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不可否認，尼亞這句話是對的！

    因為太對了，以至於鬼恥鏡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對方。

    這……

    難道說對方說的不對麼？

    沒道理的！

    對方這話對的都找不到地方反駁。

    他微微嘆了口氣，又盯著尼亞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狠！”

    這句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讓周邊的人都能聽得出裡面的無奈。

    就是那種分明想要打人，但又打不過對方的感覺。

    因為太明顯了，以至於其他的人已經開始竊笑了。

    同時，他們更加確定自己跟了一個對頭的老大！

    沒錯！

    自從尼亞和鬼恥鏡契約之後，他手下的人倒是更加忠心了。

    這不是說，尼亞之前的手下不忠心。

    相反，尼亞的隊伍，傳聞中的第十二騎士團，是所有十二騎之中最為團結的一個騎士團。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大抵就是因為尼亞並不是聖靈堂的人！

    雖然是聖靈堂的十二騎，但他又不承認自己是聖靈堂的人。

    而他招的這些個成員，也各個都是惡黨。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惡黨的凝聚力其實是比聖靈堂的人要好的多的。

    而這種成群出現的惡黨，對自己的首領的忠誠度也是很高的。

    所謂的更加忠心的意思是，他們看到尼亞有了遠古靈器。

    並且，這個原來讓布魯諾都有些忌憚的遠古靈器，現在對尼亞毫無辦法，這讓他們深刻的理解到，尼亞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至少，他比鬼恥鏡要厲害！

    是了，身為掛名的十二騎士團，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大人物來挑釁。

    會來挑釁的都是哪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小人物。

    聖靈堂裡也有，惡黨方面也有。

    最為厲害的，恐怕就是尼亞所在的世族了。

    所以，他們也只有在蘭普森世族派出厲害的角色的時候才能真的見識到自家老大究竟是多麼的厲害！

    可這畢竟是少數情況。

    這下，有了鬼恥鏡在，相當於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尼亞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

    尼亞對這種效果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他想過這些手下會覺得自己收服了個遠古靈器很厲害，但會提高什麼忠誠度之類的，他卻是沒有想過的。

    有這種效果，算得上是意料之外的寶貴財富吧。

    他看了眼鬼恥鏡，想了想才道，“你對蘭普森世族有了解麼？”

    世族，本來就是用來形容那些從皇權時代到新世代都存在的家族的。

    這些世族是脫離了皇權領導，也脫離了聖靈堂統治的。

    他們獨立存在，一直保持中立。

    大抵也正是因為他們保持中立，所以纔會一直存在！

    因為一直存在，所以，按理說，遠古靈器也應該對世族是有所瞭解的。

    果然！

    聽到尼亞的這句話，鬼恥鏡瞥了一眼對方，想了想才道，“你想知道什麼呢？”

    明明是對方自己的世族，怎麼問出口的話就好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的世族一樣？

    鬼恥鏡倒是也沒覺得有多奇怪，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尼亞摸著下巴想了想才道，“你們遠古靈器原來有何蘭普森世族的人契約過麼？”

    鬼恥鏡先是一愣，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我和其他的靈器並沒有那麼熟悉，哪兒會記得那麼多？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

    鬼恥鏡本來就是獨來獨往的，哪兒會去關注其他的靈器有沒有和誰契約？

    不過，在他的印象中，蘭普森世族似乎並沒有和靈器有什麼關係。

    但因為不太確定，所以他倒是也沒有說出口，只是說了自己沒有。

    尼亞倒是也沒有失望的意思，只是順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