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知道了莫寧也沒有聽明白，胡錕倒是鬆弛了好多。

    他肩膀都有些垮下來，沒有剛剛那麼繃得很緊的樣子了。

    傅禪眯著眼睛看了兩人一眼，倒是也沒有多做解釋。

    他只是衝着胡錕擺了擺手，“去，把娜娜喊過來。”

    胡錕點點頭，便退出了主殿，去找娜娜了。

    莫寧看了一會兒傅禪，才決定問一問，“這件事和章老闆有關係？”

    雖然他也和胡錕一樣是一個比較懵的狀態。

    但總得來說，莫寧也並沒有那麼的懵。

    至少，透過傅禪的話來推斷一些傅禪的語句之中的意思，他還是能做到的。

    不完整，但也不至於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傅禪看向莫寧，只是低沉的“嗯”了一聲。

    那語氣就好像根本不想要探討這件事兒一樣。

    跟了傅禪這麼長時間，這點兒情況還是能夠分辨的。

    所以，莫寧立即就閉口不談了。

    他覺得，現在傅禪根本就沒有想要聊這個話題。

    但也從這點看得出一些事情。

    莫寧想了想，也有了一點兒自己的推測。

    看來，自家主教這會兒算是被章老闆擺了一道。

    至少，在此之前，傅禪也想過遠古靈器是被誰捷足先登了，但卻沒有個方向。

    可現在的情況，已經表明，這件事兒恐怕是尼亞的得了手。

    而這其中，少不了章老闆的功勞。

    傅禪輕輕笑了笑，“你沒有調查到珍饈碗的幕後是誰？”

    莫寧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開口。

    傅禪這種笑著問問題的樣子，讓他有些心驚。

    這感覺就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凌遲了一樣。

    他撥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稍微平穩了一些。

    好一會兒，纔看向傅禪，繼續開口，“主教，您是覺得，這幕後和章老闆也有關係？”

    雖然是莫寧問出的這個問題，但語氣中分明帶了猶豫。

    莫寧始終覺得不會是這樣。

    章老闆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真的能做到有這麼多遠古靈器的訊息，甚至左右遠古靈器的去向？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也不過就出現了四把遠古靈器，除卻自家主教手中的血玉鐲，其餘三把，已經有兩把確定和章老闆有關了。

    如果真的珍饈碗也與章老闆有關……

    這可真是……

    莫寧的猶豫傅禪當然是聽出來了。

    他輕輕笑了笑道，“不是他，但是……”

    傅禪只是說了一句“但是”，可“但是”後面的話卻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這讓莫寧也有些崩潰。

    這種轉折的話，後半句不說出來，不就是折磨人麼？

    可因為折磨自己的是傅禪，他還真就什麼話都沒有問出來。

    他只是抿了抿唇，想了想，才附和了一句，“的確，已經有兩把與他有關了，如果在來一把，也太奇怪了。”

    傅禪瞥了一眼莫寧，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聲，讓人能感覺的到，他現在有些不太愉悅，“雖然不是他的，但有沒有關，可不好說了。”

    聽到傅禪說“不好說”的機會還是很少的，莫寧下意識的喉頭一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