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冷雨璟這麼一瞬，瞬也覺著有些不對勁。

    只是他一直把這種變化歸結於，在章灼這個老大面前，自己得收斂一點。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可是，瞬沒有契約啊？”

    冷雨璟不是很明白。

    如果按照剛剛瞬的推測來的話，鬼恥鏡是因為和布魯諾簽訂了契約，所以纔會性子什麼的都向布魯諾靠齊，變成了現在這副有些急躁的樣子。

    那瞬呢？

    瞬分明就沒有跟任何人契約吧？

    瞬一直就想要跟章灼契約，但章灼沒同意不是麼？

    而且，瞬要是跟章灼契約，那也不是變成現在這種平緩中又帶了點兒慫的樣子吧？

    應該是更加冷靜自持的樣子纔是吧？

    瞬也是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了章灼。

    “你和血玉鐲有什麼區別，你知道麼？”章灼忽然反問了一句。

    這句反問讓瞬搖了搖頭。

    他和那個女人有什麼區別？

    “你是奪舍獲得的新生。”章灼隨意的開口。

    這麼些日子過去了，若是章灼不提，冷雨璟和塵桐都快要忘記了，當初瞬可是奪舍的芙洛拉。

    瞬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這有什麼說法麼？”

    塵桐抿了抿唇，“說實話，奪舍這個方法，以前在古籍上我也看過，難道不是普通方法？”

    他倒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章灼。

    塵桐早就覺得，奪舍這個方法有點兒奇怪。

    只是因為這些日子他們和瞬相處之後漸漸將這個事情淡忘了，他也就一直沒想起來要問章灼。

    章灼笑了笑，“這當然不是普通方法。”

    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太好，他想了想纔開口道，“這個方法可不是我自己使用的。”

    “當然不是。”章灼笑了起來，“這個方法自己可用不起來。”

    “啊？”冷雨璟有點兒被章灼說的懵了。

    “什麼意思？”冷雨璟看了眼塵桐，期待他能回答自己。

    塵桐皺著眉想了想，倒是想到了個答案。

    只不過，他不是回答冷雨璟的，而是看著章灼，問了問，“難不成，不是自主甦醒？”

    聽到這個回答，章灼也是勾著唇角點點頭。

    “當時瞬奪舍的時候，我只是覺得可能是巧合。”章灼單手敲了敲桌子，“不過，現在鬼恥鏡，似乎也是這樣，那可能就有人在故意為之了。”

    “有人強制喚醒未甦醒的靈器，以至於他們只能奪舍達到甦醒的目的？”塵桐算是明白章灼的話的意思了。

    只是……

    這麼一來，有什麼好處？

    如果說，是爲了得到靈器。

    可現在，瞬在他們這裏，鬼恥鏡在布魯諾那簽訂了契約。

    但很顯然，布魯諾應該不是那個強制喚醒的人。

    畢竟，布魯諾和鬼恥鏡的主從關係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這個人很顯然不是爲了靈器。”章灼臉上仍帶著笑容，但仔細看去就能發現，笑不及眼底，整個人顯得有些冷。

    “沒好處的事情為什麼要做啊？”冷雨璟是真的不明白。

    喚醒靈器，又不要靈器，所以呢？

    這個人就是吵醒人家覺得好玩兒？

    “老大，你的意思是，耳止奪舍的時候選擇的那個人是個性子比較急躁，沒什麼耐心的人？”

    瞬其實有些明白章灼的意思了。

    他也覺得不是不可能。

    畢竟，奪舍的時候能自動繼承那個人的記憶。

    就像他能繼承芙洛拉的記憶，對這個世界有著最基本的瞭解。

    那麼，怎麼就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有被奪舍者的性格殘留？

    講實話，太過正常了！

    “看來是這樣了。”見章灼沒有迴應，塵桐便攤了攤手，直接給出了這個答案。

    章灼的表情，分明就是在預設瞬的話的正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