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塵桐和冷雨璟兩人的話，莫莫倒是笑了起來。

    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是真的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莫莫想了想，也沒有管別人的看法，直接湊到兩個人身邊，直接開口回答了一句，“我覺得，這可能是聰明人的共識。”

    共識？

    冷雨璟一臉懵的看向莫莫，整個臉上的表情都寫著“老子不懂你說的這句話”。

    面對這種表情的冷雨璟，莫莫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她只是又笑了幾聲，纔開口道，“很簡單的理解，我的意思就是，我覺得這就是章灼和利昂兩個人都聰明，所以說起話來就簡單。”

    塵桐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是不費力。”

    冷雨璟撓了撓頭，好一會兒之後才嘆了口氣，“我說，你們兩是不是在拐着彎兒說我蠢呢？”

    莫莫雙手一攤，“那哪兒能呢！”

    塵桐也趕忙表示不是這麼一回事。

    冷雨璟倒是也沒有打算在這種傻逼問題上糾纏什麼。

    聽到他們兩人說不是這回事，就沒有多問什麼別的話了。

    “我想，亞連應該和章老闆提過合作的事情了吧？”利昂想了想，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就什麼話都不說。

    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什麼都不說就回去？

    怎麼可能？

    要是不是親自來的，那還好說。

    他人都親自來了，還跑個空，底下的人怎麼看？

    雖然，利昂本來對當老大這件事就是很佛性的。

    他會聚集了這些個人，純粹是因為有些事情，一個人搞不了。

    可以想象，如果說事情是利昂可以一個人搞定的，他連這些個手下的人都不會聚集的。

    章灼也沒有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倒是點了點頭，“只是說了合作兩個字。”

    言外之意，合作內容，合作方式，他可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利昂真是有些驚訝。

    他似乎是沒有想到亞連到這會兒也就說了點兒這些破玩意兒。

    利昂回頭看了眼亞連，皺了皺眉，“你跑來這裏就是和章老闆說這些的？”

    他的神情並不能透過面具看的清楚，但就語氣而言，倒是很容易讓人聽出幾分不悅來。

    大抵就是因為這種不悅感，讓亞連有些害怕。

    他趕忙行了個禮，“這不是有一定的難度麼？”

    亞連這會兒可真是恨死章灼了！

    這叫個什麼事兒？

    這是自己不願意跟章灼說合作內容麼？

    這不是自己個兒根本就沒有機會好好的聊聊這件事兒麼？

    章灼給自個兒這個機會了麼？

    開什麼玩笑啊！

    但理是這麼個理，話卻不能這麼說。

    今兒就算真的是章灼的毛病，亞連也不可能這麼說的。

    畢竟，利昂是不會把問題歸結到章灼身上的。

    但凡兩方還想要合作，這件事都只會歸到自己身上。

    亞連這會兒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難度？”利昂一句反問。

    事實上，就這一個詞，利昂就大概明白是個什麼意思了。

    他之所以沒有安排亞連過來談事情，也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章灼未必會願意和他談！

    當然，這一開始都只是推測。

    不過到了這會兒，亞連卻是覺得，這應該是事實了。

    事實就是，亞連的確是沒有談出什麼名堂。

    亞連嚥了口唾沫，既然不能說什麼，那也只好是自己的問題了。

    他趕忙點點頭，“我表達能力一直有問題嘛。”

    這話，就是將問題都歸結到自己身上了。

    不僅僅是亞連將問題歸結到自己身上，甚至是連利昂都預設了。

    利昂點了點頭，“這倒是的，你這表達能力，下次可得和珍好好學學。”

    這話說的多麼刻意，所有的人都感覺的出來。

    亞連表達能力有問題？

    莫莫，塵桐和冷雨璟，就一臉看戲的站在一邊。

    橫豎這是人家的事情，他們也不會真的去發表什麼意見。

    不過就這麼看看倒是也覺得頗為有趣。

    利昂又將目光轉向了章灼，“既然是亞連的問題，那不如我們重新談談？”

    章灼本來也就沒有打算直接拒絕。

    如果沒有聊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會讓對方上船。

    讓對方上船的意思，本來就包含了要談一談的想法在裡面。

    這一點，利昂也是明白的。

    章灼點了點頭，“那去樓上吧。”

    他剛剛說了“樓上”兩個字，亞連就在利昂耳邊解釋了，告訴對方樓上有一個單獨的會客室。

    聽到這句，利昂看了眼章灼，笑道，“沒想到章老闆這船上倒是一應俱全的。”

    章灼也沒有迴避，也是跟著笑，“生意人，總歸是要準備周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