在十四晚上報了一個暴斃而亡。”
這麼巧,皇上的眼睛看了看蘇白卿又看了看祥妃,兩者之間必有一個說謊了,端看事情的發展如何。
徐貴妃冷冷一笑。
“祥妃,你的手段當真是高明,收買了人之後,直接將人弄死,讓一切無從對證,有件事你晚了一步,還記得那個假傳聖旨的宮女嗎,那個差點被你毒死的宮女,昨天已經醒了。”
晴天霹靂,怎麼可能,那種毒藥吃下去,就算不死,也再不會醒過來的,昨晚的訊息不是還說那個宮女還沒醒過來嗎?
徐貴妃拿出一張招供書,裡面清楚地寫了祥妃是如何收買,又是如何威脅那個宮女的過程,後面還有著那個宮女的親手畫押,皇上越看越氣憤,最後桌子被一聲拍下,桌子上的茶杯因為力道過大而震的發出了一聲響。
“祥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皇上將那張招供書丟到了祥妃的面前,上面的字赫然映入祥妃的眼中,祥妃全身沒有了力氣,差點倒下去了,赫連成文急忙扶住了她。
“貴妃娘娘,屈打成招誰都能做得到,您就是這樣查案子的嗎,這樣的招供書,您要多少份我都能給您找過來,裡面的每一份我都能讓您找到一個指使之人。”赫連成文沉聲說道。
祥妃因為赫連成文的話纔有了一些力氣。
“對,屈打成招,皇上,徐貴妃那是爲了冤枉臣妾屈打成招的,臣妾當真冤枉啊。”祥妃跪在地上哭喊得好不傷心。
赫連成文也跪在了地上,說道:“父皇,母妃生性純良,教導我與四弟也是讓我們兄友弟恭,絕不會想出這等法子害人,現在貴妃娘娘說母妃是這次五弟之事的主謀,僅僅是憑著這些人的口供和這麼一張紙,就要判了母妃的罪名,兒臣不服。”
赫連成文三言兩語地就將蘇白卿這幾天所做的這些努力,得到的這些口供都成了屈打成招的產物,也讓皇上懷疑了真假,確實,到現在都是口供,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的證據能夠證明是祥妃所為。
徐貴妃看向蘇白卿夫婦,到了現在徐貴妃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姚月紫說道:“二皇子既然要證據,那麼我就將證據給你,來人將香囊拿上來,再請太醫令進來。”
一共宮女將端上一個盤子,上面放著的就是那個韋四小姐身上的那個香囊,太醫令進來跪下要行禮,皇上直接說道:“不用多禮。”
姚月紫對太醫令說道:“您看看這個香囊。”
太醫令拿起香囊開啟來看了看,又湊到鼻尖聞了聞,躬身回道:“皇上,此香本沒有問題,但是若和另一味香合在一處變成了對男子劇烈的春藥香。”
這個皇上早就知道了,不用他再說,姚月紫繼續問道:“您可能說出裡面有什麼香料?”
身為太醫令怎麼會說不出,將那香囊裡的香料一一說出了,說道最後龍腦香的時候,閃過一絲疑惑,這龍腦香很少,宮裏只要幾位主子有,怎麼韋小姐身上的香囊會有這個龍腦香的香料,但是這不是太醫令該糾結的事情,他只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了香囊的成分。
姚月紫笑了笑,朝太醫令道謝,禮數周到,太醫令慌忙避了這謝。
“王不必如此,這是微臣該做的。”
姚月紫又朝皇上說道:“父皇,據萱兒所知,這龍腦香在宮中並不多,只有幾位妃嬪所有,其中就有祥妃娘娘。”
祥妃哪能就這麼被指控了,厲聲說道:“你也說了只有幾位妃嬪有,這龍腦香是進貢之物,皇上將它分成三份賜給了我和徐貴妃,還有冷宮之中的寧嬪,但是這如何就能說明就是我做的,說不定是徐貴妃和寧嬪呢?”
姚月紫笑了,說道:“祥妃娘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徐母妃的龍腦香已經盡數都在父皇那裏了,父皇頭暈太醫說需要龍腦香,徐母妃就將宮裏的龍腦香都交到了全公公的手裏,徐母妃手裏的龍腦香從來沒用過,所以全公公也知道,徐母妃手裏是斷不可能再有龍腦香了。”
這事情皇上是知道的,所以也點點頭。
“貴妃確實將龍腦香已經都交到了朕這裏。”
祥妃不知道這事,可是也當即反應。
“那也還有寧嬪,寧嬪恨極了孝王孝王妃,此事是她做的機率也很多,你如何就能說是我?”
“寧嬪被打進冷宮,宮裏的東西也被收了回去,你大可派人去問問,當初父皇賜下的龍腦香都有一定的分量,在寧嬪宮裏收回的龍腦香分量絲毫不差,她根本就沒用過,祥妃,你還想如何狡辯?”徐貴妃氣勢十足,問得祥妃徹底沒有了血色。
赫連成文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兒,也反應不過來,回頭看祥妃,祥妃已經失去了神志,剛纔的鬥志是一點都沒有了的。
皇上嘆出了一口氣。
“文兒,還有什麼話要為你母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