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帆的這句話。

    當然是各自有各自的思量的。

    塵桐和冷雨璟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依舊沒有問出一些關於章灼身份的問題。

    在他們看來，這些事情，章灼若是說了，他們就聽。

    若是沒說，他們也不會問。

    畢竟，做兄弟的，哪個是爲了這層身份的？

    塵桐看向章灼，笑了笑道，“章，你剛剛的意思可是說，莫莫現在入了聖靈堂？”

    塵桐顯然是把問題又繞回了莫莫那件事上去了。

    按照章灼的意思，莫莫現在是為莉蓮做了那種抑制蕁麻疹出現的藥了。

    這麼一來，難道不是說明她已經為聖靈堂做事了麼？

    章灼卻是微微皺了皺眉，又看向了陳帆。

    從他的這個表情，塵桐能看得出，章灼是覺得不太可能的。

    至少，這個時候，章灼仍然不覺得莫莫已經入了聖靈堂。

    陳帆搖了搖頭，“不會吧。”

    陳帆的話也並不是非常的肯定。

    這種模稜兩可的語氣出現在陳帆的話語之中是很少見的。

    所以，當聽到陳帆這麼說話的時候，賽拉也是有些驚訝的。

    難不成，這件事這麼複雜？

    她看了一眼章灼，最終還是把目光轉向了陳帆，“叔兒，你們兩是都覺得不可能？”

    賽拉當然能聽出來，陳帆所謂的不會吧的意思就是他覺得不可能。

    陳帆看了眼賽拉，也只是點了點頭。

    倒是章灼這個向來懶得解釋的傢伙，解釋了一句，“莫莫這個傢伙向來自由，別說聖靈堂了，她連惡黨都不是。”

    “咦？”冷雨璟有些意外，“你是說，那個莫莫不是惡黨？”

    這讓冷雨璟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莫莫跟章灼關係好，一定是惡黨呢。

    章灼點了點頭，“有什麼奇怪的。”

    像是知道冷雨璟在想什麼一樣，章灼指了指陳帆，“這傢伙不是也不是惡黨麼？”

    這句話才讓冷雨璟想起來。

    是了！

    陳帆雖然經常和他們一同行動，他們需要船的時候就會聯絡他。

    但從根本上來說，陳帆不是惡黨！

    這件事因為不會有人刻意提，所以冷雨璟倒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過。

    冷雨璟撇了撇嘴，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麼說起來，章灼的朋友還真不見得就是惡黨。

    比如……

    一想到這個比如，冷雨璟就有些沒忍住，直接開口問了，“你先前說的老朋友，也不是惡黨？”

    章灼似乎是有些不記得什麼老朋友了。

    有點兒疑惑的看向了塵桐。

    塵桐輕輕笑了笑，便知道那個老朋友的解釋章灼已經不太記得了。

    塵桐解釋了兩句，章灼便想起來了。

    他點了點頭道，“自然不是惡黨。”

    塵桐想了想，“章，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當年參加大事件的理由是什麼？”

    當年參與大事件的十個惡黨，個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那些已經過世的先不提，就現在他們三個在世的。

    塵桐是帶著皇族的仇恨去的，他的目標就是爲了復興整個皇族。

    冷雨璟，先前也說過，他的家人被聖靈堂迫害致死，所以也是帶著仇恨的。

    可唯獨章灼。

    他和冷雨璟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在他們兩人看來，章灼甚至沒有參加大事件的理由。

    對於塵桐會問出這個問題，冷雨璟也是有些驚訝的。

    他還以為，最終會是自己先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呢！

    畢竟他們兩可是先前有做好章灼不說就不問的打算的。

    他看了眼塵桐，抿了抿唇，有些無奈。

    難道塵桐是忍不住了？

    塵桐還真就不是忍不住了，他只是覺著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比較理所當然。

    根據先前的談話，順出這個事情，很是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