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將所有的針鋒相對都收斂了起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之前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你，我道歉。你已經讓我得到教訓了，我也為我的無知付出代價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你是高高在上的魔尊，我只是一個卑微到雲泥裡的小仙，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本尊今日這番果然沒白忙活，堂堂司甜公主，竟然會說出如此這番話來。只是，卑微麼？本尊怎麼看不出來？真正的卑微，可不是司甜公主這般的。”

    魔尊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他的眼中閃爍著玩味的調侃：“要不要，本尊帶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卑微？”

    從上次在萬花樓聽魔尊叫她司甜公主時，司甜就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魔尊怕不是當年的故人？

    只是當年故人，大多已經被滅口，或者不是故人，是敵人？

    可魔族當年在天界打壓下，並沒能有什麼動作，而當年天界變故，司甜公主的名諱以及所有相關全都被天界封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例外。

    這魔尊魄冰不過年長了她五百歲，想來也並不會知道更多的內情，為何他會對自己用這種口吻說話？

    司甜咬咬牙，正要開口詢問魔尊是否知道什麼，魔尊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來人。”

    有數十個魔族婢女上前，“參見魔尊。”

    “奏樂。”魔尊魄冰話落，有各類樂器聲響了起來，那些婢女們開始彈奏。

    司甜感覺渾身發冷，因為魔尊魄冰朝著她走了過來，眼裏帶著深意的火苗不用多言。

    隨著樂曲時高時低，司甜感覺到魄冰的呼息開始有所變化。

    她擋在胸口的手，突然被燙了一下，剛一拿開，他的大手就覆蓋了下來。

    帶著屈辱的觸碰讓司甜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她尖叫了聲，想推開魄冰，卻見魄冰的臉上，只有嘲弄的冷笑：“如若你求我求的認真，或許，本尊會放過你也不一定呢。”

    求他？求了他，他就會放過自己嗎？

    可，直覺告訴她，要是如此輕易就會被他放過，他何必大費周章將她擄到魔宮來？

    不簡單，魔尊怕是別有所圖。

    那兩排婢女依然臉上掛著笑容在彈奏，彷彿這旖旎春光毫不在她們的眼前。

    咬咬牙，如今除了試探，她也想不出別的應對之法，只得低頭：“求魔尊大人大量，放我一馬，不勝感激……”

    面前的女子低頭認錯求饒，語氣敷衍毫無半分知錯的誠意。

    魄冰嘴角的弧度突然凝結，眼底閃現出一絲狠厲來。

    似是面前的畫面勾起起了久遠的記憶。

    三千年前，九重天，瑤池邊，少女咄咄逼人，盛氣凌人：“本公主當是哪裏來的粗鄙之人！竟弄髒了本公主的衣衫，原來是你這天界的叛徒！真是晦氣！來人，拖出去，施以火刑。”

    “公主大人大量，放妾身一馬，妾身不勝感激，妾身不是故意的……還請公主饒了妾身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