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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爸爸媽媽下樓了。

    洛初夏轉頭,目光隨著他們的身影落下來。爸爸沒有說話,他臉色很難看地坐在那裏,洛初夏直覺不是好事。

    果然,媽媽開口了:“爲了尊重你,還是和你說一下我們的決定吧。”媽媽的語氣冷冰冰的,好像坐在她對面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和她談判的陌生人一樣。

    洛初夏緊張地看著她。

    “我們會替墨憶宸在外面租一個房子,大學期間,讓他住在校外。”洛媽媽無情的說道。

    而後,她看了看洛初夏,目光陡然變得陰冷,“洛初夏,讓墨憶宸住在只是我和你爸爸暫時的想法,若是以後,你跟他還有糾纏,我一定會給墨憶宸轉校的!”

    洛初夏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不可以,墨憶宸的學校成績一直那麼好,絕對不可以轉校!而且,他不是我們家的一分子麼?三年前你是這樣對我說的,今天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他趕出去讓他一個人住?”

    聽了洛初夏的話後,爸爸在旁邊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但是,爲了尊重洛媽媽,他除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外什麼都做不了。

    “爸爸媽媽,你們的做法簡直是太殘忍!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墨憶宸!”洛初夏聲淚俱下,都是她的錯,她終於明白墨憶宸的苦衷了,他們現在還需依靠父母,很多事情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都不由他們做主。

    “洛初夏,你在學校學的難道就是這樣和父母說話的嗎?殘忍?你都在說些什麼?”媽媽大概是氣極了,臉色由白轉青。

    “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們母女倆也不要再吵了,洛初夏你給我回房間好好反省,犯了錯還在這大呼小叫幹什麼?”爸爸終於說話了,端起了他軍區**大人的架子,嚴肅著一張臉對洛初夏命令道。

    “爸爸媽媽,我求你們了,求你們放過墨憶宸,不要再為難他了。”洛初夏無奈的開口,聲音裡夾雜著太多的無可奈何。

    而且,她已經決定了,她不能讓墨憶宸一無所有。

    “洛初夏,你在說什麼!”媽媽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她猛地一拍身邊的沙發,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淌下來,“你個臭丫頭,你把爸爸媽媽當成什麼人了?啊?洛初夏,你怎麼那麼叫人失望呢?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怎麼如此不聽話,你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嗎,我生你做什麼……”

    洛初夏面無表情地坐著,她看見媽媽語無倫次地罵著,眼淚都流進嘴裏,卻仍四處摸索,大概是想找個什麼東西教訓她一下吧,洛初夏想,可是比起肉體上的疼痛,心裏的痛才更叫人無法忍受。

    爸爸在一旁沉默著,一時拿不準要怪罪哪一方。

    或者說,他覺得誰都沒錯,自己的妻子一心站在女兒這邊,凡事為她著想,一味地想要保護她。

    而女兒則是替墨憶宸著想,認為不應該把墨憶宸趕出這個家,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這也都沒錯。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小初你也不要再吵了!”爸爸終於發話了,他還是覺得洛初夏說得對,不能對墨憶宸不公平了。

    “都是你,你當初為什麼要把他帶到家裏來!都是你的錯,才導致今天發生了這樣荒唐的事”!

    洛媽媽指著洛爸爸激動的說道,言辭之中滿是責怪。

    “你在說什麼呢?你瘋了嗎?我把憶宸從孤兒院帶回來有什麼錯?我還不是爲了要贖罪,減輕我們的罪孽!”洛爸爸終於生氣了,一向威嚴的**大人的話居然被質疑為荒唐,他強壓下怒氣,“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了,我會派人安排的!”

    爸爸說完,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洛初夏微怔地看著媽媽,心裏泛起了一陣揪心的痛,媽媽坐在哪裏歇斯底里地哭著,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大概是害怕哭出聲音吧,怎麼會這樣?媽媽怎麼會這麼傷心,她一直在哭,眼淚留給不停。

    洛初夏從沒見媽媽哭得這麼厲害,她一直是一個溫柔又堅強的女人。她慢慢地走過去,小心地摟住媽媽,她想她或許有那麼一點兒明白,媽媽不是氣爸爸朝她大吼大叫,而是生氣爸爸一心站在墨憶宸那邊吧。

    儘管如此,她卻一點兒都不討厭爸爸,墨憶宸那麼孤單,那麼可憐,他是最有資格得到關心的人。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媽媽靠在洛初夏瘦弱的肩膀上,無力地哭泣道。

    眼淚無聲地滑過臉頰,她像很多時候不是聽話不聽話的問題,這也是她第一次爲了堅持自己的選擇而和父母爭得面紅耳赤,她也始終覺得自己是對的。

    她想,或許她真的是長大了吧!

    而後,媽媽生病了,病得很厲害,大概是心力交瘁的緣故,她累壞了。

    洛初夏不得請假守在媽媽身邊,就連手機都不敢帶在身上,她害怕突然有電話或者簡訊會吵到媽媽,所以每到晚上手機裡就會有好多未讀的簡訊,有的是墨憶宸,有的是蘇澈的,有的是蘇雅慕的。於是,到了晚上她就坐在床上一一回他們的簡訊。

    墨憶宸在假期這段時間裏,一直住在酒店裏,有時候洛爸爸會去看望他,回晉城搬到租的房子去住也大概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了。

    他一直叫她不要擔心。她真的沒擔心,只有知道他還好好的就好,可是她真的好想他,想到晚上做夢都是關於他的。這樣跟他說的時候,他笑起來,說傻瓜,等安定下來他就會來找她。

    她說好,她一定會等著他。

    蘇澈給她打過的電話,發過的資訊也很多,他總是幾個人中最貼心的一個,說了許多安慰洛初夏,開導洛初夏的話。

    而蘇雅慕在開學後,洛初夏一直請假沒來才知道回雲城的日子裏,他們發生了什麼!

    洛媽媽住院期間,她也是每天都會給洛初夏發信息,不斷的安慰她。還會說學校裡最近發生的一切,或是在學院附近她總是能遇見北念念,她真的很煩呢!

    看簡訊的時候洛初夏忍不住笑起來,她想到很多事情還沒和蘇雅慕說,感到很抱歉,她嫌簡訊太麻煩,索性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嘟了一聲後就通了,蘇雅慕親切的聲音傳來:“是小夏嗎?你在家怎麼樣了?還有洛阿姨,她還生你的氣嗎?小夏,你沒來學校的這幾天,我可想你了,我自己真的很無聊啊!”

    她噼裡啪啦睇像倒豆子一樣地說著,洛初夏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雅雅,我真的很喜歡墨憶宸。可是,爸爸媽媽不會接受我們的,我還怎麼辦纔好,媽媽說,讓他暫時在校外租房子住,若是我跟他還糾纏不清,就給墨憶宸轉校。”

    洛子初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聲音不禁有些哽咽。

    “小夏,你別這樣,別哭了,事情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有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蘇雅慕安慰道,在電話那頭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洛初夏失落的靠在了病房外的牆壁上,整個人都是身心俱疲!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真實一言難盡呢,真要說起來,起因是因為他先喜歡上她吧,因為喜歡她,他總是對她那麼寬容,總是纏著她,總是對她一個人溫柔,不過,好在最後她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亦是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他。

    可是,他們爲了這段美好青澀的愛戀,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被強行分開,雖然不至於天各一方,可是想要見面也很辛苦。

    而且,墨憶宸還被趕出這個家,雖然他一直說著他不介意,不在乎,可是被從一直像家人一樣相處的家庭中趕走,他的心裏怎麼會不失落。

    蘇雅慕一直在電話那頭安安靜靜地聽著,等到洛初夏不再說下去了,她柔和的說道:“沒關係的小夏,即使墨憶宸去校外住了,但在學校你們仍可以天天見到嘛。”

    “是啊。”洛初夏淡淡的回答,眸子裡劃過一抹濃郁的悲涼。

    都是她傷了爸爸媽媽的心,可是,她真的很喜歡墨憶宸。

    “小夏,你別傷心了,你這個傻瓜!”蘇雅慕嘆息,片刻之後她又問道,“小夏,你怎麼會那麼喜歡墨憶宸呢?”

    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也不知道,或許真有宿命這種東西吧,從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從她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命運的種子就播進了他們的掌心,緩慢生長出思念的藤蔓,糾纏著他們,從此他們之間便註定要發生些什麼。

    ……

    一週之後。

    洛媽媽親自送洛初夏回學院,一路上語重心長的叮囑了洛初夏好多話。

    洛初夏站在學院門口,看著眼前那高達巍峨的大門,她心中五味陳雜。

    “小夏,還不快進去?”媽媽在身後催促道。

    “嗯,知道了。”洛初夏眨了眨眼睛,試圖趕走眼睛的酸澀感。

    在洛初夏走進學院的剎那,媽媽卻在這時把洛初夏叫住了。

    “小夏。”洛媽媽撫了撫洛初夏的腦袋,一臉的慈愛。

    “嗯?”洛初夏歪著頭,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快樂一點兒。

    洛媽媽抿了抿唇,緩緩開口道:“不要怪媽媽,我們都是為你好。”

    “嗯,我知道了!我會用心學習,會努力工作,爭取早些獨立。”這樣就可以不畏大人的阻撓,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以毫無顧忌地堅持自己認為對的選擇;可以不必因為要保護自己喜歡的人而傷害到同樣關心愛護自己的人。

    洛媽媽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愣怔,隨機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細白的手反覆摩挲著洛初夏的臉頰,淡淡道:“好,在外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管洛初夏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樣說都好,她只知道她的女兒長大了。

    媽媽走後不久就下雨了,密密麻麻的雨絲困住了整個世界。

    洛初夏突然無心聽課,翻弄著書本,一個早上什麼也沒聽進去。

    很快,這一個上午便過去了,放學鈴一響,同學們都陸續離開了教室。洛初夏很快掏出手機,給墨憶宸還有蘇雅慕沒發了條簡訊,結果兩人都沒有回簡訊。

    而班上的同學大都衝向食堂了,洛初夏卻一點兒餓意也沒有,她百無聊賴地翻動著新書本,手機裡的貪食蛇撞到腦袋都暈了。

    “洛初夏同學?”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從門外探進腦袋,帶著詢問的口氣喊道。

    “我是。”洛子初抬起頭來。

    “外面有人找你。”那女生說完往嘴巴里塞進一顆糖。

    “謝謝!”洛初夏合上書本,疑惑地走到班級門口。

    只見,長長的走廊上,站著一個俊逸的美少年,幾日不見,他的頭髮長長了些,他的側臉還是像以前一樣帥氣英俊,然,薄唇卻不帶一絲笑意。

    雖然一個上午她想了無數遍——會不會有可能一下看就能看到墨憶宸站在教室的走廊上,可是每當她看到窗外厚厚的雨幕下的陌生景物時,她都話告訴自己不可能。

    可是現在——墨憶宸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是錯覺嗎?

    “阿宸!”洛初夏有些失神地喊道。

    墨憶宸聞言,慢慢地向洛初夏走過來,停到她面前的時候,伸出手猛地將她摟在了懷裏,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帶著蠱惑人心的深情:“你這個笨蛋!”

    洛初夏靜靜地靠在他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際,心中充滿了幸福。

    半晌,她揚起精緻的瓜子臉直直的盯著少年,一時愣愣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只是喃喃道:“墨憶宸,我好想你!”

    “洛初夏,你為什麼那麼傻!”爲了維護他,爲了留住他,不惜與自己的媽媽反目。

    他第一次這麼大聲地和她說話——在洛初夏的印象中,他總是習慣面無表情,偶爾又可以很溫柔,但是從沒這樣激動地大聲說話。

    “墨憶宸,我喜歡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洛初夏笑得有些沒心沒肺,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出毫不在意。

    墨憶宸,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就像開始的時候一樣,我們心照不宣,我們知曉彼此。我知道那天夜晚的流星,一直在你眼裏,它沒有被時間帶走,真的。

    ……

    教室外的走廊上,墨憶宸緊緊地抱著洛初夏這樣**的場景引來其他同學的注目,有不少站在走廊上的其他班同學開始探出小腦袋小聲議論起來。

    “哇,那個男生好帥噢!”

    “那個是他女朋友吧,很漂亮……”

    “那個女生好像是隔壁班的哦,我剛纔還看到她抱著書本從我旁邊走過去,那是她男朋友嗎,太帥了……”

    一群女生在一旁嘰嘰喳喳,被墨憶宸摟在懷裏的洛初夏開始不好一起了,一向臉皮薄的墨憶宸卻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繼續緊緊地擁著洛初夏。

    “喂,墨憶宸——我們去操場走走吧。”還是避開風頭吧,她可不想這麼招搖。

    “嗯,好。”墨憶宸難道地笑出來。

    其實去操場走這個主意實在太壞,因為現在正在下大雨,他們必須要打著傘走在操場上。洛初夏沒帶傘,出教室的時候走得匆忙,所幸墨憶宸帶了,而且他的傘夠大,兩個人站在傘底下,完完全全淋不溼。

    他們就這樣撐著傘走在雨裡,一伸手便可以接住冰涼的雨水。

    因進入秋天的緣故,一下起雨來便覺得有些冷,洛初夏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她不由自主地朝墨憶宸身上靠了靠,果然很快就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初初,阿姨怎麼樣了?”墨憶宸有些艱澀地開口,知道洛媽媽爲了他們倆的事氣病了,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很愧疚的。

    “已經沒事了,挺好的。”洛初夏無奈的笑了笑。

    “對不起。”他聽下步子站在原地,一雙眸子無比澄澈地望著她。

    “說什麼呢?”洛初夏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因為我……”

    洛初夏沒讓墨憶宸說完,她抬手捂在他的嘴巴上,她知道他會感到自責,可是就像她說過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人無關。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墨憶宸,你不必自責,我想讓你好好的。”

    “初初。”墨憶宸的眼神黯淡下去,他看著她盈盈的笑臉,努力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得感到心疼,這個女孩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我已經喜歡你到無可自拔了,初初,這輩子,我非你不娶!”

    他突然的表白叫她臉紅心跳,隨即又感到甜蜜蜜的,她厚著臉皮問道:“真的嗎?墨憶宸,你再說一遍。”她有一種成就感,這種感覺不是比賽得了第一名,不是又考出了好成績,而是,而是付出了努力終於贏得了最寶貝的東西。

    “那你聽著。”墨憶宸的表情很認真。

    “嗯嗯!”洛初夏激動的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初初,我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你,爲了你,我死也願意,這輩子,我只想娶你一個人。”

    耳邊雨水滴落地面的聲音如此清晰,如同墨憶宸所說的話一般悅耳。整個世界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不久前的陰霾徹底從洛初夏的腦海裏消失。

    “墨憶宸,我也愛你,爲了你,我亦是做什麼都願意。”洛初夏甜蜜蜜地笑著,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墨憶宸突然用食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這個表情竟是無與倫比的帥,接著他就緩緩地湊近了洛初夏,薄唇覆上了她的櫻唇……

    又一個下午被荒廢了,洛初夏想。

    下午三節課,有兩節課的時間她的腦子裏都在盤旋和墨憶宸那個長長的吻,最後一節課她的肚子餓得咕咕亂叫。

    終於熬到了下午放學,她急忙衝向了食堂。

    而窗外的雨水還在噼裡啪啦地敲打著窗戶。

    她想如果可以保持每個星期見到一兩次麵,也未嘗不可,或許會比天天膩在一起更好。

    從那件事開始後,洛媽媽也跟公司請求調換了職務,只要她一有時間,便會來晉城看女兒。

    大二的時候,墨憶宸參加了志願者社團,無論全國各地,哪裏需要幫助,他們社團的社員們都會無條件的去幫忙,並且全力以赴。

    這是他參加社團的第二天,便接到了訊息——臨市發生了海嘯,數百名百姓流離失所。

    全國志願者社團都去了臨市救援,所以墨憶宸的社團也必須要去現場。

    他臨走的前一天,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洛初夏。

    兩人在操場上漫步,氣氛是說不出的浪漫!

    “初初,臨市發生海嘯,我們的志願者社團要去出任務了,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墨憶宸皺著眉宇,一臉不捨的說道。

    “出任務?”洛初夏聽聞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要一個月這麼久嗎?”

    墨憶宸淡淡笑著,抬起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瓜子臉,開口:“在學校乖乖的,等我回來!”

    罷了,輕輕的落在洛初夏額頭一個吻!

    ……

    墨憶宸走了以後,洛初夏整天與蘇雅慕在一起,然而,更讓她們鬱悶的是,過幾天要進行體育測試。

    可是,她們的體能根本就是不及格的!

    這下該如何是好?

    這幾日,她們體育課上都請的是專業教官,對她們很是嚴格。

    跟當初來學校時的軍訓想必,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許說話,不許亂動!”

    這不,那個冷麪教官又開始低吼,頓時所有人不敢再亂動了,整個人跟木偶一般。

    洛初夏雖然說從小並沒有嬌生慣養,可哪裏吃過這樣的苦,站了十分鐘就不行了。

    今天溫度至少三十五度,是個人都曬糊了!

    終於,汗水滴下來,臉上癢癢的,洛初夏忍不住偷偷的抬手撓了撓。

    冷麪教官看見,眉頭一皺,當即就變了臉色,“第一排正數第二個女生出列!”

    洛初夏左右看了看,低頭走了過去,再加上她帶著帽子,整個臉都被遮住了,不露半點痕跡。

    “教……教官!”

    “叫什麼名字?”冷麪教官問道。

    “洛……洛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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