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莫莫早就想要對章灼說了。

    柔和了不少。

    這句話並不單單是指章灼的長相或是處事態度。

    更多的，是再說章灼對人的態度。

    她看了眼章灼，又看了眼塵桐與冷雨璟的屋子的方向，輕輕笑了笑，“以前的你可不會交朋友。”

    章灼微微一挑眉，“你和陳帆是鬼麼？”

    莫莫瞪了一眼章灼，卻也沒有反駁。

    其實她心裏清楚，當年章灼有沒有將自己和陳帆當作朋友還真是不好說。

    不過，現在肯定已經是夥伴了，若是再說起先前那些事情，反倒顯得會讓人有些不悅。

    章灼看向莫莫，抿了抿唇，似乎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低了低頭，想了想才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莫莫將目光轉向了章灼，輕輕笑了笑。

    在這種事情上能得到章灼的肯定，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她覺得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當然，既然對方已經變得柔和了，這難度自然是比以前要低了不少就是了。

    莫莫看了眼章灼，“挺好的，以前你那個樣子，總讓人覺得，你除了你心裏想要做的事情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其實直到現在，莫莫仍然不清楚章灼要做的是什麼事情。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年章灼執意要去主島就是爲了自己心中的事情。

    而這麼多年在追尋的，也就是去主島調查這件事。

    莫莫做出過猜測。

    她覺得這事情多半與章灼的家人有關。

    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關係，卻是不好說的。

    她也真的問過陳帆。

    不過陳帆一直也沒有給出過正面的回答。

    對於陳帆，莫莫也是有些好奇的。

    她從以前開始就覺得，陳帆對章灼，似乎非常瞭解。

    但這種瞭解，並不像是那種相處甚久，朋友互助之後的瞭解。

    倒有些像是……被什麼人介紹之後的瞭解。

    其實莫莫想問這件事很多次了。

    不過因為章灼一直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所以她也就一直沒有提出什麼疑問。

    莫莫看向章灼，輕輕笑了笑，以緩解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帶來的沉默。

    章灼的沉默倒不是對莫莫的話有什麼意見。

    他只是純粹的在回憶自己以往的生活。

    他想了很多，倒是覺得莫莫說的並沒有什麼錯。

    笑了笑看著莫莫，點了點頭，“你說的也許沒錯。”

    莫莫先是一愣，繼而就笑了起來，露出好看的牙齒。

    果然！

    章灼現在的性子真的是好了太多了！

    “明日去找莉蓮之後，是不是就要著實對付布魯諾他們了？”

    所謂的著手準備，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莫莫也知道，章灼似乎已經和鬼恥鏡達成了共識。

    在這種前提條件下，他們能做的其實很少。

    章灼點點頭，“差不多吧。不過在此之前，恐怕南部主教就會聯絡過來。”

    “咦？”莫莫有些疑惑。

    她可是記得，章灼說過，伊恩這個人不見得會很快聯絡過來。

    結果今兒怎麼就換了一個說辭？

    章灼也知道莫莫的疑惑是什麼，笑了笑就解釋了一番。

    主要還是將今天在莉蓮那接到的伊恩的聯絡說了一通。

    這一解釋，莫莫也就明白了。

    看來這件事還是有可能的。

    她點點頭，看向章灼，“你的意思是，伊恩可能會覺得，橫豎已經聯絡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耗時間了？”

    如果按照章灼的話來推測，那就是這麼解釋這件事情。

    似乎是沒想到莫莫會這麼解釋，章灼先是一愣，繼而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的確是這樣沒錯！

    如果真的來解釋一番，這樣也的確是非常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