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你說這話害不害臊？我剛剛不是給你買了份紅燒肉嗎？”徐小茸一個白眼過去，“再說了，你哪裏給我整理考試重點了？我的考試重點都是越越給我畫出來的，你就是在旁邊隨便比劃了兩下，你也太不要臉了！”

    聽著徐小茸嬌滴滴的抱怨，林越越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們兩個吃飯呢，安靜點，想吃雞腿我去給你們買。”

    說著，她就要起身，卻被趙亭青攔住了，“他們這小肚子還能吃得下雞腿？”目光在兩人堆滿了肉和青菜的餐盤上掃了一眼。

    徐小茸只覺得他這一眼愣是讓自己遍體生寒，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趙亭青說得對，我吃不下吃不下，留著，等下次再吃。”

    她後悔叫趙亭青一起來了，這人哪裏是來吃飯的，簡直就是來當空調的，坐在他身邊涼颼颼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徐小茸怕自己消化不良趕緊拉著徐言告辭，而林越越則是哭笑不得的和趙亭青離開學校，準備回家。

    剛走到校門口突然聽到了救護車朝著這邊駛來的聲音，很快就越過了他們進學校，與此同時旁邊好幾個男學生邊跑邊喊道：“我聽說是王副校長暈倒了，就在操場上！”

    林越越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趙亭青突然掉頭髮瘋似的往回跑，目的正是剛纔那幾個男生談論到的學校操場。

    王副校長？

    她想起來了，這個王副校長正是前段時間為她們講話的那個退休之後被返聘的王老師。他雖然不是副校長了，但是大家還是習慣叫他王副校長，所以她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同時，她也趕忙跟了過去。

    操場上已經圍了好多人，一盞孤零零的白熾燈下躺著一個人，帶著口罩的醫生從他胸口處撤回自己的手，職業性的搖了搖頭。

    林越越心裏咯噔一下，眼睛尋找著趙亭青的身影。

    彷彿過了很久，她纔在一處黑漆漆的地方找到了藏在黑暗中看不到臉色的趙亭青。

    “趙亭青，我們要不要跟去醫院看看？”雖然醫生已經給了否定的答案，但是還是將倒在地上的老人送上了救護車。

    現在正回醫院呢。

    如果趕去，應該還能見上一面。

    “不了，他很老了，這是很正常的。”趙亭青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的散開。

    林越越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悲傷，眼睛發熱鼻頭也酸澀起來，走上前憑藉感覺將人抱住懷裏，“趙亭青，你還有我。”

    你還有我，我永遠也不會放棄你。

    我要看著你長命百歲，等你嚥下最後一口氣，我纔敢死。

    與其說是自己抱他，還不如說是他抱自己，林越越抱著他腰的手越來越緊，就在她以為這人不會給自己任何迴應的時候，肩頭突然一陣濡溼冰涼。

    而趙亭青也回抱了她。

    “林越越，你不要離開我，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要是你敢離開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少年努力壓制的眼淚還是涌了出來，努力剋制的聲音還是掩蓋不住它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