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內，林太醫正和蘇白卿研究草藥，秀巧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自從淑妃過世後，陪嫁丫鬟秀巧就一直在太醫院幫忙，他們見到姚月紫神色各異，林太醫倒是耿直地直接站起來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姚月紫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想給他們使眼色不要暴露自己，林太醫啊林太醫。

    “你是皇后？”靈窈公主遲疑地後退了一步。

    “公主你聽我說，我的身份不重要，但是我確實可以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姚月紫道。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皇后還有治病的本事？”靈窈公主嚴重懷疑更甚。

    秀巧以前跟在淑妃身邊，聽過許多宮中秘聞，靈窈公主的事情她多少也聽過一點。這靈窈公主先後迎進府裡九個駙馬，卻從未和其中任意一個同房，明眼人自然明白是如何。

    “公主，奴婢以前跟在淑妃娘娘身邊，皇后娘娘的醫術精湛，當時太醫們都說沒得救了，皇后娘娘硬是將淑妃和小公主的命救了回來。”秀巧道。

    蘇白卿放下手裏的草藥，點點頭說：“她確實很厲害，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檢查是很重要的。”

    靈窈公主是認得蘇白卿的，他的威望在太醫院裏很高，連他都認可姚月紫的醫術，難道這個皇后真有幾番本事？

    “你真的，可以幫我？”靈窈公主再三確認，她已經被這個事情折磨了太多年，她有九個丈夫，她就是想證實自己是個女人，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做真正的女人，也不可能做母親。

    她每次看到別的婦人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都非常羨慕，她雖貴為公主，卻連普通市井女子都不如。

    想到這裏，她覺得未免不可以一試，也許皇后真的有辦法呢？

    “我也只能在檢查以後才能判斷怎麼診治。”姚月紫道，出於醫者的嚴謹她不能就此下結論。

    “好，我信你。”靈窈公主咬了咬牙道。

    蘇白卿將太醫院內院的一間屋子騰出來，隔了屏風，屏風內只留下靈窈公主和姚月紫。

    姚月紫也很難辦，其實石女分為兩種，一種為真石，一種為假石，好在靈窈公主是假石，即為外石。外面被封鎖住，在現代這類手術很多，可是對於衛生要求很大。

    姚月紫走出屏風同蘇白卿低聲交談。

    “現在情況其實並不好，沒有麻醉，沒有消毒，而且貿然開刀，裡面的情況也未可知。”姚月紫緊鎖眉頭道。

    “可是還是有可能救治的不是麼？”蘇白卿提醒她道。

    “我明白，可是如果開刀了，再出現淑妃那樣的情況怎麼辦，我真的受不了眼睜睜看著我的病人……”姚月紫一想到淑妃臨死前的樣子心就特別難受，愧疚自己不能救她。

    蘇白卿走到她身邊按著她的肩膀道：“你聽著，淑妃的死和你沒關係，你已經救了她的孩子，你覺得就算她不死皇上會留著她麼？”

    姚月紫推開他，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只知道，是因為我的診治失誤，纔會讓她這樣痛苦，如果我沒有給她做刨腹產手術，她就有活下來的可能，而我就是害死她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