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章灼微微一挑眉，又往底下看了一眼。

    鬼恥鏡這麼說倒是也沒有什麼錯就是了。

    對於莉蓮來說，這一場戰鬥，恐怕還真是拼命的戰鬥。

    他撥出一口氣，又看向鬼恥鏡，“所以你覺得布魯諾沒有拼命？”

    鬼恥鏡有些意外章灼會問這個問題。

    他雙手一攤，“至少現在沒有。”

    之後威脅到自己的性命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拼命，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吧？

    就是現在，拼命這件事，他可看不出來！

    其實拼命也是看準備的。

    你看人家莉蓮，從一開始就打著拼命的狀態來的，自然是要比布魯諾厲害點兒。

    “說真的，你怎麼看？”鬼恥鏡嘿嘿笑了笑，然後看向章灼。

    那笑容之中似乎帶了點兒討好的意味。

    章灼忽略了那份看起來有點兒蠢的討好，直接開口，“我覺得莉蓮勝。”

    沒有過多的言論，甚至沒有分析，就簡單一句結果論。

    至於理由什麼的，一概沒有說！

    鬼恥鏡盯著章灼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再問出一句話來。

    倒不是說他不想問理由和原因，只是看到章灼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就算問，恐怕也未必能問出什麼名堂來。

    鬼恥鏡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看向章灼。

    他總覺得，在章灼面前，自己有點兒不知道說點兒什麼好。

    這狀態要是讓其他的器靈看到，恐怕是會驚呆了的。

    畢竟，鬼恥鏡這種狀態是很少見的。

    認真說起來，現在的他，連給人的陰鬱感都少了很多。

    “你和布魯諾接觸契約關係沒？”章灼摸了摸下巴，倒是率先開口了。

    打破了剛剛的沉默之後，鬼恥鏡也是有些驚訝。

    剛剛他都做好，這場戰鬥直到最後都是沒有什麼對話的準備了。

    結果章灼就問了自己問題。

    只是這個問題……

    他微微皺了皺眉，然後看向章灼。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自己剛剛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麼？

    “我自己哪能接觸契約？”

    最主要的是……

    他們身為器靈還能主動解除契約？

    開什麼玩笑？

    “哦，我忘了。”章灼的口氣非常的平淡，就好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可鬼恥鏡總覺得這並不簡單。

    他總覺得，剛剛忽略了什麼非常重要的線索。

    其實還真是有個線索。

    章灼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其實還是有強制接觸契約的方法的。

    除了找他和殺死契約者之外。

    不過那個方法沒有人用過，外人不知道真假。

    所謂的外人不知道真假，就是說，還是有人知道真假的。

    很不巧，章灼就是那個知道真假的人。

    所以，他剛剛其實是在看兩方對壘的時候，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倒是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只是在聽到鬼恥鏡回答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

    不過這種事兒並不是什麼太過重要的。

    要章灼說，就算將方法告訴鬼恥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鬼恥鏡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去。

    ……

    “我說，老大，你叫我們起了個大早，但是不過去，就站在這個破地方看著是啥意思啊？”

    一個人打了個哈欠看向在前方的尼亞。

    尼亞今天還真是讓自家的人都起了個大早，跟著一起來了這個破樓。

    本來，一群人還以為是去幹仗呢！

    結果呢？

    老大領著他們來了破樓，啥也不幹，就幹看著。

    他們順著老大的視線看過去，也能看到點兒名堂，但是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別屁話，老大還能坑咱們不是？肯定是先靜觀其變啊！”

    “就你知道的多，我要聽老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