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走了之後，莫莫才走過來，“那小子有病麼？”

    “嗯？”章灼挑眉看了眼莫莫，用眼神詢問對方怎麼會這麼問。

    莫莫指了指門的方向，就好像還能透過關上的門，指到已經離開的尼亞的背影一樣。

    “問了條件就跑了？這是怕你坑他？”

    莫莫還以為，尼亞會順勢就和章灼討論好關於鬼恥鏡的事情呢。

    “那個啊……”章灼聽明白莫莫的意思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恐怕是去問他們團裡的人了吧。”

    莫莫有些疑惑，看向章灼，“問團裡的人？”

    章灼點了點頭，“我提出的不是個小數目，他自己的錢未必有那麼多。”

    “你是說，他們團裡的錢還需要過問的？”

    畢竟是尼亞自己的團，莫莫也沒想到會這麼上綱上線。

    章灼倒是聽出了莫莫的話的言外之意，直接笑了笑道，“這是他們團的特點，還挺招人喜歡的不是麼？”

    莫莫跟著章灼的話點了點頭。

    的確！

    別的不說，就這一點，還是聽值得人佩服的。

    畢竟，上位者會和下位者討論的並不是多數人。

    “他們團裡會同意這筆開支？”

    但正因為是這樣一種模式，莫莫又覺得，別人恐怕未必肯吧。

    畢竟，靈器只是個人武器。

    就算換了關於鬼恥鏡的訊息，也只能是和尼亞一個人繫結。

    這麼一來的話，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如果是問團裡的人，團裡的人真的會同意麼？

    有了這層疑問，莫莫更加覺得，這筆開支，尼亞是要不來的。

    章灼倒是觀點不太一樣。

    他笑了笑道，“他在團裡還挺有分量的。”

    這話說的有些模稜兩可的樣子。

    莫莫覺得這是句廢話。

    一個團長，在團裡沒有分量，這像話麼？

    團長當然是有分量的！

    所以，尼亞在他們的團裡有分量是自然的。

    可這和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有什麼關係麼？

    章灼也不記著回答，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算是筆額外的生意不是麼？”

    章灼這話說出口，莫莫纔有些明白為什麼章灼會只要錢。

    她看著章灼，“你是不是在賺路費啊？”

    既然章灼已經說了，這一出之後就出航。

    那很顯然，這次交易這麼大的金錢來往，應當是他們的出航費用啊！

    章灼點了點頭，“算是吧。”

    莫莫嘿嘿笑了笑，“得！這算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這的確！

    既然本來章灼就說要出航，那金錢方面一定是已經準備好了的。

    這時候出現了尼亞來送這筆意料之外的錢財。

    那隻能說，有更好，沒有對他們也沒有影響。

    不過……

    莫莫看了眼章灼，想了想才道，“我看你剛剛的意思，似乎是肯定尼亞是能動用這筆錢的。”

    章灼聳了聳肩，沒有說是還是不是。

    但是莫莫卻是覺得，這分明是已經給出了是的答案。

    不過，莫莫對尼亞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感興趣，也就沒有再做追問。

    “瘋子和塵桐差不多該出來了吧？”

    她看了眼冷雨璟和塵桐的屋子，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

    這兩人進去也有幾天的時間了。

    她又看了眼章灼。

    看來人與人還是有些差距的。

    當年章灼的那個時間，的確是不會有人和他一樣了。

    “差不多了吧。”章灼先是一愣，繼而就點了點頭。

    但也沒有多做感嘆，反倒是開口問向莫莫，“在你印象中，有什麼陣法師麼？”

    藥師和陣法師都是稀缺資源，所以章灼纔會隨意的問了問。

    看他的表情，倒也並不是想要真的從莫莫那得到什麼訊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