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琪是布魯諾的女兒。

    這點是不可能變的。

    而這之後，如果柯美琪幫助了布魯諾，那麼莉蓮顯而易見的不會重用她，甚至不會再讓對方留在聖靈堂。

    但如果柯美琪沒有幫助布魯諾，莉蓮對柯美琪的看法會改變麼？

    其實並不會！

    一個連自己父親都不會救助的人，莉蓮能放心的委以重任？

    如果有一天有了什麼情況，柯美琪真的會救自己麼？

    而不是去更高的位置上？

    而站在柯美琪的角度。

    如果她救了布魯諾，她會陷入糾結，陷入自己已經背叛了自己那麼忠心的莉蓮和莉蓮居然沒有告訴自己父親是誰的糾結之中。

    就算他沒有救，她也會懷疑，莉蓮為何會讓自己去做這件事，顯而易見是在測試自己。

    而測試，便意味著不信任。

    在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主教手下，且自己是她仇人的女兒，那麼，她真的安全麼？

    兩邊都會陷入自己的無限追問之中。

    人心是最經不起測試的東西。

    一旦開始了測試，就不會有一個滿意的答案。

    最後，只會是一拍兩散的結局。

    莫莫看向章灼，“你早就知道柯美琪會和北部神殿一拍兩散？”

    章灼摸了摸下巴，“差不多吧。”

    “她會離開聖靈堂麼？”莫莫想了想才問了這麼一句話。

    章灼搖了搖頭，“只要對權利還有爭奪心，她就不會離開聖靈堂。”

    柯美琪對莉蓮的忠心並不完全是忠於對方的人這麼簡單。

    如果莉蓮不是北部神殿的主教，這份忠心是很難維持的。

    所以，與其說柯美琪忠心於莉蓮主教，不如說柯美琪忠心於權利至高者。

    而她忠心於權利至高者的原因之一是，她的實力還不足以達到權利至高這個地步。

    莫莫笑了笑道，“那她可只能是往大主教那走了。”

    畢竟，一個離開了北部神殿的人，其他三個神殿會不會收可真不是能說明的。

    而且，就算收了，在左衛和右衛齊全的情況下，還真不是個好選擇。

    至少，對於柯美琪來說。

    “她未必不會幫布魯諾，且再看吧。”

    章灼倒是對這件事並不太在意的。

    莫莫有些意外，看了眼章灼，“你也不判斷一下她究竟會不會幫忙？”

    章灼看向莫莫，“為什麼？”

    這話問的是他為什麼要判斷。

    莫莫便回了一句，“你畢竟是和莉蓮合作吧？”

    “我只需要對鬼恥鏡，和這個有什麼關係？”章灼雙手一攤，表明柯美琪的叛變與否和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甚至不會產生影響，所以不需要判斷。

    這當然是事實。

    可莫莫還是撇了撇嘴，“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

    章灼倒是被莫莫給逗笑了，“你認識我這麼久，才知道我無趣？”

    “誰無趣？”門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來的是塵桐。

    這傢伙走出來的時候還帶了點兒噼裡啪啦的聲響。

    “電系？”章灼看了眼塵桐，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這個聲響，這個動靜，倒是讓章灼明白了是什麼系的異能。

    塵桐輕輕一笑，“是啊，電系的攻擊，雖然暫時還不強，不過好歹也是個攻擊型的異能。”

    章灼點了點頭，“也挺好。”

    塵桐看了眼莫莫，又看向章灼，“剛剛怎麼了？她怎麼又說你無趣了？”

    章灼笑了笑，大抵是因為塵桐出來，所以心情也頗好，直接懟了一句，“誰需要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太婆說我有趣啊？”

    莫莫直接衝上去給了章灼一個板栗，“你這小子有沒有良心，我幫你這麼多，你開口閉口我年紀。”

    章灼摸了摸腦袋，“我也沒有開口閉口吧。”

    不過這句話很是低聲，就像是嘟噥的一樣，倒是讓塵桐覺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