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的生氣的後果就是直接開口，“你這是覺得我有病？”

    要不是章灼在面前，尼亞恐怕那什麼“你他媽”之類的話就已經說出口了。

    事實上，他這些話已經到了嘴邊才嚥下去改了這麼文雅的問句的。

    真要說的話，他就是因為章灼，纔會這麼注意。

    可也正是因為注意了，所以這話問出來的時候，少了點兒氣勢，反倒是有些磕磕絆絆的。

    畢竟是到了嘴邊，臨時改的用詞。

    所以這樣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一旦這話磕磕絆絆的，就會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或者是有些心虛的樣子。

    於是，這話的本意本來是想要呵斥莫莫，結果怎麼聽都覺得是尼亞有些心虛的反駁。

    莫莫哈哈哈的笑了幾聲，纔開口，“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瞎說。”

    這話說的時候帶了點不一樣的口氣。

    怎麼說呢？

    就好像是尼亞隱藏了很久的秘密被莫莫拆穿了，然後莫莫開口安慰說自己只是瞎說一樣。

    對！

    就是這種語氣！

    尼亞想明白了之後更加生氣了！

    幹！

    這是什麼鬼語氣？

    他看向莫莫，冷哼了一聲，決定不跟這個傢伙一般見識。

    於是，他又將目光轉向了章灼，“你覺得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章灼既然會覺得和靈器有關一定是有理由的！

    尼亞一開始當然是覺得和自己不一樣的想法都是錯誤的想法。

    但考慮到對方是章灼，這個問題還是決定問一問。

    畢竟，他不相信章灼會無緣無故的提出一個事情，沒有任何的原因。

    章灼看向尼亞，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敲著，然後忽然停止，開口道，“傅禪對皇族寶藏沒有興趣，所以對秘鑰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可是，我的想法是，這事兒應該是聖靈堂安排的。”尼亞點點頭。

    關於傅禪對皇族寶藏有沒有興趣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

    但是如果是章灼說的，那十之八九應該是真的。

    可在他看來，傅禪對皇族寶藏有沒有興趣，和他做不做這件事沒有什麼本質的聯絡。

    畢竟，他的想法中，這件事是聖靈堂的安排，不是傅禪自己的意思。

    章灼看了眼尼亞，抿了抿唇，又想了想，才點點頭，“你要是非這麼說，我也可以同意。”

    尼亞點點頭，但是聽到章灼這種表述就明白，章灼並不是真心同意的。

    “非”這個字出來，就表示，章灼這個同意，來的有些勉強。

    於是，尼亞撥出一口氣，纔開口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並不是聖靈堂的意思？”

    章灼搖了搖頭，“是不是聖靈堂的意思不好說，但傅禪同意肯定是和聖靈堂沒太大關係的。”

    尼亞撓了撓頭，然後又仔細的想了想，倒是也有些明白章灼會這麼說的原因了。

    “你是覺得傅禪現在不太會聽聖靈堂的意思行事了？”尼亞試圖用自己的方法解讀章灼的意思。

    章灼看了眼尼亞，想了想，才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他一直也就不太聽聖靈堂的安排。”

    尼亞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得不說，章灼這麼說是對的！

    其實不僅僅是傅禪，四個主教之中，真的說起來，大概也就伊恩比較聽聖靈堂的安排。

    閻雲這個傢伙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明面上倒是還聽聖靈堂的安排的。

    但是尼亞還是不覺得這傢伙是個聖靈堂的忠實聖徒。

    至於莉蓮，基本上不危及北部海域的事情，她都不太管。

    這麼一來，哪兒會真的聽什麼聖靈堂的安排。

    而傅禪……

    尼亞微微蹙了蹙眉，看了眼章灼，“也是，他的本事還沒什麼人看透過，據說他早就不服謝雨時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