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知道，如果楚子航這麼說的話，那就代表真的是可能性極高的。

    所謂的極高，就說明那是透過各個方面的綜合推斷得出的結論。

    至於究竟是哪些方面，伊恩覺得自己不需要知道。

    他看向楚子航，“你倒是對章老闆的評價極高。”

    這句話裡也有“極高”兩個字。

    伊恩說的時候用了加重的語氣，倒是顯得有些刻意。

    楚子航對於伊恩這種有點兒小家子氣的行為倒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橫豎是自己的主教，他又的確是對伊恩忠心的很。

    “章老闆是惡黨的理由是什麼？”見楚子航沒有多話，伊恩也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

    這話也算是換了個話題了。

    對於章灼，伊恩的確是好奇。

    一方面，這種水準的少年太少。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章灼當惡黨的理由太隱秘。

    畢竟，大多數惡黨的理由都是充足的。

    甚至，就連那些個不是爲了什麼國仇家恨的惡黨，多少也會有個像樣的理由。

    比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但，偏偏就是這個章灼，就像是沒有理由似的，一點兒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他是爲了財吧……

    以他這個情報與軍火販賣的能力，實在是不需要拘泥惡黨這個身份。

    要知道，中立可能更加方便他的買賣。

    可章灼，從來沒有表明過中立的態度。

    相反，他還不止一次的強調過，他是個惡黨。

    見了鬼了！

    楚子航微微一愣，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沒有人調查過章灼當惡黨的理由。

    但其實沒有人真的調查出個所以然來。

    再加上，聖靈堂的確和章灼之間也有著交易聯絡。

    這麼一來二去，倒是更加沒有人去調查他了。

    “沒有調查出準確的理由過。”

    開什麼玩笑？

    在不久之前，他們絕大多數人連章灼的真實面貌都沒有見過好麼？

    更不要提什麼惡黨理由了！

    “主島的那個老傢伙不是說要讓他當什麼繼承者麼？”伊恩微微一挑眉，似乎是對這個說辭很不滿意。

    繼承者這個事兒，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傳出來，但他們四個主教卻都是明白的。

    而剛剛楚子航是什麼意思？

    一個差點兒成為大主教繼承者的人，連個身家背景都沒有弄清楚？

    聖靈堂現在可真是越來越糟心了。

    有了這層理解，伊恩對章灼更加有興趣了。

    畢竟，這可是個能夠讓聖靈堂調查不到的人。

    楚子航抿了抿唇。

    他明白伊恩在想什麼。

    他大概只是覺得一個不能被掌控的人，如果被他掌控了，會很有趣。

    不，會很有成就感！

    而，伊恩，就是喜歡這樣的成就感！

    他始終覺得，自己應該纔是聖靈堂的王者！

    如果章灼這樣被解雨時看上的人為自己所用，那可真是不錯。

    “那你就去查檢視。”伊恩摸了摸下巴，笑道。

    說的時候讓人覺得這句話可能只是伊恩的一句笑談，並不是真的放在心上的話。

    可楚子航覺得，伊恩大概並不是在開玩笑。

    楚子航想了想，“主教，我覺得這個事兒……”

    話沒有說完，但已經很容易讓人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楚子航這分明是在向伊恩說明，這件事不太可能完成。

    伊恩摸了摸下巴，就好像是在考慮楚子航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不出一會兒，他就又重新說了一句，“試試吧。”

    這話雖然沒有剛剛那麼絕對了，但還是能聽得出，沒有放棄的意思。

    所以，從始至終，伊恩就還是想要調查清楚章灼這個人！

    至於怎麼調查……

    這不在伊恩的考慮範圍之內。

    又或者說，這種累身又累心的事兒，交給楚子航就可以了！

    “好。”楚子航點了點頭，只得應聲同意。

    外界的傳聞還是有些偏頗的。

    他也並不是所有的話都能影響到伊恩的。

    至少，他這會兒並不能影響伊恩想要調查章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