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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嫣兒被抓

    那人緊緊地抓著席義天的衣服。

    “你……”那人只說了一個字就吐了一口鮮血。

    席義天不是無心之人,如今有個人為他做到了這種地步,他如何能用冷眼旁觀的模樣對待。

    “您說,不管什麼我都幫你完成。”

    “嫣兒……”說完嫣兒這兩個字之後他哇哇哇地吐了不少的血,“就交給你了。”說罷直接斷了氣。

    席義天帶著男人的屍體找了個風景不錯的山頭埋了起來,心中略微有些疑慮,這個人怎麼這麼巧就出現在這裏了?而且還主動幫他擋了一刀?

    不過這個問題恐怕永遠不會有答案了,因為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這個人的死去而被埋在了泥土裏。

    尋到了啟君山跟柳風的身影,席義天跟兩人一塊回到了王府之中,柳風跟啟君山都因為不久之前的場面身心有些不穩。

    “沒想到這個教會居然這麼多人。”啟君山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隨後拍了一下柳風的肩膀,“你好像招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

    把啟君山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弄下來,柳風淡淡地說道,“不是我招惹了他們。”是他們招惹了他。

    潛意思就是像他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沒事找事。

    啟君山聽完之後假笑了兩聲,再次把手搭在了柳風的肩膀上,“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怎麼跟個小姑娘一樣。”

    柳風再次把他的手揮了下來,之前因為啟君山帶著他離開的原因柳風多少想要感激一些他,沒想到啟君山還是這般,簡直沒辦法跟他好好溝通。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跟他好好說會話都這麼難。”啟君山無奈道,隨手就把手搭在了席義天的肩膀上。

    剛剛放下就感覺手下一空,原來席義天隨後就大步走掉了。

    “我去見一下王妃。”說完整個人都沒影了。

    啟君山往左右看了看,尋了一個方向自己找事情做去了。

    姚月紫正在看著最新的賬單,看到席義天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抬眸瞅了一眼,然後繼續坐在椅子上看著賬單。

    賬房這邊鮮少有人來,算是比較清靜的地方,席義天剛纔找了一會兒纔在下人的提示下來到了這裏。

    “主子……”

    “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姚月紫一眼就看出了席義天臉上的不自在。

    席義天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一般人根本沒辦法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麼來。

    “主子身邊還缺丫鬟嗎?”席義天面無表情道。

    紅梅已經婚配了,雖然總是在王府伺候著,但是婚配了的人自然沒有香雪這樣的方便,不過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丫鬟了。

    席義天突然這麼問倒是讓人覺得沒頭沒腦的。

    “不缺啊。”姚月紫沒讀出席義天的言外之意,直接答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席義天完全沒有離開的傾向,不僅沒有反而還讓人覺得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最近的收入都不錯,雖然僱傭私軍花掉了不少的錢,但是倒是養得起,其實養私軍這件事雖然冒險,但是對姚月紫多少有些好處,這也算是爲了以後化被動為主動。

    看完了賬單看到席義天還站在那裏,姚月紫就算是反應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席義天有話要說。

    “發生了什麼事?”放下賬本姚月紫就朝著席義天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席義天,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席義天猶豫了許久,他鮮少跟姚月紫提要求,之前的救命之恩已經讓他決定這輩子對姚月紫誓死效忠了。

    “主子,今天……”席義天猶豫了八天還是把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姚月紫聽完了之後眼睛瞪了一下。

    “你怎麼現在才說啊。”她氣道,心想真是一個笨蛋,麪館中只有嫣兒一個人,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呆在店裏多危險啊,他竟然現在才說。

    聽完了這件事姚月紫立馬讓人備了馬車出了府,席義天趕緊跟著去了。

    之前救了席義天的人是麪館的老闆,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他臨死前囑咐席義天照顧好嫣兒,這算是把嫣兒的幸福交給席義天了,席義天自然知道這一點,因此才遲遲不肯說出口,對他來說跟女人扯上關係是萬萬要不得的,尤其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

    從孝王府的馬車快速地朝著小巷中駛去,暗處一直注意著大門口動靜的人馬不停蹄地去給自己的主子們稟報著最新的情況。

    小小的麪館今日休業沒有開門,嫣兒一個人在麪館的小房間內學著繡花。

    正研究著怎麼下針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麪館的門被敲響了。

    “有人在裡面嗎?”門口傳來了粗狂的男聲。

    嫣兒心裏突然害怕了起來,整個心都緊了起來,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她環視了一週房間內的東西,一時間並沒有看到趁手的武器,這時候她想到了前面的擀麪杖,那個東西倒是能當一下武器。

    這麼想著她從床上下來穿上了繡花鞋,輕聲輕腳地來到了前面拿起了擀麪杖,擀麪杖在手之後她的膽子也足了一些。

    “到底有沒有人在啊?”外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嫣兒在房間裡聽到有人在外面竊竊私語,感覺外面好像不止一個人一樣,她屏住呼吸,不想讓人知道麪館裡有人。

    “大概是沒人在吧。”之前一直沒說話的人開口道。

    “應該是吧。”那個粗狂的男聲開口,“老子的肚子都快餓死了,居然沒人在。”男子似乎很生氣,直接踹了木板兩下,之後罵罵咧咧的聲音就越來越遠了。

    嫣兒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只覺得一切都讓人心驚肉跳。

    確定那些人都走遠了之後嫣兒長舒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她差點嚇了一大跳,一個臉上帶著複雜花紋面具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後。

    姚月紫趕著馬車來到麪館的時候已經快要傍晚了,她下了馬車就敲了了麪館的大門,敲了半天都沒見人迴應。

    “嫣兒?”姚月紫叫了一聲之後就聽裡面的動靜,裡面完全沒有聲響。

    這個時候席義天飛身進去麪館內檢視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嫣兒的蹤跡,倒是發現了一封信。

    姚月紫看到席義天拿著信封出現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從席義天的手中奪過信封開啟一看,上面說嫣兒在他手中,想要嫣兒的命就拿蘇白卿的行蹤來換,署名是閻羅。

    看完信姚月紫眉頭一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

    “主子,怎麼了?”看到姚月紫嚴肅的表情席義天心裏一緊,不會是……

    姚月紫沒有應答,直接把信收了起來,重新做回了馬車。

    “回府。”

    回到府中蘇白卿正在大廳中喝著茶,看到姚月紫穿著女裝從外面回來他的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姚月紫看到他之後皺了皺眉,心想這廝什麼時候招惹少閻羅那個神出鬼沒的人物了?不過閻羅的本事那麼大,想要查到蘇白卿的蹤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怎麼了?”蘇白卿見到自己媳婦兒皺眉的模樣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站起身用手指撫平了她眉心的皺起。

    姚月紫不知這件事到底該怎麼做,如今蘇白卿也算是相關的人物,不如讓他看看,說不定還能想出解決的好辦法。

    這麼想著姚月紫就伸手把懷中的信件拿了出來。

    “恩?”蘇白卿不解地看著姚月紫。

    “你看看。”說著就把信交給了蘇白卿。

    蘇白卿的心思轉了好幾圈,想了想去怎麼也不覺得她會突然轉性子變的小家碧玉了,這信封裏的東西肯定不是她寫的就是了。

    從信封中抽出信件,蘇白卿首先就看到了署名,他急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然後開始讀了起來。

    信上所表達的意思簡單明瞭,就是想要從姚月紫這裏得到蘇白卿的行蹤,目的自然也很簡單,只是爲了暗殺蘇白卿。

    見蘇白卿讀完了之後直接把信紙燒了,姚月紫湊到他跟前看著他。

    “這件事你覺得怎麼辦纔好?”

    她鮮少這般認真地跟他討論這樣的事情,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蘇白卿一時之間竟張不開嘴了。

    仔細地看著她的容顏,見她跟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蘇白卿微微扯了扯嘴角,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笑意在這個時候有些突兀的時候趕緊把笑容收了起來。

    “咳。”蘇白卿輕咳了一聲,看了一眼姚月紫,見她並沒有注意到他剛剛的表情,心中略微有些欣喜。

    “媳婦兒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都聽媳婦兒的。”蘇白卿笑道,剛纔那些小情緒不過是他自己在一瞬間之間做出來的反應,仔細想想倒是能自己偷著樂會兒,完全沒有想過其他。

    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姚月紫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腦袋抽風了纔會指望他,還有,這人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又突然犯傻了。

    姚月紫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試探一下閻羅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後再考慮其他,只是如今閻羅還會在黑市裏呆著嗎?

    雖然跟那個人有幾麵之緣,但是兩人的關係說到底並沒有多麼親密,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倒是一下子成了對立面。

    這麼意向者姚月紫把自己剛剛冒出來去找閻羅的想法打消了,既然閻羅寫了那樣的信來肯定是不會讓她找到了,如今兩人算是各為其主的局面?

    那閻羅背後的人?赫連成文的可能性最大,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到到底該怎麼解決,把蘇白卿的行蹤交出去?這不是相當於直接讓蘇白卿去送死嘛,雖然她對蘇白卿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讓他去送死這件事是萬萬做不到的。

    可是對於嫣兒她又不能不管,如今到底該如何是好?

    姚月紫煩惱地坐在那裏想著,一旁的蘇白卿很是享受地看著她糾結的模樣,這說明他在她心裏的地位還是不低的對吧?

    席義天見姚月紫這麼煩惱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心中有些不自在,如果他早些去麪館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想到了。”姚月紫突然站了起來,讓剛拿起茶杯的蘇白卿停下動作看著她。

    姚月紫招來席義天囑咐了幾句,然後就換上了男裝出了王府。

    待他們離開之後蘇白卿的表情慢慢地沉靜了下來。

    “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蘇白卿對著藏在暗處的屬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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