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宗主與皇子 平局定比鬥
“九重樓太過神秘,宗主大人曾說過他們若是有意在修煉界爭雄,恐怕而今幽州就不只是一個玄妙觀了,他們不用太過理會,至於其他勢力,你們搞不定嗎,若是搞不定,那我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該助你們了。”
“大人放心,我們能辦好。”沈傲羅開口說話了。
“好,下去辦吧。”
幾人對視一眼,臨行時又是施了一禮,方纔離開。
“這天下,誰人不想站在那巔峰的位置,又有哪一方勢力不想獨立之上,這是人心,建武帝,你的規矩壓住了他們,卻化不了人心,幽州,該亂了。”
京州,這裏殿宇林立,一座孤殿獨高於眾殿之上,這裏便是乃是仙道十大勢力之一的崇山宗,而當今建武帝的十七子柳玄便是在此地修煉。
眾殿之外,山巔之上涼亭之內,兩人正在其中下棋,其中一人正是那柳玄,“父皇偏心啊,終究是把帝位傳給了四哥啊。”
“殿下何必在意,這天下早晚是殿下的。”這是一位老者,也是這崇山宗的宗主太叔慈。
“師尊也是怨氣頗大呀。”柳玄笑著又是一子落下,雖依舊是寒國,可當年卻險些亡國啊,當年的寒國帝都也不在這京州,京都京州之名也是之後他的父皇定都之後才改的名字。
建武帝立下規矩,在朝廷統管之下,仙道修煉勢力,魔道修煉勢力一直相安無事,各方勢力也不再有大型的爭鬥,可這對於那些一心崛起,凌駕於所有之上的勢力而言可不是好事啊。
崇山宗,在京州,所受到的打壓,可想而知了,哪怕建武帝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做,這些年來,收到的有資質的弟子也是少了很多,更多人更願意去建武帝所建立的護衛營中修煉了。
“老夫怎麼敢。”
“師尊,在我這裏,便不必如此了,師尊佈局太大,若是一個不好,滿盤皆輸,什麼都不剩了。”也不知他說的是棋還是其他。
“一將功成萬古枯,我可不想崇山宗在我手中消亡,你可知為師今日年歲。”
“若我沒記錯,師尊今年已是一百二十七之齡了。”
“人生有幾個百年,心結難解,此生止步於此,我的時間不多了,棋雖險但回報也厚。”一子再度落下。
“師尊好棋藝,弟子輸了。”
“你做事向來留七分,出三分,若無十足把握,絕不全力出手,這是好事,可長蓋鋒芒,未必是好,有一日若是習慣了……須知獅子搏兔,亦要盡全力。”
“師尊,做事不可做滿,凡事也要留些後路,若是有一日,不留後路了,那就證明已做好了死的準備,師尊,你而今所做,可是做好準備了。”柳玄起身看向遠方。
太叔慈也站了起來,“這個決心我已經下了數十年了,爲了這一日,也已謀劃了數十年,又豈會敗。”
“師尊,慮勝不慮敗,可不是好事啊。”說著向着他的住所而去。
“是嗎?可我崇山宗敗不起,也不能敗。”太叔慈喃喃自語,氣勢沖天,好似一柄長槍。
柳玄是皇子,也是天才,已是到了煉神返虛的境界,太叔慈對這個徒弟也向來喜愛,對他的話,行為,也不會太過苛責。
幽州,已是數日過去了,楚青一的傷也已是恢復了,而今日便是他與雪知心比試的日子。
鬥法臺之上,兩人相對而立,“雪師妹,請。”
“楚師兄,小心了。”雪知心手一翻,一柄長劍已是在手中,這是掌門配劍問心劍,代代相傳,威力遠勝普通靈寶,同樣的楚青一手中定符筆也是如此。
雪知心身影飄忽,長劍輕動,到處都是劍光,楚青一數道符籙打出,同時身周符籙飄起,形成結界,將他護住。
便在此時,劍光一閃,人影自背後而來,長劍凌厲,一劍之下,結界被撕開了,楚青一雖驚不亂,反身一筆點出,法力對拼,兩人衣袋飄舞,楚青一另一手運轉法力,搭在了手上,定符筆上光芒大盛。
雪知心同樣一指點出,兩股力量對撞越發積累,兩人法力在伯仲之間。
兩人分離,雪知心長劍拖地,將法力洩於地面,而楚青一卻是奮筆疾書,於虛空刻符,“金,木,水,火,土,五行鎮封。”五行之力於符上流轉,取天地力,化五行之獸。
金為金虎,木為木猴,水為水鯊,火為火鳥,土為土蟻,五獸咆哮間向雪知心而去。
“雪師妹,你我非生死鬥,就以這一招定勝負吧。”雪知心周身法力涌動。
“好,如師兄所願,寒陽冰封。”烈陽高照,卻一點熱感都沒有,反而寒冷入骨,這便是寒陽,陽裂,光入四方,地面之上點點寒霜,起了薄冰,連觀戰之人都感受到了寒意,以法力護體。
五大符獸受到寒氣影響,動作也是慢了幾分,威勢驟減,楚青一眉頭一皺,他知雪知心厲害,卻沒想到這雪知心比想象中還難纏,雙手動,定符筆點出。
五獸相纏,五行流轉,五獸再變,化為一獸,虎軀,猴臂,鯊頭,鳥翼,蟻觸。
此獸怒吼間,震開寒霜,向着雪知心而去,雪知心長劍一動,寒霜凝聚,化為巨龍,雙獸相撞,強大的法力衝擊四方。
兩人向後而退,雪知心長劍駐地,以此劍設立結界,楚青一符籙流轉,化為結界,護住己身。
一切都散去,玄青觀主出現在兩人之間,“好了,不必再比下去了,這一次就算平局了,你我雙方各換一門道術秘法如何。”
“觀主所言,正合弟子之意。”
“好,諸位都散了吧,知心,楚青一你們隨我來。”
兩人隨著玄青離去,到了大殿之中,“這是我準備的,楚青一你看看吧。”
楚青一接過,目光一凝,雖不是鎮宗秘籍一流,卻也算頂級了,青風劍典。
楚青一手一翻,同樣一本典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是一本符籙製作之書,書上都是一些一次性符籙的製作,於此同時,一張符籙出現在楚青一手中。
“此符乃是師尊早早煉製的,此符以法力催動,可發出一擊,相當於頂尖煉神反虛的全力一擊。”
玄青收過,將書收起,將符籙給了雪知心,“知心,此物你收好了。”
“謝師尊。”
“比鬥一事已了,我也該走了。”
“也好,楚師侄一路保重。”
楚青一對著兩人行了一禮,便是向外而去,便在此時,一位女弟子從外而來。
“觀主,不好了,韓家,碧海山莊,傲然閣,絕影宗的人來了,說……說宗主殺了絕影宗七影,要討個說法。”
“荒謬,本宗主何時這麼做過,通知幾位元老,開大殿,迎客,楚師侄,還請稍待。”
“自然。”楚青一與雪知心退到一旁,卻並未離開這大殿,站立一邊,楚青一卻是若有所思。
不多時,玄妙觀九大元老都到了,這九人最弱的都是頂尖返虛層次,玄妙觀觀主之下便是這九大元老了。
九人坐定,便是有著弟子將四大勢力的人帶了進來。
“見過玄青觀主。”幾人同時行禮。
“幾位不必多禮,不知幾位來此所謂何事。”玄青觀主淡淡開口,黃先,沈傲羅等人親來,恐怕是來者不善了。
“玄青觀主,我絕影宗七影無故在玄妙觀外身死,不知觀主作何解釋。”黃先直奔主題。
“我還想問問黃宗主,你們絕影宗的強者來我玄妙觀暗自觀望,想做什麼?還有幾位又是想幹什麼,本觀主可不記得你們與我玄妙觀有什麼糾葛。”玄青觀主反客為主。
“玄青觀主,不用在意我們,我們只是陪黃宗主而來。”張墨歌出聲了。
“我絕影宗強者為何而來,觀主難道不清楚嗎?數日裏,我絕影宗連死數位返虛,難不成是認為我絕影宗好欺負嗎?”黃先說話間,法力外露。
“絕影宗如何我不知道,但黃宗主是欺我玄妙觀無人嗎?”一位元老說話了。
“好了,黃宗主,你絕影宗之人非死於我手,也與楚青一無關,你信或不信我都說這一次。”
“哈哈哈……好啊,玄青觀主這是把所有事推的一乾二淨了,好,我絕影宗也不是好欺的,各位也看到了,還請助我絕影宗討回這公道。”
“玄青觀主,黃先宗主都消消氣,消消氣,事情要慢慢解決,急不來。”張墨歌相勸。
“按韓某之見,此事換在我們幾家身上,恐怕……也差不多如黃宗主一般了,不知按張兄之見,該如何?”韓傑開口了。
“張某愚見,請玄青觀主交出楚青一,一切由他而起,將他帶回絕影宗,交給黃宗主審問,最好不過了,至於玄妙觀嗎,我們自然相信宗主,那其他人呢。”張墨歌說完看向幾大元老。
“哼,張墨歌,韓傑,兩位也是一方之首,便不要一唱一和,做這小丑行徑了,本觀主該說的都說了,來人,送客。”
幾位弟子走入殿中,“好,玄青觀主,希望你不要後悔。”說罷黃先率先向外而走,其餘幾人行了一禮,緊隨而去。
看著他們離去,玄青再度開口了,“都下去吧,楚師侄,知心你們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