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冥老祖01
與凌恆相處這一個月以來,除了帶給她意想不到的意外,別的什麼也沒有發生,而且他每日還得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她這個弱智兒童。
雖然他是妖怪,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反而在她遇到危險時,總是第一個跑出來救了她,這妖怪也不算是壞妖怪吧。
想通這一點後,她連忙開啟門出去,可是出來後一看,傻眼了。
漆黑的客廳沒有一絲光亮,冷清至極,客廳裡哪還有凌恆和錦雞的影子。
難道他們就這麼走了?不準備管她了?
頹廢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難道自己剛纔的行為傷害到他了嗎?
如果凌恆就這麼走了她要怎麼辦?自己好像已經習慣有他在的日子了,習慣一下班就看到他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習慣自己一遇到危險,他總是第一個跑出來救她,習慣已成了自然。
“凌恆,你去哪了?你快回來吧,我不在乎你是妖怪,你快回來吧。”琬亦清將頭埋進膝蓋間,低聲抽泣起來。
“宮主大人,你看她傻不傻?一個人自言自語的。”
“是挺傻的。”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琬亦清一愣,連忙抬起頭來,就看到斜靠在門上的一大一小好笑的看著她。
“凌恆,我以為你走了,我以為你也像我爸爸一樣不要我了,嗚嗚……”琬亦清跑過去一把抱住凌恆,埋在他的懷裏哭的像個孩子。
凌恆身子一僵,慢慢伸出雙手環抱住她,冷如冰霜的臉上勾起好看的孤獨,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就是你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
錦雞嘴角一撇,識趣的從凌恆的肩膀上跳下來,小短腿一扭一扭的往茶几邊走去,嘴裏還嘀咕道:“女/人真是麻煩。”
琬亦清聽到了就像沒聽到一樣,女/人麻煩?那你錦雞還是母雞下的呢,現在她只想一心抱著凌恆,生怕他再次不見了。
凌恆發覺她抱著自己越來越緊,隱隱有要窒息的感覺,雖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但也不能不要命不是,所以,他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我只是出去給你賣些吃的。”說著把手裏一直提著的生煎包晃了晃。
生煎包的香氣引誘著琬亦清的味蕾,小鼻子一聳一聳的,甚是呆萌。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接過凌恆遞來的一盒生煎包,一邊塞了一個,像個倉鼠一樣鼓起腮幫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吃貨。”錦雞看著琬亦清那副吃相,冷冷的酷酷的說道。
琬亦清奇怪的看了它一眼,這雞仔子怎麼出去一趟變得不一樣了,它剛纔說話的神情好像一個人……對,像凌恆,難道高冷也是會傳染的?
她現在餓的正難受,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懟錦雞,低下頭正準備吃她的生煎包,突然一愣,怎麼少了一個?
她記得剛纔也就吃了兩個,盒子裏應該還剩下五個纔對,可是現在就只有四個了。
“你是不是少買了一個?”她想問問是不是自己剛纔數錯了,故而問向凌恆。
凌恆沒有回答她,只是衝她使了個眼色,她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她立馬就炸了:“原來是你!給我撒開。”
她一轉過頭就看到錦雞比她還吃貨的啃著一個生煎包,那模樣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發覺兩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錦雞嘿嘿傻笑道:“嘿嘿,那什麼,我們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哪有好兄弟吃撐了我不幫著的份。”
琬亦清一陣無語,騙吃騙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人才,不,雞才。
剛纔誰罵她吃貨來著,誰不屑來著,現在又舔著臉明目張膽的騙吃的,這不是打臉嗎?還是打的啪/啪響的那種。
見錦雞吃的歡騰,又夾了兩個放在它面前,錦雞也不跟她客氣,一口一個就硬吞了下去,今日若不是他們救了自己,可能自己就跟著那自稱鬼族的人走了,那之後的下場就只有死。
想到那鬼族之人,她倒是想起來當時凌恆說過鬼族的掌舵人,無冥老祖,便開口問道:“那無冥老祖到底是什麼人?他很厲害?”
聽凌恆當時的口氣,那無冥老祖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你真的要聽?”他怕等會兒他說出來,這小妮/子又要發呆半天。
“嗯,要聽。”她既然都可以接受凌恆是妖怪的事實,那麼,那些傳說中存在的東西,她也要知道一些,以免以後若是真的遇到她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她算是知道了,只要以後跟凌恆在一起,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不會少。
見她如此,凌恆也不好在繼續瞞著她,從自己懷裏拿出一本書來,而那本書赫然就是裴姐拿給他的筆記本。
在給她看這本書之前,他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我知道這些對於你來說很難以接受,但那些傳說都是真實存在的,我知道你可能還不能相信,但就你最近接觸的事和人來看,想必你也清楚了,我只希望,你在聽過之後不要被嚇到。”
他將筆記翻到第一百八十頁指著上面說道:“這裏記錄的就是鬼族的一切,鬼族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地獄,而鬼,就是死去的人不願意去投胎轉而投到無冥老祖門下拜為第一,今日你見到的鬼魅便是如此。”
琬亦清小時候鬼故事倒是聽的不少,但她也只以為那都是老一輩的人故意拿來嚇唬小孩子的,沒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她居然就遇到了。
“那無冥老祖呢?”她最關心的還是他們的老大,如果是個厲害角色,她的考慮帶著凌恆錦雞躲到沒有鬼能找到的地方去。
“那無冥老祖原本是崑崙山上潛心修煉的道士,可在一次渡劫飛昇之際,遭到仇家的報復,不僅飛昇沒成功,反而還送了性命,可誰也不知,就在幾年後,無冥老祖的仇家一個個的全部死了,而且竟然連魂魄都不剩下。”凌恆指著筆記上一個畫着一群屍體躺在地上的畫說道。
琬亦清看著那副畫的慘樣,難以想象當年那場戰爭得是有多激烈,死了那麼多人。
“那些人都是無冥老祖殺得?”琬亦清問道,不難想象,死的全部都是他的仇人,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