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有點餓了呢，我們大家一起去吃午飯怎麼樣？聽說這裏有一家小餐廳裡面的飯菜可好吃了呢！要不要一起去嘗一下？”我尷尬地撓撓頭後轉移話題，然後指著一條粉紅色的小魚，盡力轉移陳顧北的注意力，“陳顧北你快看，這條小魚真的好小好小，好可愛啊。”

    陳顧北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目光緊盯著我手指的這條小魚不放，好像這條魚上輩子和他有仇。

    “沈繁星。”陳顧北一把抓住我指著小魚的手，那條粉紅色的迷你魚因受驚迅速離開了，“你剛剛想說什麼？”

    “那個……”我見躲不過了，於是瞎編了一個，“因為這裏很漂亮啊，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自打上一年情人節以後，我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來這裏是什麼時候了。”

    “情人節？”

    “嗯啊，我媽我爸還有我一起來的。”

    陳顧北聽到答案後似乎很不開心，頭緩緩低了下來，眼睛裏有我不懂的思緒萬千，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往事似的。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轉頭看白笙他們的方向。姚貞慧還是不停裝瘋賣傻，白笙則很給她面子地笑著迴應。

    說真的，有那麼幾瞬間我真想用拳頭堵住她的嘴邊。如果不是陳顧北在，我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這種想法並大力施展出來。

    可現在最令我擔心的是，我和陳顧北中間就像是隔了一個怎麼也打不破的膜，我在這膜裡難以呼吸，這膜則有魔力似的把我和陳顧北的距離越隔越遠。

    良久，陳顧北在臨近出口時把手放到右手邊的玻璃上，像是真的在觸控一條精靈般的魚兒。

    大概被陳顧北迷人的外表吸引，這條魚兒並沒有迅速遊走，反而逗留了很久，讓喜歡爭風吃醋的我突然有點羨慕嫉妒恨這條無辜的小魚。

    然後，我問了陳顧北一個很傻的問題：“你會和魚溝通嗎？它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不會。”陳顧北乾脆地回答了，“不過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它在和我對話，上一次也是這樣。”

    “上一次？什麼上一次？”

    “沒什麼。”陳顧北說完快速地走到了我前面，眉頭皺著，好像有點……生氣。

    剛剛是我自己有說不出口的秘密，現在則換作是他了。只不過他沒有藏著掖著，很明確地告訴我他不會和我講。

    上一次……難不成陳顧北在這之前也來過這裏？不過看他那樣的目光那樣的眼神，說不定有什麼好或壞的回憶在其中。

    究竟是怎樣的回憶會讓平日裏溫柔如水的陳顧北生氣？

    這些回憶似乎很脆弱，微微一碰便會粉身碎骨。原來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的陳顧北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啊。即將走出海洋館大門的那一刻，陳顧北笑了，“還好不一樣。”

    笑容溫柔且舒展，剛剛的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還真是個陰陽不定的人。

    不過，“還好不一樣”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