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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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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樂隊風格也很重要

    張煒真得就不瞭解學霸的生活,於是他就對著學霸說:“那你講講吧,我想聽。”

    學霸表現得非常淡然,但是她的語氣卻顯得很委屈:“從我一出生的時候,我爸就對我不是個男孩這一件事情很在意,他一直以為他能有個兒子,去當兵,繼承他的衣缽。

    到我兩歲多的時候,我爸才終於接受了我是一個女孩這個事實,然後開始訓練我,想要讓我以後也當兵。女兵的話,也是會可以很輝煌的。

    然而我從小就體弱多病,一直沒有達到我爸爸所規定的要求。體力上根本不達標。

    然後你也看見了,現在的我根本就發育得並不好。我是一個柔柔弱弱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當兵。強健的體魄是根本,否則就連當兵的資格都沒有的。我爸就放棄了讓我當兵的這個夢想,開始讓我好好地學習。既然不能上馬定乾坤,那就執筆安天下吧,這是我爸說的。當時我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無奈。我一直覺得我是我爸和我媽所生產出來的一個殘次品,他們並不滿意我的存在。如果不是國家不允許生第二胎的話,他們一定會放棄我,然後再生一個男孩的。我的世界你根本不懂。”

    張煒確實有些不太理解:“那你可以和同學們說一說你的家庭情況呀,他們會理解的。”

    “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弱者,這是我爸對我的要求,我們家一直都是這樣的家訓傳承下來的。這話我只和你一個人說,我不想讓人同情我。我寧願忍受他們對我的嘲笑。看到人們對我同情的目光,這纔是對我最大的殘忍。”

    張煒一直想著學霸說的這些話。他覺得有時候上天真是對每個人其實都是很公平的。有時候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星星,其實它的表面是凹·凸不平的,長得非常醜陋。

    這就是生活給我們每個人賦予的殘缺。

    我們都是被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

    張煒看著學霸天天獨來獨往。他心裏產生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種由衷的敬佩。學霸好像是在與所有人都逆行,尋求自己存在的意義。但是這樣的特立獨行,其實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無奈。

    張煒突然覺得這好像就是屬於搖滾精神吧。學霸也許能夠用她自己的人生感悟,寫出一副最好的歌詞呢。

    他把這個想法和凌天徹,孟露說了。

    凌天徹表示不服:“你讓她寫,如果她寫出來的東西比我寫的要好的話,我就在她面前唱《征服》。我寫的歌詞多有水平,你們就是不懂得欣賞。

    孟露也覺得這個想法並不靠譜:“學霸就是個機器,機器能有什麼獨特的思想嗎?我還是推薦我妹妹的歌詞。”

    張煒其實挺喜歡夏珂露寫的詩的,但是夏珂露寫的東西沒有什麼思想深度,她只是以這個年紀的角度出發來寫一些看似很浪漫的東西。其實仔細琢磨,並不能夠有很深遠的意義。張煒這個人喜歡不一樣的東西,他覺得學霸能夠給他所想要的。

    張煒也不管另外兩個人到底同意不同意,他就先和學霸說了這件事。張煒內心裏覺得學霸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你就當做課後娛樂嘛。你也不能總是一直緊繃着一根弦去學習吧,總是需要放鬆放鬆的。”張煒極力遊說著學霸。

    那個時候,學霸正在解一道非常複雜的數學題。她將草稿寫得密密麻麻的,聽到張煒說到這些話的時候,她終於把頭抬了起來。

    然而她倔強的單眼皮卻還一直低垂著,沒有正眼地去看張煒:“其實我平時也喜歡寫一些東西,但是我並沒有給任何人看過。等我明天的時候拿過來給你吧。前提是你不能夠給其他人看。”

    張煒覺得非常喜悅,滿口答應下來。到時候如果學霸確實寫得非常之好的話,他不會排除瞞著學霸,悄悄地和凌天徹,孟露分享。

    結果學霸給了張煒厚厚的一個本子,上面沒有什麼花裏胡哨的裝飾,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張煒一頁一頁地翻看,覺得學霸寫的東西真得非常深奧。都是一些詩和散文什麼的,他對這些東西並沒有很大的興趣,直到最後看到了學霸新寫的一副歌詞,這纔將他吸引住了。“聽說有一種鳥會一直地飛,從它出生的時候就沒有雙腳。它的名字叫做荊棘鳥。也許這就是你,這就是我,最真實的寫照。穿過狂風暴雨,越過崇山峻嶺去尋找,一片陽光燦爛,鮮花遍地的美好。也曾經渴望過擁有溫暖的懷抱。但是現在已經學會抬起頭維護自己的驕傲。沒錯,我就是那隻荊棘鳥,一直飛一直飛,對命運下戰書,走向不一樣的征途。我就是那隻荊棘鳥,一直飛一直飛,衝向蔚藍的天空,留下青春的彩虹。”

    這是第一段,就已經把張煒給吸引住了。後面還有很長,張煒越讀越覺得很有樂感。不自禁地就開始哼哼出曲調來。

    張煒發現自己並不是沒有作曲的天分,只是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歌詞。

    得到靈感之後,張煒非常地興奮,立馬就拿出草稿紙在上面寫下一段音符。

    張煒將譜子初步地創作出來之後,他先給胡偉豪唱了一遍。

    “我覺得吧,這首歌還可以,反正以我的審美眼光來說,還是挺有深度的。起碼我會想聽第二遍。”

    “你是隻想聽第二遍嗎?迴圈播放纔對呀。”

    “就你寫的那個破歌。我不聽得膩煩的話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就是不懂得知足,這是你第一首創作的作品,你就想一炮而紅,那是不可能的。”

    張煒不相信胡偉豪的審美,於是又給其他人唱了好幾遍。

    大家說歌詞還行,旋律好像是硬套上去的,還是和歌詞有些不搭調。不過也算是一首比較成功的作品了。

    凌天徹看過這副歌詞之後說寫得確實還可以。但是加上張煒的曲子之後,就沒有排練的那種慾望了。他們現在的樂隊方向,並不是要搞什麼深沉和勵志。他想搞點好玩的音樂出來。孟露馬上就懟他:“你不是也寫的是那種偽勵志的東西嗎?”

    凌天徹笑嘻嘻地說:“我不是想裝裝深沉,沒有成功嗎?像花兒樂隊,他們的歌詞也並沒有很深的含義,但是大家就是喜歡,因為它輕鬆活潑,能讓聽過的人覺得開心,這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今後的發展方向也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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