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章灼說的是什麼意思，莫莫抿了抿唇，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明天要我一起去麼？”塵桐輕輕笑了笑。

    他也知道莫莫是在為章灼考慮，所以，這會兒也只是開口岔開了剛剛那個有些尷尬的話題。

    章灼看向塵桐，知道對方是在問明日去對付鬼恥鏡的事情。

    章灼擺了擺手，“沒事兒，又不是真的動手，沒太大必要。”

    “明天就動手了，尼亞那邊你打算怎麼做？”莫莫摸了摸鼻尖，準備迅速跟著塵桐轉換話題。

    自己剛剛的問題著實是有些傻的感覺。

    章灼自然看出了莫莫轉換話題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麼。

    人嘛，總要適時地給別人一點兒餘地。

    尤其是朋友之間。

    莫莫的問話也是塵桐想要知道的。

    他先前在聽到章灼說要和尼亞生意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茬。

    其實和尼亞交易，塵桐倒是不太反對。

    只是，尼亞這個人還是有些不太瞭解。

    又或者說，就從表面來認知，是無法真的認識到尼亞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的。

    當然，這並不妨礙塵桐覺得尼亞是個好的合作物件。

    “他啊？”章灼摸了摸下巴，“無所謂吧，先一步處理後一步處理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你不通知他明天的動作麼？”

    雖然先一步後一步對自己這邊沒有影響。

    但難道作為生意的合夥方，不用告訴對方自己明天就要行動了，這件事麼？

    對於莫莫的這個問題，章灼卻是笑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我又不欠著他錢！”

    這話說出口，塵桐就明白了，直接順著章灼的話給莫莫解釋了一句，“章的意思是，這麼值錢的情報，對方沒給錢哪兒能說。”

    莫莫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難怪人家會說章灼是奸商。

    以前只覺得，章灼這小傢伙，雖然對錢看的重了點兒，但好歹是個誠信的商人吧？

    怎麼會被說成隱匿的奸商的。

    這個奸商的奸字是從哪兒來的。

    這會兒她算是明白了。

    她看著章灼有些無奈的吐出一句，“果然是個奸商。”

    這個評價讓章灼微微挑了挑眉，“無奸不商，多謝誇獎。”

    章灼從來沒有覺得奸商是一個貶義詞。

    在他看來，商人就是要有點兒奸的。

    奸商和不誠信的商人本身就是兩回事。

    只是大多的奸商都不誠信，纔會很多人都混為一談而已。

    “尼亞今晚會來麼？”莫莫撓了撓頭，這纔開口問了章灼。

    畢竟，章灼提出的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那一大筆錢，莫莫還是很看好的。

    章灼想了想，倒是點了點頭，“也有可能吧，這小子的團情報系統做的其實還挺好的。”

    這話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莫莫和塵桐也都明白了。

    這就是在說，莉蓮他們過來的時候，尼亞一定是能得到訊息的。

    既然能得到訊息，就說明，他能知道一些事情。

    “難怪你說賣他們情報沒必要。”莫莫嘆了口氣。

    人家都知道的訊息，賣出去可不是沒必要麼？

    “不過我敢說，如果他們來買，你還是會接下生意，拿到酬勞之後，將對方知道的事情再說一遍，只是稍微詳細一點兒。”

    章灼並不否認，甚至雙手一攤，表示同意，“這怎麼了？有人花錢買，我就敢賣，至於對方是不是原來就知道這條情報……”頓了頓，章灼的後半句顯得有些無賴，“我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這句著實是有些無賴的。

    如果別人說“我怎麼知道”可能還有人相信。

    可章灼說的這句“我怎麼知道”，還真就沒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