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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看看熱鬧

    看到漠北兵被帶出去了林江纔敢把信拿到了蘇白卿面前。

    “王爺,您請看……”

    蘇白卿看了他一眼,把信拿了過來,“你似乎很不相信本王?”他淡淡地問道。因為多日未睡眼睛裏都有血絲了,眼皮下一片黑影,鬍子也冒了出來,雖然更有味道了,可是這種突然的轉變讓一直跟隨他的林江有些拿不穩分寸。

    “卑職豈敢,卑職只是覺得王爺最近太不愛惜身子了,身體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本錢,王爺這麼不愛惜身子總是不好。”

    蘇白卿哪裏是不想睡,只是他一休息耳邊就會傳來姚月紫說的話,一字一句像是戳心一般,他如何睡得著。

    開啟信,上面是萬楚良口述鐘山道寫的一封信,信上說只要蘇白卿把姚月紫讓給他,他就可以做主給蘇白卿沿線一百里的土地,並且答應退兵,希望蘇白卿能認真考慮。

    蘇白卿看完直接把信挫骨揚灰了,那封信在他心裏就像是萬楚良一般,此時他最想挫骨揚灰的恐怕就是萬楚良了。

    林江看到蘇白卿看完信之後臉上的表情沒變,只是那封信的下場太過悽慘了,他覺得這心中的內容恐怕不一般,這時候他很慶幸自己把那個使者給提前放走了,不然依照蘇白卿的脾氣看到那個使者肯定又是一刀給砍了。

    “王爺,萬楚良說了什麼嗎?”林江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白卿冷冷地說道,“他似乎急不可耐地希望本王攻過去了,好,那本王就成全他。”

    林江聽完急忙說道,“這是不是萬楚良的計謀啊?他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等著王爺呢,王爺此時攻過去肯定會中計。”

    “是啊,本王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到底用了什麼計謀等著本王。”蘇白卿略顯期待地說。

    林江聽了之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怪了。

    不過蘇白卿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這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駐北城之後走二百里就是漠北的城池泓西城,以前這個城池駐守的大將泓西將軍,這個城池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不過五年前這個大將因病去世了,自此城中的老百姓就不許漠北王派別的將軍來,因為在他們心中只有泓西將軍才能保護他們。

    此時萬楚良跟他的軍隊就駐紮在泓西城這裏。

    泓西城五十里的範圍內全都是山嶺,這些山上寸草不生,全都是石頭山,山下就是土地,一片荒涼。

    這裏的山路都很奇怪,彎彎曲曲的,只要在山頂上埋伏就能把在山谷中行走的人給困住。

    這樣的地形確實很難進攻,只要敵人掌握了行走路線,那傷亡肯定很慘重。

    蘇白卿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去往泓西城的路上一定會經過一條山谷,那個山谷狹小的很,最多隻能四個人並排透過,如果在那裏遇到了埋伏的漠北軍,他們肯定逃不掉。

    如果在山上走的話如果那些人在低點的地方埋伏,他們又全都成為箭靶子,目標太明顯了。

    還有一個方法就是繞過泓西城去另外的城池,不過那個城池在五百里之外,如果沒在兩天之內拿下的話漠北軍從後面殺過來他們會兩面受敵,前後夾擊之下說不定會元氣大傷。

    這兩個方法似乎都不怎麼穩妥。

    打仗內眾位副將討論了半天都無果。

    “不如先這樣僵持著,讓漠北軍疏於防範之後再悄悄進攻?”白展玉建議道。

    如今漠北軍肯定嚴加防守,但是日子長了誰都會有疲態,相信到時候出其不意肯定能大獲全勝。

    “那咱們就一直在這裏呆著?軍需怎麼辦?朝廷撥的銀子已經快要用完了。”林江看了一下蘇白卿的臉色之後反駁道。

    林江反駁的沒錯,沒在這裏呆一天就會浪費一天的銀子,朝廷肯定不會讓他們這樣僵持著。

    “那你說怎麼辦啊?”陳龍此時完全沒了主意。

    以前他們討論一個方案都是經過好幾天,自從跟了蘇白卿之後每次大戰大腦都要高速運轉,腦子本就不怎麼聰明的陳龍根本轉不了這麼快,如今已經自暴自棄不去想這些了。

    蘇白卿做事情要求的是又快又好,跟威武大將軍或者周大將軍完全不同,不過這些人跟著他也有段時間了,對他的習慣多少知道了些。

    營帳這裏討論的熱火朝天,駐北城的小角落裏姚月紫望著烤鴨店發呆,她坐在烤鴨店對面的小店看著烤鴨店,沒想到烤鴨店已經不復存在了,彷彿整個被人拆了之後重建的,如今變成了一個賣衣服的小店,裡面的衣服很有漠北特色,在駐北城裏算是挺獨特的衣服店,因此客人也少得可憐。

    如今天朝正跟漠北大戰呢,誰會去買漠北特色的衣服啊,如果是以前可能還行,現在可是完全不行了。

    衣服店裏的掌櫃的每天都支著腦袋昏昏欲睡,店裏只有一個夥計,每天忙來忙去的,也是瞎忙,並沒有實際的意義,那些衣服整理來整理去還是之前那樣。

    “客人,你都在這裏坐了半天了。”店裏的夥計催促著姚月紫離開。

    姚月紫穿著一身男裝,化身為清秀少年。

    聽到那個夥計的話姚月紫看著他說道,“你們開啟門做生意,我在這裏坐半天怎麼了?”她理直氣壯道。

    那個夥計聽完無奈道,“可是我們這裏是賣藥材的啊,你不賣藥老是在這唯一的座位上坐著很影響生意。”剛纔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向這個夥計打聽姚月紫是不是這個店裏的人了,還問她有沒有婚配等等,問的夥計都頭大。

    姚月紫看了一下藥店的招牌,這才記起來之前烤鴨店旁邊是個藥材店。

    “你怎麼不早說啊。”姚月紫反過來責怪起了店裏的夥計,“如果早知道這是藥材店我纔不呆著呢。”說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店裏的夥計完全被姚月紫說愣了,等了半天他才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估計是把姚月紫當成是怪人了吧。

    出了藥材店姚月紫走進了衣服店。

    夥計看到開業這麼多天終於來了一個客人,臉上全是歡喜的表情。

    就連一直犯困的掌櫃的也不怎麼犯困了。

    兩個人一臉殷切地看著姚月紫,店裏的夥計直接走到了姚月紫面前。

    “這位客人,您想要什麼?衣服還是布料?”夥計熱情地問道,他仔細地看著姚月紫,恨不得把她的眉眼全都記在心裏。

    姚月紫因為他這種超乎尋常的熱情對他多看了幾眼,心想這個夥計估計是無聊的發瘋了吧,因此見到她纔對這麼熱情。

    “我要那塊布料。”她隨手指了一塊布料。

    夥計趕緊屁顛屁顛地把那塊布料抱了過來,“您是要做外衫還是褲子啊?這種布料做內襯也可以,做邊襯的話也很漂亮。”夥計積極地說道。

    他手中的布料是深灰色的顏色,上面有白鶴的暗紋,看起來就很不一般,跟其他的布料很明顯不是一個風格,別的上面大部分都是雄鷹。

    這種布料一般都是女子用來做枕頭或者什麼的,有些人偏愛深灰色,總之這種布料買的人很少。

    姚月紫不知道在漠北白鶴是女子用的,雄鷹是男子用的,她只是隨手一指。

    “你管那麼多幹嘛啊,趕緊包起來。”姚月紫佯裝生氣道。

    那個夥計也沒多說什麼,開心地把布包了起來,包好了之後放到了姚月紫手裏,“客人您拿好,下次記得還來光顧小店啊。”夥計開心地說道。

    姚月紫丟給他幾兩銀子抱著那塊布就走了。

    回到駐北城中住著的地方看到白展玉笑嘻嘻地跟院中的下人說著話,似乎在打聽著什麼,看到姚月紫回來之後臉上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起來。

    “王妃,您這是去哪了?我還以為您丟了呢。”

    “你丟了我也不會丟,打聽我去哪幹嘛?”她隨手把手中的布匹丟到了白展玉身上。

    白展玉摸了摸感覺應該是布之類的東西,“王妃,您買布是要做什麼啊?”白展玉只覺得奇怪,按理說府中的布並不缺啊。

    姚月紫懶得跟他說自己這一天都做了什麼,只好隨便扯到,“給你買的,你不是一直說著衣服少嗎?”

    白展玉一聽樂壞了,心想姚月紫到底還是記掛著他的,這不,連買布料這種事都親力親爲了。

    開啟外面包著的雜布往裏面一看,白展玉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

    “王妃,您確定這是賣給我的?”這明明是女子用的啊。

    姚月紫看到他這個表情樂了,“這可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喜歡?”她很是認真的問道。

    在精挑細選這四個字跟不喜歡三個字上著重說了一下。

    白展玉哪敢說不喜歡啊,他把布料抱在懷裏,心想這東西算是壓在箱底了,以後打死都不會拿出來用,實在是太失男子氣概了。

    “王妃,您有多久沒去見王爺了?”白展玉小心翼翼地問道,深怕一個說錯了就惹得火山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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