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章老闆是真的能對付鬼恥鏡麼？”莫寧有些不太理解章灼為什麼會淌這趟混水。

    在他看來，莉蓮和布魯諾的事情，連聖靈堂的人都沒有蹚渾水，為什麼一個情報販子會這麼做？

    沒有理由的！

    但，人家就是這麼做了，而且攬過了最為難啃的一塊骨頭，鬼恥鏡！

    傅禪瞥了一眼莫寧，又將目光看向了天空，似乎是在看章灼和鬼恥鏡的位置。

    很顯然，因為鬼恥鏡先前的霧氣，根本就看不清內容。

    這種霧氣除了元素上面的問題，應該還融入了遠古靈器自己的能力。

    帶了點兒隔絕的意思。

    認真說起來，天上恐怕類似於另一番空間的意思。

    “娜娜，你的意思呢？”傅禪沒有直接回答莫寧的問題，反倒是將這個問題丟給了娜娜。

    娜娜被傅禪提到，有一瞬間的愣神，甚至是背脊下意識的一僵。

    然後才笑了兩聲道，“應該是能對付的。”

    她的回答其實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是怕傅禪有什麼想法一樣。

    傅禪看了眼娜娜，輕輕笑了笑道，“你倒是挺信任章老闆的？”

    娜娜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家主教。

    她不確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究竟只是傅禪隨意的一句話，還是在暗示什麼？

    即使是這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她依然不能確定。

    可傅禪愣是沒有打算繼續追問的意思了。

    他直接開口回答了莫寧，“章灼雖然年紀小，但不至於做點兒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的實力，大抵是在鬼恥鏡之上。”

    對於章灼的實力，並沒有人有具體的情報。

    但如果根據今天這個事情判斷，那麼章灼的實力在鬼恥鏡之上，是一定的。

    甚至，可以得出，這上，不是一般的上，畢竟如果只是強一點兒，也是破不了鬼恥鏡的防禦的。

    鬼恥鏡，本來就是以防禦強者聞名的防禦類遠古靈器。

    莫寧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十七歲的，比遠古靈器還要強大的少年……

    這意味著什麼，其實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至少，莫寧覺得，幸好這傢伙沒有明確的仇視他們。

    似乎是看穿了莫寧的想法，傅禪輕輕笑了笑道，“這小子再怎麼溫和，你也別忘了他是個惡黨。”

    這話就像是電流一樣穿過了莫寧的腦神經。

    他幾乎一瞬間清醒了！

    是啊！

    自己剛剛居然覺得章灼和自己並不是對立的！

    大概是最近合作的事情做多了，自家主教也一直沒有明確的表態，讓自己誤認為，主教並沒有打算和對方站在對立面上。

    可傅禪今天這麼一句話就說明了。

    聖靈堂和惡黨……

    本身就是對立的兩個麵，幾乎不用自己表態，那個對立面就是客觀存在的！

    “主教……”莫寧皺了皺眉，有些話有些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口。

    傅禪看了眼莫寧，“嗯”了一聲，示意他直接說。

    莫寧舔了舔唇，才緩緩開口，“既然註定是對立面，那要不要……”

    莫寧手比刀刃，在脖子上劃過，做了個“殺”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