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雲隨意的擺了擺手，那姿勢便是讓車宇有話就直接說。

    車宇點了點頭纔開口道，“右衛快要到了。”

    這話一說出口，閻雲眉頭便鬆開了。

    “總算是來了。”

    閻雲的表情充分說明了，他是信任這個被他稱呼為阿承的右衛的。

    “主教，你真的要對付布魯諾麼？”

    車宇對於閻雲對右衛的態度已經非常習慣了。

    這會兒，趁著閻雲心情轉好，他便開口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閻雲轉臉看向車宇，倒是有些疑惑，“怎麼？你覺著不用對付？”

    車宇這個人做十二騎的時候應該沒有遇到過布魯諾。

    也就說不上照顧之類的。

    所以，閻雲也很奇怪車宇會問出這麼個問題。

    “只是覺著畢竟原來也是聖靈堂的人，有些奇怪。”車宇撓了撓頭，臉上有些許的尷尬。

    的確，認真說起來的話，布魯諾是聖靈堂的人沒錯。

    只是這種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當初大事件之後的洗滌，車宇不可能不知道。

    閻雲這會兒仔細的看了眼車宇，似乎想要捕捉到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一樣。

    車宇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

    閻雲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的興致，很快就衝着車宇擺了擺手，“這件事不急，回頭再說，你先去休息吧。”

    車宇也就沒有多問，離開了。

    ……

    “主教。”

    傅禪回到住所的時候，莫寧已經在等著他了。

    傅禪點了點頭，“怎麼樣？”

    一句話表示，他是有事情交代給莫寧過的。

    莫寧點點頭，“這幾日的確是有奇怪的現象發生，有幾個人都說在某個時間看到了主教和閻雲大人，只是他們說的地點都對不上。”

    頓了頓，莫寧又解釋了一句，“就算是同一個時間點，地點也會對不上。”

    傅禪點點頭，“這是當然，恐怕那布魯諾扮成我們的樣子在做什麼呢。”

    他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翹了個二郎腿，單手搭在沙發的靠背處，做出的姿勢倒是自得的很。

    莫寧點了點頭，卻仍是有些不明白，“只是，他扮作二位主教是想要做什麼呢？”

    他也調查過，布魯諾也就只是行走，沒有做任何事情。

    不像之前扮作娜娜的時候還做了抓瞬這樣的舉動。

    這次他扮作閻雲也好，扮作傅禪也好，就是很普通的出現而已。

    只是出現，沒有其他。

    傅禪笑了笑，倒是直接開口道，“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這話讓莫寧一愣，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傅禪的意思。

    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布魯諾這會兒是瘋了？

    做的都是些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

    這可能麼？

    莫寧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詢問傅禪。

    好在，這麼些年的默契，傅禪雖然懶得猜測屬下怎麼想事情，但也確實是能知道幾分的。

    他直接開口道，“鬼恥鏡在這段關係之中才應該是主導地位的。”

    移動書庫之中很清楚的寫明瞭，鬼恥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鬼恥鏡是不可能讓布魯諾佔據主導地位的。

    所以，這兩者之間，佔據主導地位的一定是鬼恥鏡。

    而鬼恥鏡對於統領聖靈堂這件事，根本沒有好處。

    所以，傅禪推測，要麼就是兩者之間有什麼先前就做好的約定。

    要麼，就是這鬼恥鏡在誆布魯諾呢。

    無論是哪一種，布魯諾都不難對付就是了。

    他看了眼莫寧，倒是擺了擺手，“繼續去問，我倒要看看這鬼恥鏡想要做什麼事情。”

    莫寧頷首領命。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湊到傅禪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傅禪微微一挑眉，唇邊的笑容都有些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