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演戲
鳳羽嬈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多麼踏實,時而醒時而睡著,半夜的時候連自己身在夢中還是現實中都不知道,總之這一夜是她來這個世界最長的一個晚上。
“啊!”一聲尖叫聲傳遍整個凝香園,外面掃洗的丫鬟婆子都以為敵襲了,各個面目肅穆,戒備的看著四周。端著熱粥站在門口的朵兒心都顫了顫。
“你給本王閉嘴!”紅紗帳內,鳳羽嬈緊緊的裹著被子,而自己被她直接一腳踹下了床。司徒彥黑著臉瞪著她,這女人還真是越發大膽了。
“沒想到你堂堂攝政王居然是這樣的人!”鳳羽嬈杏眼冒火,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殺了他。
她從小到大沒有被人輕薄過,更沒人敢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他居然……。
鳳羽嬈一雙美眸冷冷的閃著冷光,司徒彥全身一冷,嘴角突然揚起,從地上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張俊臉不斷往鳳羽嬈腦袋處湊:“昨晚可是你自己爬上來的,送上來的美色……本王又不是柳下惠!”
“你!”
鳳羽嬈抬手扇向司徒彥的手被他緊緊握著,警告的說道:“在動手本王就對你不客氣!”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其他時候可以處事不驚,可是一遇到他似乎就變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
鳳羽嬈裹得跟個蠶蛹似的,讓他很不舒服,毫不憐香惜玉的甩開她的手,叫來丫鬟伺候。
一早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司徒彥走了之後鳳羽嬈氣憤的踹了幾腳床,今早上自己也太沖動了,其實昨晚上只是睡了一覺,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自己大驚小怪的還將人惹惱了。鳳羽嬈突然想起,要是按照昨天他的能力,要殺自己恐怕是動一動手指的問題,只是奇怪,為何他不殺自己?難道是不屑?
“小姐?”朵兒叫了好幾聲,見她坐在梳妝檯前發呆又忍不住叫了一聲。
鳳羽嬈回過神沒好氣的瞪著朵兒:“什麼事兒?”
“攝政王還在等著您呢!”朵兒替鳳羽嬈將最後一枚簪子別好後,見她眉間的不悅,緩緩說道:“今日您要與攝政王一起去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謝恩,所以必須按照王妃的打扮來打扮。”
“老氣!”鳳羽嬈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庸俗!”
“額……”朵兒尷尬的站在一旁,很想問要不要重新梳妝,就聽見門口急促的腳步聲。
“王妃,馬車已經備好了,請您上車,王爺還在等著您呢!”一位鬍子花白的男子站在門口,不卑不亢的說道。
鳳羽嬈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對朵兒擺擺手:“雖然這髮髻讓我百感不舒,但是時間緊迫,將就吧!”
朵兒伸出一隻手欲要扶她,卻被她錯開了,見她站起身緩緩往外走,朵兒站在梳妝檯前只是欠了欠身,並未跟著前去。
鳳羽嬈到門口的時候馬車已經準備妥當,上次見的那個黑衣侍衛也在,鳳羽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這才緩緩上車。不緊不慢的誰也不敢開口訓斥,誰讓這是他們王爺讓等的人呢?
今日必定是有好戲看的,鳳羽寧是皇子妃,今日也會去謝恩,那位皇帝的胞弟,她自然又會鬧騰了。鳳羽嬈心裏想著,剛坐下就聽見一聲冷得牙打哆嗦的話:“要是下次盤頭髮麻煩,就別盤了。”
“啊?”鳳羽嬈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剪了。”司徒彥真的是帶著麪皮的人,鳳羽嬈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削的冷笑一聲沒有開口說話。這人變臉的速度可快了,她還是少和這個人一個車比較好。
鳳羽嬈不僅這樣想了,而且還這樣做了。只是她剛起身就被人往後一拉,一個不穩直接向後倒去,“嘭”的一聲,腦袋撞在軟榻邊沿上,疼得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司徒彥只覺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但是並沒有伸手去扶她,只見她一手捂著後腦勺一手撐著軟榻邊沿站起身,惡狠狠的瞪著他。
也不知道外面的風眼是不是故意的,駕著的馬車在這個時候啟動了,因為慣性,鳳羽嬈毫無防備的向司徒彥撲去,整個身體都栽進了司徒彥的懷裏。
“投懷送抱?”司徒彥深邃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趴在自己懷裏一動不動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將她丟出去!
“頭、頭疼。”鳳羽嬈一手捂著後腦勺一手捂著額頭,自己就那麼倒黴,一早上磕了兩處了。
司徒彥眉頭微蹙,將她腦袋抬起來,扒開她捂著前額的手。一看只是額頭有些紅,並無大礙後將她推離自己一臂遠:“安分點!”
“司徒彥!”鳳羽嬈實在沒忍住吼了出來。
跟著馬車走的侍衛聽著這吼聲一個個都打了一個寒顫,攝政王的名諱誰敢喚?就連當今皇上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她一個小小王妃……很多人都在心裏惋惜鳳羽嬈紅顏薄命。而駕車的風眼卻在這個時候揚起了唇角,王爺這次只怕是栽了,如此容忍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尊上喜歡上了這女人而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馬車內,鳳羽嬈吼完之後就後悔了,馬車內的空氣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鳳羽嬈強忍著心裏的不舒適,狠狠地瞪著司徒彥。
變臉司徒彥冷笑一聲,並沒有要處置她的意思,見他翻個身收起一聲威壓閉上眼睛假寐,鳳羽嬈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馬車很快就到了宮門的南門,風眼從馬車上跳下來,對馬車拱拱手:“王爺,王妃南門到了。”
原本躺在軟榻上的司徒彥緩緩起身,警告的看了鳳羽嬈一眼:“記住昨晚答應的!”
鳳羽嬈傲嬌的揚起下巴:“不就是演戲嘛!你一會兒瞧著就行。”
司徒彥點點頭,這女人很聰明,從那天救自己的那一刻就表現出來了,能夠利用自身的條件讓別人幫自己完成想要的東西,能夠隨機應變,能夠扮豬吃老虎這麼多年,這女人絕不會像表現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