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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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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前世篇 投胎

    若鳳一死,火球沒有了控制,便搖晃幾下破碎開化成火星點點飄散,而被困在裡面的黑衣人一窩蜂的跑了出去,站到老者的身後。

    老者看著蹲坐在地上發呆的女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若鳳已經成魔,他若是不殺,自有人殺,魔是不允許存在這世間的。

    青凝怒目瞪著老者,自己的女兒死在了好朋友手裏,簡直可笑至極。

    “楚陌,這輩子你休想我能原諒你。”青凝拍地而起,飛到半空中化作一隻五彩斑斕的鳳凰怒衝而去。

    琬亦清見人都走完了,她該怎麼辦?找不到回去的路。

    而就在這時,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她直接暈倒在地。

    琬亦清再次醒來時,是在一棟別墅外,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熟悉的聲音。

    “黃醫生,怎麼樣?我老婆到底能不能生下來?”

    “爸爸?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我爸的聲音?”琬亦清掏了掏耳朵,難不成她幻聽了?

    抬頭看去,一臉的驚喜,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身影,還有熟悉的尖叫聲。

    面前的這棟大房子正是她家沒出事之前的房子,三層樓的小洋房,而此時門口站著一個瘦高個一臉著急的青年男人,琬東生。

    “爸爸,爸爸?”

    琬亦清叫了兩聲,琬東生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和身旁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說著些什麼。

    琬亦清很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她的父親,因為琬東生在她的印象裡沒有現在這樣的……年輕,對,就是年輕。

    “琬先生,您別急,夫人她是難產,若是實在不行,那就只有破腹了。”

    黃醫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讓那邊的人快些過來,然後才說道。

    琬亦清走的近了才聽清他們說的什麼,夫人?難產?

    難不成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出生不成?

    大搖大擺走近了別墅裡,臥室裏傳來李琴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床單上地上到處都是血,而床邊站了兩個女醫生正在為李琴接生。

    琬亦清心痛極了,沒想到當年母親生她時這麼痛苦,可是現在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不行了,我不生了,痛死我了。”李琴雙手使勁抓著床單,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琬東生聽見裡面的動靜,連忙跑了進來,替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揪心的看著李琴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型。

    他恨不得自己替她痛,可是他也不會生啊。

    琬亦清在旁邊看的著急,就想要上前去把那個孩子給拽出來,免得李琴痛的死去活來的。

    而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慢走到李琴的床邊,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伸出手摸了摸,會心的笑了。

    琬亦清看著那道白色透明的人影,心裏大驚,這不是剛纔她看到的若鳳嗎?

    她怎麼到這裏來了?

    “若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琬亦清試著叫了兩聲,她本以為可能還是會和剛纔一樣,若鳳不會聽見她說的話,可是這次她竟然聽見了。

    若鳳抬起頭來,衝着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這才低頭看著李琴,這個女人就會是她這輩子的母親了。

    若鳳抬頭看了琬亦清一眼衝着她笑笑,緊接著她化成一縷白煙飛進李琴的肚子裡,沒過多久,嬰兒洪亮的啼哭聲便唱了起來。

    琬亦清驚愣的看著這一切,小臉嚇得煞白,沒有絲毫血色,難怪她總覺得若鳳和她相似,難怪若鳳心死的時候她會心痛,原來她就是若鳳,若鳳也就是她。

    呆愣愣的看著生出來的幼小的自己,琬亦清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來來往往的過路人直接從她的身體中間穿透過去,她也毫無所謂。

    心,痛的有些難受,直讓她快不能呼吸了,若鳳是怎麼痴情的一個女子,而她這輩子還要跟他牽扯不清,上輩子如此,這輩子呢?

    凌恆可以抱著魅兒離開,那他到底有沒有後悔就那麼走了?

    記憶中她沒能看到凌恆若是知道若鳳的死訊,該是會難過還是態度平淡。

    想著想著,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現在她終於能體會當時若鳳的心情了,看著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子,卻抱著別的女子離開了,不心痛纔怪。

    病房裏,琬亦清還是老實的躺在床上,旁邊就站著周曉瓊和凌恆,凌恆正握著她的手,好冰冷。

    一滴清淚從琬亦清禁閉的眼角出流了出來,一根手指輕輕將那滴淚接住,然後放入口中,好苦。

    凌恆顫/抖的將手指從嘴裏拿出來,嘴唇因為苦澀微微顫/抖著。

    琬亦清眼珠滾動兩下,慢慢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就是醫院裏的吊燈,輸液瓶一滴一滴往下滴著。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湊了過來,琬亦清愣了好久纔將面前這個男人和記憶中的俊美男人聯絡在一起,眼窩深陷,鬍子麻叉,這幅邋遢的模樣哪還是她心目中凌恆的模樣。

    “恩公,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一個月了。”周曉瓊驚喜的來到她的另一邊。

    一個月?有這麼久嗎?

    琬亦清閉上眼想了一會兒,她腦海裏只記得好像在一處平底裏遇到一隻大蜈蚣在攻擊她們,隨後好像凌恆來了救了她們,緊接著一聲爆炸她就昏了過去。

    沒想到這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在這裏守著她一個月了?

    “醒了幾天,醒了幾天。”凌恆像個老媽子一樣一隻唸叨個沒完,滿眼紅血絲直讓琬亦清看的有些心疼。

    可是心裏有氣,她決定不要就這麼容易的原諒他,前世他是怎麼對自己的,那就是賬,欠賬都是要還的。

    琬亦清假裝沒看到他,東張西望看看,沒見到熟悉的人影不禁向周曉瓊問道:“莫離大哥呢?回來了沒有?”

    周曉瓊一陣尷尬,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凌恆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指著外面結巴的說道:“他……他在……外面。”

    “哦,我去看看他。”說著她一隻手撐了起來下了床,依舊是看也不看凌恆一眼,完全將他當成透明的。

    周曉瓊在旁邊看的直著急,琬亦清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自從她昏迷開始,凌恆就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守著她,從沒離開過,就連睡覺都不肯去。

    用凌恆的話來說就是,怕她醒了沒看到自己她會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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