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琪看著童妍走遠，這才戳了戳某個女人，“誒，曦月，尷尬不？”

    趙曦月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說呢？”

    能不尷尬嗎？都不知道該說啥了，真的是作孽啊。

    程語琪縮在一邊壞笑，這事她可管不著，看戲就好，“有點意思啊，曦月。”說完，就率先走進了衛生間。

    趙曦月擺了擺頭，也跟著程語琪走了進去，算了，該怎麼樣怎麼樣吧，想那麼多也沒用啊。

    回到教室，趙曦月也沒把這事告訴程昭，一來沒必要，二來告訴了也沒用，程昭能有什麼辦法讓她們不尷尬的？

    不過程昭還是知道了，因為程語琪那丫頭不小心說漏了嘴，但他聽到這個訊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抿著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這麼到了晚上，晚自習的時間，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寫著作業。

    趙曦月趴在桌上聚精會神的研究著數學，旁邊擺著的是程昭早已經寫好的數學作業。

    趙曦月現在對於自己的數學作業答案是懷有高度的不信任，她明明寫的那麼認真，可偏偏就是錯的，和程昭答案就是不一樣。

    剛開始出現不一樣，趙曦月還和程昭爭論，會不會是他算錯了，自己就是對的。

    程昭努力的和她解釋，雖說她被說服了，但是還是帶著僥倖，可能自己這次對了呢。

    後來啊，作業發下來，一個一個鮮紅的叉號看的趙曦月是腦殼都在隱隱作痛。

    一來二去，趙曦月算是學乖了，程昭寫作業快，他先把數學作業寫完了，她再寫，寫完一題就對一題的答案，不對就改，要是真不會就拉著程昭給她講解。

    而另一邊的程昭則在一旁寫著英語作業，鑑於他英語實在太垃圾了，趙曦月負責在他寫完作業之後檢查，剛好時間也就錯開了。

    偶爾趙曦月有不懂的地方或者程昭有看不懂的句子，兩人探頭討論著，氣氛也是很溫馨的。

    正當趙曦月碰上了一個難題，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需要分情況討論，拉著程昭詢問的時候，教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教室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趙曦月卻是嚇得一個機靈，她有輕微的夜盲症，這黑燈瞎火的，她是什麼都看不見，又坐在最後一排，感覺後背突然涼嗖嗖的，嚇得一身冷汗。

    程昭見燈滅了，第一反應就是抓住了趙曦月的手，湊到她耳邊說著，“不怕，我在這呢。”而另一隻手也圈過趙曦月，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撫。

    趙曦月有了依靠，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抬眼看向其他教學樓，才發現高二和高三都熄了燈，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

    隔了一會，其他班的學生陸陸續續的出了教室，趴在門口的欄杆上，三五成群的聊著天。

    班上的同學見別的班都出去了，也相約著出去了，教室裏黑燈瞎火的，什麼也幹不了，還不如出去呢，起碼外面還有一點星光呢，而且寫了那麼長時間的作業，剛好透透氣。

    趙曦月也拉著程昭從後門溜了出去，至於程語琪和孫霄，沒有出來，程語琪上課的時候睡著了，這會還沒醒呢，孫霄怕一會她醒過來看見一片黑，會嚇到，也就留下來陪著她了。

    因為高一的教學樓處在最外圍，和學校的圍牆緊緊的挨着，站在欄杆處，看到的剛好就是外面的街道。

    這會已經有八點了，街上都亮著昏黃的街燈，天氣有些冷，也就沒有多少人在外邊散步了，偶爾有一兩個人，也是急匆匆的步履。

    外面沒什麼好看的，同學們也就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聊著天，氣氛也還是很熱情的。

    趙曦月認識的人不多，也就沒有扎堆的心思，趴在欄杆上望著街上的風景，腦袋放空，想著心事。

    程昭認識的人還挺多的，他掃了掃四周，藉着微弱的光，能看得見他平時一起打球的人在扎堆聊天，但此刻他是不會過去的，女朋友在這裏呢，他哪裏可能會過去。

    一陣風吹來，程昭皺了皺眉，這外邊還挺冷的。

    伸手從背後圈住趙曦月的腰，將趙曦月納入自己的懷裏，低頭在耳邊問了一句，“冷不冷？”

    趙曦月本來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也沒注意冷不冷的問題，這冷不丁的被程昭抱住，才覺著，好像有一點冷哦。

    “還好，有一點，不過現在不冷了，你懷裏怎麼這麼暖和？你還真是個暖爐。”

    程昭縮緊了環著趙曦月的手，在她耳邊輕笑，“不暖和的話，你不就被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