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詭異的婚禮
“為什麼婚禮要送匕首啊。”浩星隕小聲的叫道,有些不敢相信。
婚禮送匕首,這根本就是聞所未聞嘛。
“孩子,對不住你了。”在老族長的這一聲話落,新娘慘然的笑了笑,白皙的右手拿起那把匕首。在眾人,不,確切的說是在徐曉東所沒有料及的時候,那把匕首直直朝新娘的左眼扎去。
“住手。”徐曉東只來得及叫出聲,可是他離新娘太遠了,根本就不可能來得及搶救。就在他以為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一粒石子凌空射出,擊落了新娘險些刺到眼睛的匕首。
順著石子飛射出來的方位看去,卻見歐陽饕餮悠閒的依在門沿上看著裡面,就好像剛纔那塊石子不是他射出來似的,無視祠堂內眾人怒視的目光自在的把玩著紙扇。
幹得好,徐曉東在心裏大聲為歐陽饕餮吶喊,正準備上去將‘想不開’的新娘扶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阻擾我們的儀式。”不知是誰先開的頭,祠堂裡瞬間炸了鍋一樣,嘈雜的聲音四處響起,徐曉東聽清了他們的咒罵,也感受到他們話裡的怒氣與恐懼。
儀式?什麼儀式?難道這個女孩子拿匕首刺自己的眼睛就是他們所謂的儀式嗎?
“都兩百多年了,這個村子果真還傳承著這個沒人性的儀式。”小青兒小聲的嘟囔著,可是因為聲音太小,徐曉東根本沒有聽到,他現在唯一在意的事就是:這場婚禮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大家安靜。”還是老族長有威嚴,一聲喝下全部的人同時閉上嘴巴,不過那看向歐陽饕餮的目光還是格外的兇狠就是了。
老族長乾咳了幾聲衝歐陽饕餮說道:“這事你們還是不要多管的好。”新娘也抬頭對著門口的歐陽饕餮笑了笑,那種包含著絕望的笑容看得徐曉東心都涼了。
也坐在上席的菲墨終於開口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還是必須這麼做嗎?每二十年一次,你們就沒想過要用其它的辦法解決嗎?總是以這種方法,真的是太殘忍了。”
“好了,大家還是靜一靜吧。”新娘淡淡的開口說道,這是徐曉東第一次這麼近的的距離聽到她的聲音,果真聲如人,悅耳得讓人感到舒心。
新娘衝菲墨點了點頭謝謝她為自己說話,又搖了搖頭表示一切都是惘然,隨後復又撿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朝自己左眼刺去。
沒有人看清歐陽薇薇是什麼時候行動的,大家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過,新娘手上的匕首再次脫離她的玉手。
歐陽薇薇也回了新娘一個淡淡的微笑,挑著眉看向老族長,臉上明擺着寫到:我就插手你奈我何。
匕首被歐陽薇薇的長鞭絞到變形,堪堪掉落在地上,新娘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完全變形的匕首。
現場再度炸了了鍋,老族長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銳利的視線直直看向歐陽薇薇二人,半響纔開口說道。
“這是我們徐家和整個村子的事,你們這麼插手不覺得逾越了嗎?”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菲墨的‘兒女’,既然你們族裏的人稱呼我們為孫少爺、孫小姐。我們管這事也不算逾越吧。”笑眯眯的回答,歐陽薇薇不甘示落的回口道。“在說有什麼事大不了我們擔當著。”
“菲墨,你這女娃子的口氣還真不小啊。”冷冷的看著哮天咪,老族長的視線看起來好像會穿透別人的面板似的。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被老族長看的汗毛大起了,可遺憾的是現下和老族長較勁的不是人,是鬼啊,還是不知道活了多久都可以在青天白日下亂走的鬼啊。
氣勢上老族長多多少少還是會遜色一些的,果然先收回眼神的是老族長。抬頭看了看天氣,又看了一眼新換上來的匕首。老族長揮了揮手示意儀式不用在進行下去了。
“既然吉時已過,在進行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菲墨的兩個娃子,你們不是誇口說這件事你們解決嗎?哼,我老人家倒是看看你們怎麼解決,這可關乎到整個村子人的性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老族長的決定顯然出乎大家的意料,反對聲大起卻也更改不了老族長的決定。眾人只能將發泄的物件轉到他們幾人身上,躲避著可怕的殺人視線,徐曉東急急忙忙拖家帶口離開祠堂。
“這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是變.態,十足十的變.態。”
發泄似的朝牆重重的打了一拳,浩星隕真想立馬帶著自己老媽回家去。
“對了小青兒,你剛剛在祠堂裡不是說你好像聽說過這個村子有那種婚禮嗎?那種婚禮是什麼婚禮啊?”徐曉東忽然想起小青兒在祠堂裡說過的話,立馬開口問道。
掛在他背上的小青兒時而蹙眉,時而嘆氣,憋紅了一張臉最後仍舊什麼都沒想出來。
“我不是很清楚耶,只是聽以前偶爾來村子拿東西吃的夥伴們說道,他們說這個村子有一種儀式是將新娘子當祭品祭給誰,可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祭祀,我是真真不知道耶。”
問了等於白問,徐曉東再度無奈的嘆了口氣。
“搞什麼嗎,還以為你知道呢。”戳了戳小青兒蘋果似的小臉,徐曉東一想到剛剛那個新娘的眼神就覺得有些心酸。
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最多就大自己幾歲吧。可她那種看盡滄桑一切的感覺,真的讓看者為之心酸。
“歐陽薇薇啊,你怎麼一路上都沒說話,難道你就不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嗎?”沒地方宣洩不滿的徐曉東現在只想找歐陽薇薇吵嘴。
“誰說我不想知道啊。”歐陽薇薇握緊爪子,尖銳的叫著,可見她也快好奇死了,“我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啊,可是你也看見了,現在這個村子的人一副我們打擾他們的祭祀,都想扒光我們的皮。你覺得我們現在去問理由,不是會自討沒趣嗎?”又是看小白的眼神,徐曉東癟了癟嘴。
他這不就是知道會有這種下場纔沒有去問嘛。
“找菲墨。”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兩傢伙在這麼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歐陽饕餮最終還是決定好心提醒下他們。
“對哦。”二者同時恍然大悟。“菲墨(老媽)是這個村子出生的哦,那她一定知道原因。”
一想明白這件事,這二人當下就閒不住了,一個溜煙便急忙找尋菲墨去了。只餘下歐陽饕餮一人在後麵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氣道。
“事要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一陣風微微拂過,吹過幾片殘葉,哮天饕餮攤開掌讓其中一片殘葉落在掌中。小小的一片葉子有些枯黃,葉梢微微向上翹起。歐陽饕餮捏住葉柄處,舉起到頭頂透過陽光打量著這片落葉。
落葉本身沒有什麼特點,只是透過陽光看著時候纔會發現,葉肉上被人用極細的針扎出一連串的孔洞,光透過葉肉上的洞在歐陽饕餮手上形成一層文字。
淡淡的將葉上的傳話記入腦中,歐陽饕餮靈力一起,捏在手上的落葉頓時燃燒起來,最後燒得連灰燼也沒有留下。
風風火火傳入菲墨的房間,這沒有禮貌的三孩子根本沒有敲門這一想法,一記飛腿直接把菲墨房間的大門踹開,菲墨可以發誓,她親眼看到自己房間的門搖了又搖最後艱難的沒有從門框上脫落。
“你們幾個這是什麼意思。”一字一頓的問道,顯然菲墨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額。”徐曉東腳還保持著踹門的那個姿勢,半天忘記把腿收回來,直到被歐陽薇薇一巴掌拍醒,這纔將腳收回來。
“呵呵,老媽,我們想問你件事可以不。”徐曉東笑得有些諂媚。
菲墨輕輕抿了口茶挑了挑眉看著自家兒子,不等他問道就直接開口說道:“你想問的可是那場婚禮的事。”
“真不愧是我的老媽,一猜就對啊。”徐曉東繼續諂媚的誇著自己老媽,看著他那一臉諂媚樣,就連小青兒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歐陽薇薇。
小小的吐了吐舌頭,歐陽薇薇決定眼不見為淨。
“我也不知道。”菲墨的回答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徐曉東和歐陽薇薇驚訝的看著菲墨,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是這個村子長大的嗎?”
“是這個村子長大的啊,但是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媽媽和小妹一起離開這個村子了。這其中我確實回來過一次,那次正好是二十年前,也是這個時候。當時這場婚禮我僅僅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我永生難忘,也是這一眼讓我整整二十年不敢在踏入這個村子。我在這之前從來不知道村子裏有這種婚禮,不,準確的說是祭祀。所以之前我剛知道要舉行的是這場婚禮的時候,我纔會想要你裝病不去參加,誰知道你小子的好奇心這麼強,死活就是要去看。”
“這就是說,這婚禮到底是幹什麼的,老媽你自始自終都不知道咯。”嘴角抽搐,徐曉東艱難的問道。
“是啊,我不是說過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這個村子了嗎,在說你外婆又沒有和我提起,小時候又被嚇到過也不敢問,自認就不知道咯。要不你在村子裏找個問問,可能他們知道呢。”
這老媽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啊,他們要是有辦法有膽子去問村裏的人,何必在這邊躊躇呢。難道她老人家就沒看到村子裏的人,那種欲將他們殺之而後快表情嗎?
“算了算了,再問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麼來,我們還是出去另想辦法吧。”一把拎住徐曉東的衣領口,歐陽薇薇也沒有問他的意見就直接將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