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尼亞盯著看，章灼也就沒有把這麼真實的答案告訴對方，反倒是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的說了一句，“不然呢？”

    似乎是怕尼亞沒有聽懂，章灼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你很有希望。”

    如果說，前一句“不然呢”還有別的解釋的方向，容易造成誤解。

    那麼這句“我覺得你很有希望”簡直就是直截了當的敘述了。

    尼亞可不覺得，這麼一句話還能理解成別的意思！

    他嘿嘿笑了笑，然後直接撓了撓頭，臉上都透著高興。

    不管別的方面怎麼說。

    至少！

    章灼肯定了自己這件事是正確的判斷不是麼？

    於是，他便先離開了招待處，回去準備明天對付鬼恥鏡的事情了。

    橫豎，關於傅禪的事兒也已經告訴了章灼了。

    等到尼亞離開，章灼才微微挑了挑眉，這傢伙是原來就這麼傻，還是最近才變傻的？

    講道理就是，他對付鬼恥鏡這件事，是他有沒有希望的事兒麼？

    他當然有希望！

    或者說，在章灼看來，他幾乎可以說是能十拿九穩！

    但重點難道不是，拿到了鬼恥鏡之後，傅禪那關麼？

    不過，這種事兒，章灼可沒有好心到給尼亞主動解惑的意思。

    只是還是在心裏覺得這傢伙有些呆呆的而已。

    ……

    “主教，您回來了。”莫寧看到傅禪回來，趕忙行了個禮。

    彼時，他正在跟娜娜說著什麼事兒。

    娜娜也看到了傅禪，趕忙站起身，“主人。”

    傅禪看了眼娜娜，點了點頭。

    其實，娜娜叫“主人”這件事兒，說起來也是有些烏龍的。

    當時認主之後，娜娜是和旁人一樣喊傅禪“主教大人”的。

    所以，就算現在，有些很正式的場合，她也還是會稱呼傅禪為“主教大人”。

    畢竟，十大靈器其實並沒有稱呼別人為主人的規定。

    也就是說，十大靈器和自己的契約者怎麼稱呼，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兒。

    這個稱呼的來源吧，主要是傅禪先開口的。

    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原來不是稱呼主人的麼？

    但大抵是因為當時傅禪剛剛經過一場戰鬥，那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氣勢也沒有斂去，所以娜娜幾乎是一瞬間就改了稱呼。

    娜娜改了稱呼之後，傅禪也沒有在意。

    在他看來，這種稱呼也不錯就是了。

    “聊什麼呢？”傅禪直接走過去坐下，接過娜娜遞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說到主教為什麼會去找尼亞的事情。”莫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傅禪會這麼快回來。

    傅禪手指在茶盞上摸了摸，然後纔開口，“一方面是去確定一下，章老闆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尼亞見過章老闆，並且似乎還跟章老闆喝了頓酒這件事他們也知道一二。

    所以，傅禪這麼說，他們倒是也覺得有道理。

    尤其是莫寧。

    他知道傅禪這些日子一直在考慮章老闆究竟是真是假。

    “那麼？”娜娜看了眼傅禪，嚥了口唾沫纔開口。

    她沒有問全，甚至連語氣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

    就好像生怕傅禪對自己有什麼誤會，覺得自己是在質問他。

    她可不敢質問，她這是友好的發問。

    不對不對，她這是看看主人是不是有別的方面的安排要自己做！

    傅禪自然沒有理會娜娜的小心翼翼，甚至他始終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靈器內心戲會這麼多！

    他只是摸了摸下巴，“只能說和先前差不離的結果，假的可能性比較高。”

    講真話，莫寧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世上，究竟能有幾件事兒是能讓傅禪做到從始至終不確定的呢？

    他想，打他做傅禪的左衛以來，傅禪對一個人不確定，對一件事不確定，而且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弄確定。

    章灼的真假，應該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