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天徹一直有一種隱憂，雖然他們能夠幫助夏珂露籌集醫藥費和住院費，也能夠透過種種的演出，增加自己的舞臺經驗，但是一旦被發現的話，後果相當得嚴重。

    所以凌天徹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膽，但是有時候越怕發生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就越可能發生。

    當他們又一次接到一個商演的時候。凌天徹站在舞臺上專心致志地彈著貝斯，無意地掃視到觀眾的時候，卻發現趙柯就在觀眾席中坐著。

    凌天徹慌亂得差點把音符彈錯。

    幸虧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凌天徹了。這段時間，他積累了很多的舞臺經驗，所以很快地掩飾了自己慌張的情緒，繼續地表演。

    他們結束演出之後，趙柯果然倚著車子，在演出場地的門口等著他們。

    他們四個人被逮了個正著，所以也就沒有什麼辯解的話可說。

    趙柯的臉上露出了值得玩味的笑容:“你們以為自己出來接私活，我會不知道嗎？告訴你們吧，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個圈子就這麼大，你們如果想不讓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總裁現在還被矇在鼓裏，但是我可是有很多熟人都見過你們。知道這並不是你們第一次私自出來接商演。合約裡可寫著，如果你們違約的話，每個人都要賠償10萬塊錢的違約金。你們膽子夠肥的，現在被我逮住了，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還沒有等張煒說話，秦楓首先就說:“我們這樣做是爲了幫助一個女孩子，她的爺爺現在重病在身，她家也沒有錢來支付昂貴的住院費。我們只是想要幫一幫她，如果一直都賺不到錢的話，我們是無所謂，但是她的爺爺等不起了。”

    “原來你們還是為人民服務呀，不過不管你們有什麼藉口或者是理由，犯錯就是犯錯，你們考慮考慮總裁會怎麼想吧。”

    “你能不能不要告訴總裁？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接商演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如果讓總裁知道了的話，事情就相當嚴重了。”

    孟露畢竟是女孩子，很快被趙柯唬住了，乞求著他。

    趙柯說:“行，你們先上車吧，我們在車上慢慢地聊。”

    趙柯似乎是早有預謀，要逮他們個現行。所以從北京開車到了外地。

    張煒他們這四個人勉強地擠進了趙柯的車子裡。

    趙柯一直開著車，沒有說話。張煒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於是首先問趙柯，他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趙柯一直在專注地看著前面，並沒有回過頭來看張煒，他語氣平淡地說:“如果你們確實有難處的話，其實應該和我說的，我也許可以幫助你們，但是你們這樣瞞著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不過就剛纔你們所說的情況，我也可以理解。我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有兩條路供我選擇，第一個是告訴總裁，另外一個是幫你們快速地賺錢。

    告訴總裁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利益可圖，但是如果幫助你們的話，你們會有什麼報答嗎？”

    張煒他們四個人一聽趙柯是要一些好處。於是凌天徹試探著問:“那我們給你多少錢合適呢？或者我們演出的時候你可以抽成。”

    “那樣賺錢太慢了，你們現在沒有什麼名氣。商家給你們的演出費也不會很多，所以說我並不在乎這些蠅頭小利，我給你們指出一條明路吧。你們如果想要賺快錢的話，最好是出專輯。專輯銷量好的話，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幾十萬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當然，這件事情要瞞著總裁進行，所以你們的包裝費還有運營的費用，都要靠你們自己來出。有投資纔會有回報，你們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可以和其他的公司聯絡，讓他們替你們出專輯。”

    秦楓有些不相信地問:“那我們的專輯走向市場的話，總裁不也會知道了嗎？”

    “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好，我早就想過了，如果你們要出專輯的話，就必須改樂隊的名字，然後在專輯的封面上也不能夠出現你們的形象。MV的話，我會另外找演員來拍，你們只要出聲就行。

    反正你們要賣的是自己的才華，並不是形象。將來如果你們這張專輯火了的話，也不能夠出麵。所以說只能是歌火人不紅，你們要想清楚。”

    孟露問了一句:“那我們需要出多少錢呢？”

    “10萬塊錢吧，這是我給你們的友情價，畢竟自費出專輯的話，和公司出專輯是不一樣的。幸虧我有這方面的門道，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張煒說:“我們考慮考慮吧，等我們有結論的時候再告訴你。”

    “行，沒問題，但是我只給你們十天的考慮時間。如果你們不和我合作的話，我就要向總裁報告你們出去接私活的事了。

    反正我拿的也是瀚文娛樂公司的錢，我應該忠於公司的。幫你們這個小忙，只是因為我出於對你們那個朋友的同情。我並不能夠保證我的這種同情心能夠延續很長時間。”

    回到北京之後，張煒他們四個人開了一個小會。

    張煒覺得當初他們和瀚文娛樂公司簽約的時候，只是爲了圖他們的名氣，覺得能和這樣有實力的公司合作，已經是非常榮幸的一件事情了，所以對合約的各種條款並沒有認真地考慮過，其實現在想來，這些條約都是霸王條約，對他們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

    孟露說:“那也沒有辦法呀，我們已經和瀚文娛樂公司簽約了，如果和其他公司合作出專輯的話，被瀚文娛樂公司的總裁知道了，我們會非常慘的。”

    “其實這就是一場賭博。”凌天徹摸著自己的下巴說，“我們就是一群賭徒，如果賭贏了的話，就可以獲取很豐厚的成果。但是輸了的話，就一敗塗地，所以我們一定要想清楚。”

    秦楓一心只想著為夏珂露做一些事情，所以不耐煩地說:“我們還討論些什麼呀，不如趁此機會搏一搏。而且我覺得我們被總裁發現的機率應該是很小的，趙柯不是說我們只要唱新寫的歌，然後不露面的話就可以了嗎？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揹着瀚文娛樂公司出專輯的。”

    張煒當然更想幫夏珂露。但是他不知道這一場賭博，他們應不應該參與。所以他並沒有立刻發表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