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小子平日裏會刻意壓制自己的能力？”

    不是真的不強，那就是在刻意壓制。

    莫莫只能這麼想了。

    如果說，自己感應到的並不是真相，那就說明，尼亞這小子的壓制水準太高了！

    章灼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惡趣味而已。”

    “啊？”莫莫有些無奈的看向章灼。

    她剛剛都快要說這小子是個人精了。

    先刻意壓制自己的能力，讓別人不會防範他，降低別人的防範心。

    這樣對他更加安全，而已更加有利。

    可自己這個說辭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章灼說了“惡趣味”三個字。

    莫莫有些不太確定章灼所謂的惡趣味是什麼樣的意思。

    她看向章灼，似乎在問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章灼輕輕笑了笑道，“這小子喜歡看人家自以為是之後被打，然後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說這樣比普通的打更加有成就感。”

    莫莫渾身一抖，覺得這傢伙恐怕是個變態！

    私心想著，絕對不要和這種傢伙來往！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小子會先裝作弱的樣子，讓鬼恥鏡同意和他簽訂契約，然後契約完成，再顯露自己有多麼厲害？”

    莫莫算是明白先前章灼說的所謂的會折在尼亞手上的意思是什麼了。

    章灼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不用顯露，契約完成，鬼恥鏡能自己感應到。”

    “我去！”莫莫瞬間覺得很是有趣，“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鬼恥鏡當時的表情了怎麼辦？”

    講實話，她還真是想要看到到時候的情況。

    “你一開始不是打算帶鬼恥鏡上路的麼？”陳帆看著同樣有些興奮的賽拉，輕輕笑了笑，又轉過頭看向章灼。

    章灼一開始的確是有這個打算的。

    雖然沒有跟別人說，但是陳帆卻是看出來的。

    莫莫和賽拉看了眼陳帆，互相對視著吐了吐舌頭。

    她們兩什麼都看不出來！

    章灼沒有覺得陳帆看出來有什麼問題，點了點頭道，“本來是有著打算，畢竟如果讓他加固船隻的防禦，我們在航路上會減少不少麻煩。”

    章灼本來的考慮沒有必要隱瞞，所以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章灼的話之後，莫莫也是重新考慮了一下。

    的確，剛剛章灼說鬼恥鏡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時候，她雖然覺得有道理，但也覺得哪兒怪怪的。

    這會兒算是明白了。

    就是這裏怪怪的！

    要說鬼恥鏡是引來麻煩，倒不如說，鬼恥鏡更大程度的，是可以避免麻煩。

    她看向章灼，有些疑惑，“既然你本來是這麼考慮的，怎麼又改了主意？”

    章灼沒有急著回答，只是抿了抿唇，最終才說了一句，“本來衝着我們來的人就比較少，若是帶上他，麻煩會變多。”

    簡單說來，帶也是能減少麻煩，不帶也是能減少麻煩。

    帶是減少他們自身引來的麻煩，不帶是能減少由於帶了鬼恥鏡而引來的麻煩。

    後者的麻煩比前者多。

    所以章灼直接選了前者。

    兩者衡量，選其一。

    不是特別複雜，莫莫仔細在腦子裏饒了一圈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既然這樣，你動手是不是要告訴他？”莫莫想了想倒是說了這句，“既然之後是要讓他討便宜的，不如就讓他幫忙啊！”

    莫莫也不是什麼會吃虧的人，這種情況下，讓尼亞來幫忙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章灼搖了搖頭，“不用。”

    他和鬼恥鏡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對戰，有什麼需要人幫忙的？

    再者說……

    “現在只是推測。”陳帆倒是說出了另一個理由。

    的確！

    剛剛的一系列討論，都是基於尼亞是衝着鬼恥鏡來的。

    但很顯然，尼亞並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