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窈看著身邊的而這個人，覺得她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她顯然是不知道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更是不能知道那個孩子就是身邊很信任的人弄沒的，這一切對她的打擊太大了，現在她不想見任何人，即使不能夠接受人家隨意的安慰，還不如一個人好好清淨的過著。

    這個時候她想起或許姚月紫纔是最可憐的那個人，實在是想不通蕭衍為什麼要把那個孩子給弄掉，到無論什麼原因，應該都是不被原諒的。

    別說是現在不見她，就算是一輩子不見他了，這也沒有什麼不奇怪的了，現在的靈窈是站在姚月紫這邊的，深深的為她感到不平。

    可是心裏又在矛盾著，她理解姚月紫，但是還放不下賢王那邊，所以整個人都是混亂的。

    “怎麼辦？”靈窈陷入自我的糾結中。

    方子乾怕她心裏難受，趕緊勸慰道：“你別想的太不好，事情還會有轉機的不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呢。”

    靈窈搖搖頭。“你不懂，這個孩子，必須留下來。”

    即使是爲了給陸敏兒一個交代，這是整個皇家欠她的。

    當年賢王在外面遊歷，帶回了一個大漠少女，長得很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睛很是靈動，靈窈一眼就喜歡上了。

    賢王很喜歡她，一向不願意爭什麼的他甚至進宮親自請求蕭衍賜婚。

    但是這個少女似乎是身份敏感，蕭衍一直都不同意，無奈之下賢王竟然帶著她私奔了。兩個人走了的當晚就被抓了回來。

    靈窈記得當時賢王面不改色地對蕭衍道：“此身，於社稷無功，於百姓無利，自知無顏做太祖之後，願放棄皇族身份，從此貶為庶民！”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蕭衍氣得臉都白了，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最後冷靜下來，他看著賢王一字一頓問道：“你當真要娶了她？”

    “從未如此堅定！”賢王道。

    “好，朕同意你們成親，但是你必須同時娶了御史臺趙明德的千金為側妃。”蕭衍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趙明德此人是蕭衍的心腹，他的女兒嫁給了賢王就會是一種牽制。

    賢王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那天兩個花轎一起抬進了王府，兩個新人一個丈夫。

    “想來，若是當時皇兄沒有逼著二哥娶了趙家小姐就好了。”靈窈感嘆道。

    方子乾也是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哪有那麼多如果，既然選擇了後面的事情就沒有後悔的餘地，是有現在盡力的彌補他了。

    靈窈嘆了口氣，其實賢王為這個皇族犧牲的太多了。”賢王現在是什麼辦法也都想了，王妃的胎已經是六個月了，所以就算是流產都不可能了，風險很大。

    陸敏兒每天都很遭罪，看得賢王更加心疼。

    又一次陸敏兒在腹痛之後折騰的痛不欲生，在床上虛弱地躺著，那裏都不敢去。

    “對不起。”蕭澗握住她的手，眼裏都是愧疚之色，“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