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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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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融入土匪窩(2)

    酒足飯飽。

    楚德瘋兮兮的起來去點歌,其餘的幾個,都懶懶的靠著椅背扯皮。

    沈暮生喝了很多,他閉著眼睛,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淨,不撒酒瘋不折騰的,只有手抵著額頭,不住的往下滑落。

    康亦有些擔憂,她盯著看,在沈暮生的腦袋將要磕上桌的時候,墊了一把。

    隨後,也不抽手,就這樣,讓沈暮生的頭枕著她的手睡了。

    明眼人都止不住的咳,王浩同情的瞥了趙行之一眼,趙行之回瞪,無奈惡狠狠地,“你他媽那啥表情,看我幹嘛!”

    說實在的,他們這小圈裏都認為康亦和趙行之挺配的,但好幾年了,這兩人也沒能成事,看樣子現在康亦是另覓新歡了。

    寸頭是多少知道點趙行之的性向秘密,他不好多說,便敲了敲桌子,轉移話題問康亦,“說起來,上回那貼吧傳你傳的鬧哄哄的,後來有煞筆找過事沒?”

    康亦算那種報了仇就不管周圍風評事的,她搖了搖頭,誠實回道,“沒有。”

    趙行之玩著遊戲嘖了一聲,他回懟著說,“就她那傻樣,跟個母老虎似的,誰還敢惹她,不怕死麼?!”

    康亦磨牙,這破話!她低頭看了眼沈暮生,見美人同桌閉眼安眠,便笑嘻嘻換了副討打的面孔,“不就是我斷了你的桃花嘛,過了這麼久,還睚眥必報的。念你今天是個壽星,姑奶奶我也就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你...”趙行之把手機摔到桌上,幾乎目呲欲裂。

    手機螢幕暗了下來,遊戲也輸了。

    康亦做了個鬼臉,笑眯眯的。

    所有人早就見怪不怪了,這兩個人總吵,但屁事沒有,倒是他們聊天也挺久了,現在可以再玩會別的。

    楚德也嚷嚷著回來了,他嚎了半天口渴,壓了口啤酒後組隊說,“哎,這不有麻將桌嘛,玩兩把?”

    王浩也有些手癢,他勾著楚德的脖子,說,“走走走…”

    很快,就四個人齊了上桌。

    這種酒吧包廂裡也有檯球桌,趙行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和寸頭一起,去給杆子抹巧粉了。

    康亦心情好到哼歌,據她觀察,美人同桌今天和一大幫人這麼熱鬧著,也沒顯出煩呢。

    慢慢融入好了,本來就話少,再熟也不能指望著去說相聲的。

    她趴在桌子上,腦補的開心,被沈暮生枕著的手臂有點發麻,康亦目光炙熱,美人同桌的小卷發軟塌塌的遮住了眼睛,看起來憨萌憨萌的。

    其實…沈暮生根本就沒有睡著,他的頭慣性磕下去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康亦便下意識的接住給他墊好了。

    疼痛沒有來襲,康亦的手柔若無骨,這種舒服的感覺漫進了心裏,沈暮生捨不得抬頭,也覺得眾目睽睽的,太不好意思了。

    輕輕的咳了一聲,沈暮生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康亦臉上的花痴表情沒有收斂,她嚇了一跳,急忙抽手。

    咚...

    沈暮生的腦袋還是磕碰到了桌子上,發出了脆亮的響聲。

    “啊啊啊,美人同桌,對不起,你沒事吧?”康亦連忙問,手又伸去,替沈暮生慌亂的揉額頭。

    用力太大,沈暮生覺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全部在跳動。

    “噗,”他低笑出聲,沈暮生的眼睛彎了起來,有點露齒,臉上的沉默冰雪消融,很生動。

    康亦突然也跟著傻樂,兩人像被點了笑穴,嘎嘎笑了很久。

    楚德來拿喝的,一看這有兩人犯了神經病,便奇道問康亦,“臥|槽,你們倆這是偷偷幹了什麼壞事,能開心成這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酒杯,猜測著又問沈暮生,“不會是給我的杯子裡吐口水了吧?沈兄,你不能這樣,我就叫過你一次男狐狸精...”

    沈暮生困惑愕然。

    康亦無語,心道這傻缺,爲了防止他繼續瞎得得,她問楚德,“手氣好嗎?今天打麻將又輸了很多?”

    楚德聞聲,立馬苦了下臉,罵道,“都是王浩那貨,他贏得我!”

    王浩那人賊精,寧可拆牌也不放胡,楚德炸呼呼的,就差把牌寫在臉上了,不贏你贏誰。

    康亦笑了,又轉頭問沈暮生,“同桌,你會打麻將嗎?”

    沈暮生搖了搖頭,其實他基本上什麼都不會,什麼也沒有。

    沒有同齡人的陪伴,他對那些幼稚的推方塊遊戲都充滿了好奇,想想這麼多年,大概所有的時間,他都用來和失眠做抗爭了。

    康亦看沈暮生的神色是想玩,她拍了拍手,對楚德說,“走著,姐姐替你贏幾把回來。”

    上桌玩了幾局,康亦教著沈暮生認牌,沈暮生學得很快,沒一會兒,康亦下來,換沈暮生去打了。

    王浩叼著菸嘴甩了甩,他一邊搓牌一邊商量,“沈兄是第一天來,別玩錢了,來點有意思的,貼白條吧。”

    娛樂性質的,玩的更開。

    康亦去了個廁所回來,就見沈暮生的臉上左左右右的,被貼了不少的白條紙。

    沈暮生也看見了她,隨後,輕擺了擺頭,紙片隨風搖曳,看樣子滑稽又可愛。

    晚上十點,一群人盡興離開。

    寸頭勾著沈暮生的脖子,約定,“下回還出來!哥帶你打球。”

    沈暮生架著他,點了點頭,“一定來。”

    趙行之接了個電話,先走了,大家也都原地解散。

    沈暮生送康亦回家,頭頂的月亮大而圓,他今天學會了打麻將的新技能,一路上,話也比以前多了起來。

    第二天,沈暮生難得沒有課上都補眠,他拿出一沓稿紙,勾勾畫畫的在素描。

    康亦瞥了幾眼,上面的花花草草像是被人賦予了生命,她奇道,“哇,美人同桌你畫畫真好。”

    康亦的鼻子還是有點堵,感冒也沒有大好。

    沈暮生清了下嗓子,他本來著涼,就感冒,昨天又貪著多喝了點酒,狀況更不好。

    他抽出張畫,遞給康亦,“送你。”

    爲着感冒,本來清冽的少年音裡混了點低啞,沙沙的,很撩人。

    康亦還沒來得及感謝,楚德就轉頭跟捉姦似的看著他倆,“你們怎麼都感冒了?”

    康亦看著畫上栩栩如生的小貓,隨口說道,“天氣不好唄。”

    楚德不信,又問,“是不是被誰傳染了啊?”

    沈暮生也搖了搖頭,回答他,“沒有。”

    沒有?那齊齊感冒的機率也太小了。

    楚德挑眉,覺得這倆人也太欲蓋彌彰了吧。

    他壞笑了笑,最後挑明瞭問說,“少騙人啦,難道真不是你們倆,互相打啵的時候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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