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琬亦清強力辯解自己就是真的，怕凌恆不相信才又說到：“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北炎山上，那時你受了傷變成一隻小狐狸躲在灌木叢裡，還是我帶你回家的，你忘了嗎？”

    左邊的琬亦清聞言心裏大驚失色，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當時就只有她和變成狐狸的凌恆知道，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我記得……”這件事對凌恆來說影響深刻自然記得清楚。

    “凌恆，我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的，但我可以絕對的告訴你，我纔是真的，我被樹妖吞進肚子裡，他看我可憐才沒有吃掉我，還將我放了回來，我一回來就趕著來見你。”

    左邊的琬亦清將自己這一路的遭遇都說給凌恆聽，只希望凌恆能相信自己。

    右邊的琬亦清聞言，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不過她怕被凌恆看出端倪來，連忙收斂了眼底的神色，嗤笑一聲：“就這種荒謬的事情也敢說自己是真的，堂堂樹妖又怎麼會聽信你的話放你回來，又不是你相好的，編故事都不知道選好點的理由。”

    “阿恆，我們一路上收服了虎妖，殲滅了山賊，還殺死了逍遙毒，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一路上都是我在陪著你，你會相信她嗎？”右邊的琬亦清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都能說的出來。

    的確，這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就只有凌恆和琬亦清兩個人知道，莫離根本就幫不上任何的忙，看著右邊的琬亦清說的信誓旦旦，他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左邊的琬亦清聞言真想罵娘，什麼都被她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呀？

    只是她非常奇怪，這個冒充她的人是怎麼清楚的這麼詳細，有些事連琬亦清自己都不是記得很清楚。

    “凌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判斷我和她之間到底誰是真的，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我就是琬亦清，只屬於你的琬亦清。”

    琬亦清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於事無補，關鍵是要凌恆相信才行。

    “我也是，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發誓，我就是真的，若有說謊，天打五雷轟。”右邊的琬亦清信誓旦旦的說道。

    莫離看了為難的凌恆一眼，見他同樣看著這兩個琬亦清頭疼，兩人說的幾乎都一模一樣，而他的心裏反而有些偏向左邊的琬亦清，不知道是為什麼，就是感覺她就是真的一樣。

    “我分不清楚你們到底是誰，但有一個非常隱秘的事只有我和琬亦清知道，如果你們誰能回答的出來，誰就是真的。”

    凌恆看了左右兩個人認真的說道。

    “我和亦清在高觀村的時候在一戶人家裏住，他們的兒子葛大牛天生神力，力大無窮，當時我就決定收他為徒，不知你們還記不記得？”

    凌恆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一直認真的盯著每個人臉上的神色，一絲都不會放過。

    琬亦清聞言一愣，在高觀村的時候凌恆是挺喜歡葛大牛的，可是也沒說要收他為徒啊，葛大牛是人又如何能修行妖法呢？

    琬亦清的神色盡數被凌恆看在眼裏，他眼底閃過一抹激動之色，稍縱即逝並沒有被別人發覺。

    “記得，當然記得，當時你還誇大牛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右邊的琬亦清突然興奮的叫起來，十分得意的看了左邊的琬亦清一眼。

    “哦～你還記得？”凌恆不動聲色的將音量上挑，斜著眼睛看向右邊的琬亦清。

    “只要是和你一起，我都記得。”右邊的琬亦清說完這句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凌恆聞言，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寵溺的看了右邊的琬亦清一眼，在看了左邊的琬亦清一眼，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被莫離看在眼裏。

    現在誰真誰假，莫離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判斷，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凌恆率先打斷道：“把這個冒充亦清的女/人帶下去，沒我的吩咐不許讓她離開，我倒是要好好問問，她為什麼要冒充亦清，有什麼企圖。”

    凌恆突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左邊的琬亦清惡狠狠的說到，眼底流露出來的恨意不像是裝的。

    琬亦清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凌恆，他那眼底的恨意刺痛了琬亦清的心，他竟然恨她，為什麼？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琬亦清慌亂的扯住凌恆的袖子問道。

    “相信？”凌恆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對於欺騙我的人，我從不會心慈手軟，就算你長了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卻始終不是她，所以你模仿不了。”

    “亦清，我們走。”凌恆攙扶著他身邊的琬亦清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後又停下來側著身子對莫離說道：“別讓她跑了。”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凌恆身邊的琬亦清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回過頭挑釁的看了琬亦清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凌恆，凌恆！”莫離叫了兩聲，最終還是放棄了，凌恆明明知道誰真誰假，卻還要這麼做，定是有別的目的。

    琬亦清淚眼婆娑的看著凌恆的背影，心裏好痛，痛的都快沒辦法呼吸了，為什麼凌恆不相信她？

    “莫離，這是為什麼？他為什麼不相信我？”琬亦清一把抓住莫離的衣袖搖晃著問道。

    莫離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在他還不清楚凌恆的計劃之前，他也不好說什麼，萬一不對，豈不是又要害得琬亦清難過嘛。

    “我爲了能從樹妖那裏逃出來把自己弄的快要餓死了，發高燒，因為樹妖不吃死的，可是我還是那麼做了，就爲了能逃出來回來見到他，可是他為什麼可以不相信我？為什麼？”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裏低落出來，低落在莫離的手背上，那麼的灼熱刺骨。

    看到她哭的像個淚人，莫離心裏也不好受，伸出手替她擦去掛在臉上的淚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他怎麼可以不相信我，怎麼可以……”琬亦清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厥了過去，倒在莫離的懷裏。

    “亦清，亦清！”莫離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打橫抱起，往自己的住處快步走去。

    莫離輕柔的將琬亦清放在床上，探了探鼻息很微弱，氣息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

    莫離心裏重重“咯噔”一聲，連忙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來軟枕，將她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腕放在軟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