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辦法將空蛟族的天賦剝奪下來，移植到人族身上？！”張瑤瞪大眼睛，沒控制住內心中的醜惡想法下意識脫口而出。

    在這成為永珍神主的漫長歲月中，她不知聽過多少浸染歲月氣息的古老傳說，歷經無數強者口口相傳的神蹟故事，也算得上一部活著史書了。

    然而她卻從未聽聞過有種族是自雷劫中誕生的，更別提順應宇宙意志這種離譜的話。

    但她確實眼見那些背生數翅，或是帶角的長蟲們從容避過雷劫，幫助宿主渡劫，在那種任何人族都要驚悚的天罰下護佑眾人離開。

    這是讓張瑤無比羨慕的天賦，甚至達到了嫉妒的程度。

    “神主..您..”

    突然間，李高義身影微微愣住，張瑤莫名可狀的話語，讓他感覺到一股汗毛豎立的驚悚。

    他讀過不下十本的初代神女史詩選集，書籍中那些讓他們心潮澎湃，激動到亢奮的故事，正是面前端坐的這驚豔身影的祖先。

    他崇拜敬仰張瑤到瘋狂的程度，沒有任何言語能複述出這份凌駕在萬物之上的激烈情感。

    在他們的印象中，仁慈的永珍神主是本超星系團內全人族的精神支柱，她擁有無懈可擊的風度，絕不會肆意欺凌弱小，在她的眼中萬族平等。

    可張瑤剛剛的神態與那句話，對他們眼中永珍神主那慈愛的形象造成了衝擊，有一種平靜的恐怖。

    “我為百大聖地人族神主...時值全人族危難之際，當與天玄的楊曦一樣，肩負起守護人族的責任。”

    張瑤緩緩起身，她端起手臂，搖動著小拇指在李高義身邊踱步，晶瑩剔透的符文在她身邊跳動，艱澀得讓人眩暈，她語氣中滿是崇高的意味：“人族乃是萬族之首，宇宙百億年內，從未有任何種族有我族的天賦。”

    “我們凌駕在芸芸眾生之上！”她展開雙臂俯視著五人，瞳孔中閃爍出深邃光芒，像是有日月星辰在流轉一般。

    一股涼意爬上他們的心頭，李高義抿緊嘴唇，感受到了張瑤心中強自遏制著的某種情緒，不得不將頭低下，身軀趴的更低了。

    “其他三族的數量雖比人族多得多，但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人族為尊！”張瑤的話語開始冰冷，她語氣中充斥著毋庸置疑的強硬。

    說到此處，她的表情開始浮現出怒意：“這千萬年以來，從未有任何生物敢與人族為敵，從未！！”

    “但偏偏到了我承載先祖意志，掌握整個永珍這一代。”

    “有該死的科技文明，有該死的系統組織敢挑釁我揚言護佑的人族，敢挑釁我族的威嚴！”

    神色逐漸猙獰，張瑤頭皮青筋暴起，雙手骨節痙攣成四段，歇斯底里的狂吼出聲：“那些螻蟻竟敢冒犯我族！他們竟敢冒犯我！！”

    “一隻系統都不能活！！”

    李高義渾身發抖，在頭頂女神主毫無預兆的發瘋狀態下被嚇到牙齒打顫，這麼多年的修行經歷中，他們從未感到過如此恐懼，神主...永珍神主他，為何與史詩描寫中初代的樣子不太一樣？

    就在這時，他們這懼怕的情緒與想法還未落，張瑤便神色一轉，臉上露出輕淺的笑意，重新端坐回椅子上，語氣和善：“呵呵...不好意思，爲了讓你們明白我的想法，稍微沒控制住，過激了一點。”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你們馬上就徹底死了不是嗎？”他微笑道。

    “神..神主..”

    李高義五人的心跌落在谷底，被頭頂高貴神主剛剛那宛若狂風暴雨般的狀態徹底嚇破膽，他們不敢相信，這種無情的話語會是自這超越神話般存在的口中說出。

    世界觀被顛覆，以仁慈之名流芳星空萬域的神主的真面目竟是這樣？他不禁生出如此想法，感覺到驚悚。

    “我年輕時經常被雷劈，同輩的雷劫最多九道、十八道，而我足足多出十倍，甚至幾十倍”張瑤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力與憤怒。

    李高義心頭一跳，差點倒抽一口涼氣，二九雷劫已足夠恐怖，那每一道雷光入體時痛徹骨髓的感覺，終生都無法忘卻，可以將大部分人族的信心都打滅，有不知多少人因為忍受不了那種痛感而活活疼死，十倍..幾十倍，簡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