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臭和尚
琬亦清正視著和尚:“我尊敬你是一位大師,他並沒有惡意,他就算是妖,也是好妖,從沒有害過人,你如此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拿人,看我是人類好欺負是嗎?”琬亦清倔強的就像個孩子,訴說著自己英勇就義的理由,就算莫離是妖又如何,他又沒害她不是。
“別被這妖孽的外表騙了,他就是一個妖怪,而且已經修行萬年之久,只是他天生愚笨修/煉資質欠佳,所以他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快些離開。”和尚聲聲擲地,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琬亦清心裏重重“咯噔”一聲,心也跟著顫/抖一下,看來這個臭和尚今日不能善了了。
她也來了脾氣,就許你老禿驢說拿人就拿人,她還不放人呢,有本事你就殺了她啊。
“哼!冥頑不靈!”臭和尚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緊接著,琬亦清在完全懵/逼的狀態下飛起來了。
她低頭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腳離開地面,隨後不知哪裏來的大力,將她猛的甩向身後的大樹/幹上,悶哼聲響起,琬亦清感覺整個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臭和尚,別亂來,她只是一個人類!”
莫離一隻手撐著地面,另外一隻手狠狠拍出一掌,向臭和尚襲去。
隨後他拖著重傷的身子來到琬亦清摔倒的地方,將她半抱起來就要為她療傷,琬亦清連忙阻止道:“省著力氣對付他,我……我沒事的,今天必須把他留在這裏,不然我們都休想活著回去。”
莫離也知道這臭和尚是個難對付的角色,若是之前他們沒有被困在陣法裡,那麼現在一定就是他壓著臭和尚打。
而現在完全調轉了個。
“人妖殊途,人和妖在一起遲早也會變成妖,既然你們不聽,那麼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消滅你們這對狗/男/女。”
和尚雙手張開,竟然從中間突然冒出來一根權杖,高高躍起向琬亦清兩人撲了過去。
琬亦清心中冷笑,狗/男/女,這名詞不錯,二十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這麼說她,心裏那個氣啊,可是自己又不是臭和尚的對手,所以只有乾瞪眼的份。
琬亦清一把死死的抓住莫離的手,傳遞了一個眼神給他,無論怎麼做都是死,那麼就讓她來好了,萬萬沒有連累朋友的意思,只是等她死後,凌晨要怎麼辦?
她也來不及想那麼多,因為臭和尚的權杖已經快打在莫離的身上了,她來不及多想,用力將莫離的身子反轉過來,將他壓在下面,而她自己卻是迎著臭和尚而去。
“要殺是吧,那就先殺我,我告訴你臭和尚,殺了我,你就破戒了,佛祖是不會原諒你的!”
聽琬亦清說完,和尚不僅沒有出現害怕的表情,反而還冷酷陰/森的笑了笑。
笑什麼笑,小心笑死你!
琬亦清突然感覺後背發/毛,隱隱有一種危險在靠近。
“死禿驢,你笑什麼?”聲音都帶著顫/抖,很明顯她害怕了。
“誰說我是和尚了?”和尚嘿嘿冷笑兩聲,一團黑氣冒了出來,和尚的突然身影消失,地上立馬就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蠍子。
“我/滴媽呀,莫離,上!”琬亦清嚇得手腳並用的往後爬,還不忘一邊指揮莫離應戰。
“喂喂喂,剛纔明明是你要就人家的,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原來都是裝的,更/何況人家還受傷著呢。”莫離一把扯過琬亦清擋在前面,如受驚的小/鳥一樣躲在同樣瑟瑟發抖的琬亦清身後。
妹的,這死男人又裝。
莫離的抗/議,琬亦清直接視為無效,畢竟她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哪能真的幹/的過妖怪不是?
莫離一臉不情願扶著她的手臂的站了起來,頤指氣使的盯著前面的大蠍子,喝道:“呔,死妖怪,見到本尊還不跪下認錯。”
琬亦清一頭的黑線,妹的,她還以為這死男人會放大招呢,原來只會這招,還害的她小小有些期待。
大蠍子冷冷一笑,蠍子上長長的尾巴猛的向莫離刺了過去。
琬亦清還擔心他因為受傷可能會躲不過,正想著要不要過去幫忙,沒想到莫離竟然躲過去了,的確是躲過去了,因為他拿了琬亦清做擋箭牌。
“你妹啊,你拿我當擋箭牌,哼!等凌晨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還好她躲的快,蠍子的尾巴堪堪從她的臉頰擦過,若是在偏離一分,她就毀容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告訴他。”莫離哪能容許她破壞他和凌晨的感情。
“臥/槽,你和我玩霸道總/裁呢,不告訴他老孃跟你姓,你放開我,放開!”她是真生氣了,虧她剛纔還為他擔心了。
莫離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好似樂在其中,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你求我,求我,我就放開你。”
胳膊被抓的死緊,就算她掙扎了兩下也沒能掙脫來,而且大蠍子正瞪著綠油油的眼珠子看著她,她不得不認慫。
“好,我求你,放開我好不好。”琬亦清賣著笑,狗腿一般討好道。
聞言,莫離是放開她了,結果……“咣噹”一聲,琬亦清直接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滿嘴的青草味混合著泥土味,指甲深深扣進土裏,莫離,好的很,她記住了!
天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劃過,半空中兩隻妖怪打的熱火朝天,莫離幻化成本體,火紅色的朱雀從嘴裏不時的噴出一個火球,大蠍子堪堪躲過。
火紅色的光亮簡直閃瞎了琬亦清的眼睛,眯著向上看去,一紅一黑兩個身影飛快的你來我往,動作太快看不清,她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贏的是莫離。
良久,天空中傳來一聲悲鳴,大蠍子重重的從天空中摔下來,落地之後幻化成剛纔臭和尚的樣子。
緊接著從天空中俯衝而下一隻火紅色的朱雀,落地之後變成莫離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一個沒站穩,直直的往前面撲去。
琬亦清連忙上前將他扶住,手剛碰上他的手臂,心下一驚,莫離顫/抖的手騙不了她,他的傷勢已經很嚴重,嚴重到若是在不療傷可能就……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扶著他靠坐在樹/幹上,看他雙/腿盤起閉上雙目打坐,也就不去打擾他,傷勢那麼嚴重,定是要好好療傷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