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章灼這樣的動作，鬼恥鏡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嚥了口唾沫，才緩緩開口道，“沒有了吧。”

    他這會兒有些看不懂章灼。

    以前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有很多說這正義的話。

    比如什麼奪舍就是在謀殺，根本不應該做。

    所以，當自己提出這個理念的時候，對方會呵斥自己。

    可章灼卻是一點兒都沒有這個想法。

    甚至，在鬼恥鏡看來，章灼的表情表明了，對方似乎也這麼想過。

    這就更加讓他感覺奇怪了。

    對方居然會想這麼一件事？

    他盯著章灼又看了一會兒才道，“老大，你真的是……”

    他並沒有說完整，卻已經得到了章灼的回答。

    “你說呢？”

    章灼的回答不是那種肯定或是否定的答覆。

    但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是了！

    對於對方的認知，他們靈器是不會搞錯的！

    沒有道理這麼多靈器都搞錯吧？

    瞬那個傻子就不說了，娜娜不會弄錯的。

    他的手指敲了好幾下，顯得有些迷茫，繼而纔看向了章灼，“老大，鎢斯比爾雙刃也是會自然甦醒的，你怎麼不等呢？”

    他知道，章灼才十七歲。

    雖然這個歲數讓他驚訝過很多次。

    這種年紀，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既然才十七歲，就表示還有很長的時間等待鎢斯比爾雙刃甦醒不是麼？

    就算是鬼恥鏡，他也不能理解章灼會想要鎢斯比爾雙刃儘快甦醒的理由是什麼。

    章灼擺了擺手，“我們說第二件事。”

    鬼恥鏡一皺眉，對於對方不回答自己的話，他是真的很討厭。

    不過，對方既然是章灼，他也就抿了抿唇，沒有反駁。

    只是“嗯”的那一聲，還是表明了，現在鬼恥鏡的心情不算太好。

    章灼看了眼他，倒是明白對方的想法。

    一個連契約都要站在主導位置的人，怎麼可能會受得了有人不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自己也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就真的去回答他的問題。

    他直接開口道，“你要找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聽起來有些沒頭沒腦的。

    鬼恥鏡也是皺著眉看著章灼，“老大，你這話從何說起？”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我像是在找東西的樣子麼？”

    章灼盯著鬼恥鏡，“那你慫恿布魯諾對聖靈堂攻擊的意思是？”

    鬼恥鏡桀桀桀的笑了笑，“你可別這麼說，我就是隨口一說，哪兒知道他就相信了。”

    “哦？”章灼一挑眉，對鬼恥鏡這句話顯然是不相信的。

    “真的……你看我這樣子，對聖靈堂也沒什麼興趣不是？”

    鬼恥鏡趕忙表明自己的話是真心的。

    他對聖靈堂的統治還真就沒什麼興趣。

    “聖靈堂可沒有符石。”章灼嘆了口氣，隨口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鬼恥鏡有些驚訝。

    他盯著章灼看過去，“老大，這話可別亂說。”

    他的確是要找符石。

    所有的靈器都需要符石。

    這世上就十顆符石與他們靈器對應。

    當然，這些符石並不是需要一一對應的，不然之前章灼也不會隨便拿了一顆符石就給了瞬了。

    鬼恥鏡的這個態度倒是表明了什麼。

    他本來就是要找符石的！

    “怎麼？”章灼隨口反問了一句，“你覺著聖靈堂有符石？”

    這話只是隨口那麼一問，只是鬼恥鏡卻是皺起了眉。

    他沒有說認為還是不認為，只是那眉頭越皺越緊，甚至那表情已經有些難看了。

    他的聲音比平時要低沉上一些，緩緩開口問了一句，“整個聖靈堂，連一個符石都沒有？”

    這一點，鬼恥鏡是不相信的。

    聖靈堂當年消滅皇族的時候，怎麼可能連符石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