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試藥
蘇白卿走過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用試探的口氣的問道:“月紫,辛苦了這麼多天可有眉目了?”
姚月紫高興的說:“白卿,我找到方法了,我終於成功了!”姚月紫興奮的望著蘇白卿,但馬上又變成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藥性的作用還沒有確定,而且這個方法的安全性還有待考證。”
蘇白卿見姚月紫愁眉不展的樣子,就安慰她說:“沒事的,不知道它是否有作用,可以用小動物試一下。不過,我到是很疑惑,你找到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呢?”
姚月紫被蘇白卿這麼一問,才瞬間反應過來,光顧著高興了,竟然忘了這件事還沒有告訴蘇白卿。姚月紫於是回去房間拿了一本書,指著書上的字讓蘇白卿看。姚月紫得意的說:“這次知道了吧!”
蘇白卿看到的藥方的時候,也作出一臉的驚訝狀。原來這個藥方是如此的麻煩,必須要要龍槐籽的十克研磨成粉末狀,豆瑜的花瓣一百克晾乾,喬毒花的根研磨成粉末狀需要四九克,還需要處女的眼淚作溶解劑,將上述三種藥放入其中,最後熬成半碗。這個藥方的配藥雖少,但這三種都是西域極其珍貴的藥材,甚至比中原的人蔘還要珍貴。而且這三種藥具有一定的毒性,特別是第三種藥,毒性非常大,隨便一丁點就能毒死一匹馬,況且這個藥方里居然加了這麼多量,要是玉莞公主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會被是蓄意謀殺,因為這個藥確實具有很大的毒性。
“或許剛剛月紫也是因為這個在擔心吧!”
姚月紫一臉愁緒的說:“這個藥方雖然具有一定的毒性,但不是有一句古話曾說,是藥三分毒嘛,或許這正是西域奇藥的獨特之處——以毒攻毒。現在存在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些藥材十分的稀少,恐怕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啊。”
“什麼,月紫剛剛居然不是在擔心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後果,而是擔心這個藥難找,看來她是打算一試了。”蘇白卿在心裏暗暗想著,不過他還是想勸姚月紫放棄這種方法,因為一旦出現差錯的話,會有不可預料的後果。於是輕微咳了一聲看著姚月紫的眼睛說:“月紫,你這種方法太過於冒險了,要不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玉莞公主的事情了。”
姚月紫聽到這番話後,有點生氣的對蘇白卿說:“醫者仁心,說的就是為醫者必須有一顆仁慈之心,不能害怕會承擔一定的風險,就不替別人治病了,那這世上豈不是有很多人要死於膽小的醫者手中。”說完後姚月紫就有點後悔了,畢竟蘇白卿也是為自己好才這麼說的,於是趕緊向蘇白卿道歉:“白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把玉莞公主的病治好,畢竟現在找到了方法,豈能輕易的放棄。”
蘇白卿自然是不會怪姚月紫的,因為他知道姚月紫只是因為太心急才這麼說的,只是他擔心這件事情的風險太大,倒時候會對姚月紫不利,不過他是知道姚月紫的脾氣,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放手,不管有多大的風險,也會不顧一切的試一試。蘇白卿知道勸說沒有希望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是支援她。
蘇白卿微笑著對姚月紫說:“那我待會進宮的時候就向玉莞公主稟明這件事,看她是否願意冒這個風險,如果願意的話,儘早派人去西域購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集齊這些藥,還必須要找兩份,因為風險太大,其中一份需要拿小動物實驗一下,看是否能夠成功,而另一份纔敢給公主試用。”
姚月紫看到蘇白卿支援自己,心裏很高興,於是踮起腳尖在蘇白卿的嘴唇上來了一個蜻蜓點水,然後笑著對蘇白卿說:“那你趕緊進宮吧!我去集市上買只小動物。”說完以後就快步離蘇白卿遠去了。
蘇白卿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感覺有一種甜甜的味道。它既不能聞到,也不能嚐到,只能用心感受到,此時蘇白卿的心裏就是甜甜的。他等姚月紫走了好長時間後纔想起來自己還要進宮,於是心裏美滋滋的走了。
姚月紫是一個性急的人,這不一個人在大街上尋找實驗的小動物。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出來走動了,前幾天一直坐在房間裡看書,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現在終於可以出來好好的放鬆一下,姚月紫穿過琳琅滿目的商品,就是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突然她想到一個地方,一定會找到自己想買的小動物,那就是屠宰場。姚月紫向一個賣蔬菜的老大娘問了路線就徑直出發了。
不一會,姚月紫就來到了屠宰場,這裏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充斥著自己的鼻子,加上到這裏時已經是中午了,炙熱的太陽導致這一股味道更加難聞了。彷彿置身於剛剛經過殺戮的戰場,姚月紫一刻也忍受不了這難聞的氣味,但是沒有辦法,既然已經來了,豈能打退堂鼓,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姚月紫看著砧板上的各種各樣的肉,感覺自己的胃在一陣翻滾,平時吃肉的時候不曾感覺到難受,現在看到這些無辜的生命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裏,姚月紫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的負罪感。她就這樣在眾多人的注視下,從屠宰場的這頭走到了那頭,纔看到一個彪形大漢拿著一把鋒利的刀正準備宰殺一隻白色的小兔子。
姚月紫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那個中年男子的旁邊,用焦急的聲音喊道:“大哥,等一下,我要買這隻兔子。”
或許是因為自己聲音太大,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在他們眼中過於怪異,竟然把周邊的人的眼神都吸引過來了。
那個男子放下揚起的刀,大聲的對姚月紫說:“姑娘,可是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不管你是要把它撥皮,還是砍作幾段,全憑姑娘做主。”
姚月紫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跟他說,只能故作微笑的對他說:“大哥,您誤會了,我是要買活著的小兔子,我……”
姚月紫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眼前這位加大分貝的聲音:“姑娘,你要買活著的小兔子?”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所有的人恐怕都認為自己有病,居然來屠宰場買一隻活著的小兔子。姚月紫此時只想找個地縫躲起來,遠離這種尷尬的場面。
“看來姑娘是一個有善心的人,那我就把這隻小兔子賣給你了。只是這世上每一種生命都有它的歸宿,姑娘也不必太在意生死。”那個男子語重心長的對她說。
姚月紫實在是不好意思笑了笑,把錢拿給他,提著裝小兔子的籠子就原路返回了。大家都看著她手裏的這隻活兔子,在後麵竊竊私語,彷彿她就像另一個世界的人,不過自己確實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只是當他們在背後議論自己能不能小聲點,幹嘛要讓自己聽見呢!有個人居然說自己是吃飽了撐的,“我就是吃飽了撐的,你管得著嗎?”姚月紫在心裏罵了回去。還有人懷疑自己有病……
最重要的是剛剛那個大哥誤解了自己買兔子的意圖,它只是一個試驗品,或許還會在自己手中喪命,而不是要救它,姚月紫感覺挺對不起這隻小兔子的。於是朝籠子中的默哀了一分鐘,算是對它的賠禮道歉吧!
姚月紫回到客棧後,立馬讓王天霞去街上買一些新鮮的蔬菜,她可不想又被別人看成神經病,所以剛剛的時候就沒有去菜市場,直接就回來了。
姚月紫把小兔子從籠子抱了出來,用手來回的撫摸它背上潔白的毛,這隻小兔子或許是剛剛受了驚嚇,目光顯得有點呆滯,只是乖巧的躺在姚月紫的手中。不一會王天霞就買了新鮮的大白菜回來,姚月紫調了一葉很嫩的白菜放到它的嘴邊,它連聞都不聞一下,就把頭扭到了一邊,無論姚月紫怎麼逗它,它都是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著。
蘇白卿回來後,就看到了姚月紫手中的小白兔,並從姚月紫的手中接過了小白兔,“它應該是試驗品吧!你怎麼就知道玉莞公主同意治病了,這麼快就開始行動了,你不怕做無用功嗎?”
姚月紫聽到蘇白卿這麼說後,拉著王天霞的手高興的說:“這麼說,玉莞公主同意治病了,真是太好了。”
蘇白卿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別忘了,還不知道能否找到藥材,不要高興的太早,到時候傷心都來不及。”
“蘇白卿這個人真是的,什麼都做最壞的打算,就不能想點好的事情嗎?”姚月紫在心裏想著,不過,她還是信心滿滿的對蘇白卿說:“放心,公主一定能夠找到藥材,我會把公主的病治好的。”
蘇白卿勉強的點了點頭,表示他同意姚月紫的看法,只是他今天去太醫院翻了一下醫書,那幾種藥都是世上極少有的,不是長在懸崖峭壁上,就是長在毒蟲猛獸生活的地方。看來找齊這三種藥有點困難了。
蘇白卿撫摸著手裏的小兔子,感覺它有點不對勁,舊提議把它帶回去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