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偏了偏頭，難得的有些遲疑，“腿嗎？”

    南辭點頭，感覺很多傳說裡的人魚，都是可以轉換成人的。

    塞壬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你想要看我的腿？”

    南辭挑眉，根據塞壬的回答來看，他應該是可以變出人類的雙腿的，但他似乎不願意變？

    是這麼理解嗎？還是說有什麼限制？

    南辭試探著問：“不可以嗎？”

    塞壬瞬間轉身遊進了陰影裡，“你這個女人好不要臉。”

    南辭黑人問號臉，她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不要臉了。

    如果她感覺的不錯的話，剛剛那句話裡，好像還有點羞惱的成分？

    所以看人魚的腿在人魚一族裏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

    人魚一開始沒理南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才響起的，還多了幾分傲嬌的意味，“看在你不知道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接著，他解釋了人魚的腿，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只有伴侶才能夠看到腿。

    而且腿是爲了方便某些事情。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居然還有這種說法，長見識了。

    她也就明白了，對一個人魚說要看他的腿，也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做他伴侶的意思。

    南辭抿了一下唇開口道：“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

    塞壬蔚藍的如同大海一般的眼眸瞬間翻涌起波濤，“閉嘴！”

    南辭覺得有趣，一開始她以為這條人魚挺高冷的來著，現在怎麼感覺有點純情呢。

    她故意道：“怎麼，你不喜歡我嗎？可是我很喜歡你呀，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塞壬只感覺，女人的話一句句砸進他的心裏，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伴侶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並不熱切。

    可這個女人，去也讓他感覺，有那麼一絲絲期待了。

    南辭覺得塞壬的雙眼能夠讓她看出不少東西。

    她站在魚缸前，壓低了聲音，“你願意的，是嗎，不然你怎麼會不拒絕我呢？”

    這幾句話彷彿藤蔓一般，一點點纏上塞壬的心臟，然後緩緩收緊，讓他沒有辦法掙脫。

    他是喜歡這個女人。

    塞壬陡然平靜了下來，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他用手隔著玻璃描摹南辭的輪廓，“，人魚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那麼你知道人魚是怎麼對待背叛的伴侶的嗎？”

    南辭挑眉，“吃掉？”

    塞壬的聲音如果勾人的海妖一樣讓人恍惚，“對，就是吃掉，讓對方和自己融為一體，這樣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南辭一點兒也不驚訝，“那麼，你是在告訴我，接受我作為你的伴侶了嗎？”

    塞壬的歌聲在南辭腦海裏響起，不像之前一樣讓人感覺到恍惚。

    而是帶著一種舒緩的感覺，南辭像是從歌聲裡，看到了星辰大海，看到了無數美麗的東西。

    等歌聲停止，南辭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隔著玻璃和塞壬的手貼在一起了。

    塞壬看著南辭，一旦想到這個女人從這一刻開始，就是他的了，他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