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輸的氣人
這一扔就跟天女散花一樣,李明輝那條船上好幾個人中招了。
“宋孝,你他媽故意的吧。”孫不凡罵道,拿出自己的錢袋往後扔了起來。
這好好的划船比賽不知不覺中竟變成了扔銀子比賽。
兩條船的人每個人都往對方那裏扔著銀子,鞋子,襪子,對方扔過來的他們繼續扔回去。扔了半天那些東西全都掉水裏了。
每個人都被丟中了不少下,臉上身上都受了傷,最慘的還是齊非雲跟吳駱,他倆在最前面最容易中標了。
剛纔還是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們,現在一下子變得鼻青臉腫。
旁邊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有些人還想著等比賽完了他們一定要下去撈銀子去,少說能撈幾十兩銀子來。
“你們幾個是不是傻啊?沒看到文思遠他們都走過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姚月紫划着一條小木船跑到了尖木樁這裏。
被她一提醒他們纔想起來現在在比賽呢。
兩支隊伍很快就劃了出去。
“你奶奶個腿的,居然被人欺負成這樣,一會兒比完賽約他們一起到迎喜樓打架去。”姚月紫對著劉宋他們說道。
劉宋他們也正鬥志昂揚呢,聽到姚月紫的話立馬就答應了。
“前面的人,一會兒敢不敢去迎喜樓?”劉宋站起來對著李明輝那隊說著話。
“就怕你不敢去。”吳駱站起來回道。
“誰不敢去誰是孫子。”
“好,我們在迎喜樓等著你們。”
吳駱他爹可是黑三爺啊,這種打架的事情他一點都沒在怕的。
在迎喜樓打架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在大街上打架被人說出去肯定沒好話,但是迎喜樓裡打架就是一種切磋比武,不管是一對一還是一群人對一群人迎喜樓裡都有很大的面積供這些人展示拳腳。
就算是輸了也能約來日再戰,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是掛在迎喜樓最中間的一句話,他們這些貴公子對這種地方一點都不陌生,有的是愛去那裏麵看打架,有些事常去裡面約人一起打架。
說話間就到了矮橋這裏,李明輝他們低下頭劃了進去。
姚月紫不方便進去,她對著白展玉使了一個顏色,白展玉立馬心領神會。
這矮橋底下有一段特別暗,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再加上他們都低著頭,誰都不知道能劃到哪去。
一劃進去白展玉就從懷裏掏出了他特製的流雲飛刀,這些飛刀裡他只在兩個上綁了細繩,為的是怕萬一有需要。沒想到第一次用居然是在陰人上面。
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他把飛刀甩向了李明輝他們的龍舟底部,他扔飛刀幾乎是百發百中,想扔哪就扔哪,這一下子就扎中了李明輝他們那條龍舟。
“我怎麼聽到有水流進來的聲音了?”在黑暗中吳駱說道。
白展玉收回飛刀,繼續划着船槳,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圍觀的老百姓們先是看到了文思遠他們從矮橋底下劃出來,接著就是齊非雲他們。
這兩支隊伍都去找龍珠了,他們都沒有劃出來。
孫大人見自己兒子的龍舟沒出來立馬派人去矮橋底下尋找了。
這矮橋其實是可移動的木板做成的,等到比賽完就要拆掉,孫大人的命令一下就有人把矮橋上的木板弄給弄來。
李明輝他們幾個全都露出頭來,全身溼淋淋的,那龍舟早就沉下去了。
剛纔他們幾個在矮橋底下完全迷失方向了,不知道往哪遊纔好,這天已經快黑了,在裡面漆黑一片,也難怪他們分不清方向,如果是白天的話他們完全可以藉着光亮游出去。
他們幾個上岸之後全都看向了龍珠那邊。
“肯定是他們乾的好事。”王田惡狠狠地看著齊非雲那條船上的人。
文思遠這條船上的人跟齊非雲船上的人都在拼命地找到龍珠,抓到一個東西之後開啟一看發現不是就丟到一邊。
姚月紫在矮橋那邊就上了岸,在岸邊跟著到了龍珠這裏。
她在岸上看水面上浮起來的東西全都長一個模樣,這要找到龍珠必須要一個個開啟才行。
過了一會兒她看到文思遠慢慢地朝一個地方靠近,雖然他身後的人都在找龍珠,不過他一點都不慌張地看著某個方向。
這模樣就像是早就知道……
姚月紫腦中靈光一閃。
“那邊,去那邊找。”她指著文思遠去的方向說道。
齊非雲他們也是乖巧,聽到姚月紫的話就往那邊去了。
文思遠朝姚月紫看了一眼,隨手撿起了一顆球來,他開啟了之後又給關上了。往旁邊一扔就繼續尋找起來。
齊非雲他們跟著文思遠在那邊找了半天啥都沒找到。
等到齊非雲他們離開之後文思遠划着船悠閒地來到了剛纔扔的那顆球旁邊,在他身後的人撿起那顆球來開啟一看。
“找到了。”說著把裡面的龍珠拿了起來。
文思遠看到龍珠之後瞄了姚月紫一眼,划着船就往終點而去。
齊非雲他們都沒反應過來呢,等反應過來要去追龍珠的時候文思遠他們已經衝向了終點。
看到這一幕他們全都看向了姚月紫。
這是……輸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許多老百姓都看著姚月紫。
姚月紫氣的牙都打哆嗦,她嚴重懷疑放龍珠的球有標記,而且還是那個文思遠弄的標記,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是哪個球。
這個文思遠不僅提前作弊還涮了她一把,明明找到了龍珠還故意裝樣子,他分明是在逗人玩。
歸根結底這個文思遠都是蘇白卿的人,他敢這麼做肯定是蘇白卿安排的。
姚月紫都要氣瘋了,她一定要讓蘇白卿好看,居然敢讓人這麼逗她。
其實這件事跟蘇白卿可沒關係,他就是讓文思遠想辦法獲勝,完全沒想到文思遠以為姚月紫是蘇白卿的敵人,因此故意挑釁了一番。
下屬犯的錯還得主子負責,蘇白卿也是無辜極了。
姚月紫站在龍珠這裏沒有動,她是氣的不想看蘇白卿那張臉了。
看臺那邊離龍珠這邊有五百米遠,沒風的時候扯著嗓子喊著話說不定能聽到,不過這大晚上的,微風習習,再加上旁邊這麼多人,每個人都小聲說著話,那邊說的話這邊肯定聽不到。
她站在終點的位置,那裏有一座橋,齊非雲他們剛剛走到橋上,橋上只有他們八個人,別的老百姓都被孫大人派的官兵攔在外面。
“老大,對不起。”白展玉首先道歉,居然在這麼大的事情上丟了面子。
苗正武大好奇地看著姚月紫,他們倆個人都是已婚人士,夫妻之間相處的模式他們也都體會過,現在看到姚月紫那種想要把人碎屍萬段的眼神很是不解。
夫妻倆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沒必要這副樣子吧。
他們可能是不知道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姚月紫跟蘇白卿到底是什麼樣的相處模式,還有姚月紫這個人的性格,如果知道的話對於姚月紫如今氣憤的表情也就不難理解了。
姚月紫站在橋中間看著五百米之外的看臺,雖然看不清蘇白卿的模樣,但是她知道他肯定站在那裏看著她,就是不知道他正用著什麼樣的表情。
“王爺?”孫大人見到文思遠已經拿到了龍珠,忙叫著蘇白卿,接下來好像沒什麼事了。
蘇白卿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看臺最邊緣的位置,遠遠能看到一個綠色的身影站在橋中間,她像是一棵挺拔的小蔥一般,站在那裏格外的引人注目。
“本王打賭贏了。”他低頭看著水面說道。
如今到了晚上,周圍的燈全都點亮了,燈火之下城中河別有一番滋味。
“王老闆,願賭服輸?”他對著對面喊道。
孫大人怕對面聽不到趕緊讓官兵把站在對面的人叫來。
“他說了什麼鬼話?”姚月紫仔細地看著圍觀老百姓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她站在橋上聽不到。
“等等。”蘇白卿叫住了孫大人。“把話傳過去吧。”他現在可不敢見到她,萬一她一生氣當衆揍他,那他妻管嚴的形象肯定挽救不了了。
孫大人忙讓官兵們把話傳了過去。
十米一傳,到了姚月紫這邊的時候不知經過了多少官兵的嘴。
“王老闆,孝王爺問您是不是願賭服輸?”站在橋邊上的官兵高喊道。
“那當然。”姚月紫說道。
話再次傳了過去。
這一來一回花費的時間可不少,可是每個人好像都很享受這種感覺一般,靜靜地看著他倆人說話。
“孝王爺,王老闆回話說那當然。”
“哦?那本王的是不是可以要求王老闆履行之前的約定了?”
“王老闆,孝王爺問你可不可以履行那個賭約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可不記得我有妹妹。”姚月紫嘴角露出了絲絲冷意。
蘇白卿竟然費盡心機給她難看,還要對別的女人當衆示愛,簡直就是打她的臉,以後別人怎麼想她啊,那些棄婦的詞肯定都會用在她身上。
對於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她當然不會介意了,可是現在想起來就是生氣,恨不得狂揍蘇白卿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