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懲戒
邪佞的一笑,冷諾悠悠的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呢?”話音一落,手一揚,上官的魂魄已經和肉體分離,肉身委頓在地上,而魂魄被緊緊的掐住喉嚨,無奈的掙扎著。
冷諾故意讓他的靈魂和肉身分離,是想要給這裏的眾人一個警醒,惹了他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他多的是手段來迫害他們,且這手段,保證大家見都沒有見過。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怖的神色,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好漢饒命!”上官傑求饒的聲音顫抖著,整個靈魂不知是因為恐懼而晃動,還是因為才和肉身分離而不定,反正一直在飄忽不停,直晃得人心驚肉跳。
舒清心淡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靈魂浮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肉身一點點失去生命特徵的那種撕裂感和痛楚,其實比生命一下子就完全消失要可怕得多。
自己拿真心待他們,他卻生出那樣的歹念,真是該死,讓他受什麼樣的罪,都是應該的。
“說,把你都做過什麼樣的壞事都說出來,或許會給你個痛快。”冷諾表情漠然的說,“說清楚你是如何夥同他人一起害江家的?”
什麼?害江家竟然有他的份兒?江佔迷惑的望著眼前的這些人,除了魔獸族的黑驚天,其它人平時和江家都是相當的客氣,尤其是上官傑,和江楓還有著特別深厚的友情。
現在的上官傑哪裏還有半分的維持尊嚴的底氣和想法,一股腦的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原來是他發現了他身體裡的毒,向黑驚天討要解藥,可是他卻覬覦江家的聚寶盆,說是做了那件事,才能給他。
“我真的沒有辦法,水域又沒有可以治這個症狀的聖醫,我只所以中這個毒也是當初爲了救江楓所致的,過去了這麼多年,讓他付出點代價幫幫我,難道我有錯嗎?”上官傑竟然在控訴和聲討著,他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江佔明亮的眼睛裏滾下一行行的淚珠,走到他的面前,又扶住地上的肉身,痛心無比的說,“上官爺爺,你可以要求江家報答你,想要什麼,你可以說出來啊,為什麼要讓我們江家敗人亡?你說出來,爺爺他們一定會答應你的。”
上官的臉上表情扭曲著,痛苦無比的道,“你是小孩子,懂什麼?弄到現在這個場面,難道真的都是我的錯嗎?”
事情都已經發生,再去糾什麼對錯,哪裏還有什麼意義?冷諾纔不想要給他們主持什麼公道,他要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事實就好。
“殺了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其它的幾人,司馬騰,公孫沿他們大聲的斥責著,眼裏竟然充滿了對上官傑的痛恨。
人呀,這變臉的速度真是夠精彩的。
“你們幾人呢?有沒有做幫兇?”舒清心瞪著他們,清脆的質問著,“對江家做的那麼絕,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難道都真的是毫不知情?”
實在沒有心情和必要和他們再多話,舒清心給了冷諾一個眼神,他利索的一伸手,掌心裏升起一股火紅的赤焰火,才一觸到上官傑的魂魄,就只聽一陣的瘮人的悽慘叫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汗毛豎立起來。
甚至他們的腿已經開媽抖動起來,而公孫尚和司馬騰自認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舒清心他們的事,所以就想要開溜,可是冷諾身形一晃,一根透明的靈力繩索把他們二人背靠背的綁到一起,狠狠的摔到一邊的地上。
“我們沒有什麼瓜葛的,請好漢饒命,這次也是被別人矇蔽,以後您有什麼我們能為做的,一定盡全力去做。”司馬騰和公孫尚他們誠惶誠恐的請求著。
冷諾看一眼舒清心,傳音問,“要怎麼處治他們?”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爲了讓她開心,所以她說如何做,就如何做。
舒清心此時一片傷感,想著這些人性的可惡之處,輕嘆一句,問一邊的江佔,“他們是害你江家滅亡的幫兇,你說如何處治他們?”
江佔還是個孩子,他眼中淚水不斷,衝到他們身邊,拳打腳踢的質問,“大家平時的關係那麼好,你們怎麼忍心?”
人之初或許真的是性本善吧?江佔怎麼也說不要他們死的話來,他反過來求冷諾和舒清心,“讓他們回家吧,不然他們家的孩子也會像我這樣的成為孤兒的,是吧?”
舒清心不由得一愣,心疼無比的撲過去,抱住江佔,兩行感激之小撲簌而下,“小佔,你真是這個世上最好,最讓人心疼的孩子。”
人呀,總是善良的被那些兇殘的傷害著!
可是你又不能明目仗膽的教人學做一個兇殘的,不講人情道義的人。
江佔一直嗚嗚的哭著,特別的無助又無奈,他激起了舒清心全身心的母愛之情,緊緊的抱著他,對著司馬騰和公孫尚不屑的說,“滾!以後也想想你們再以什麼面目活在這個世上!”
而黑驚已經領教過冷諾的厲害,舊傷還沒有完全痊癒,現在看到那麼一通的做法下來,竟然沒有能傷到他們發毫,心裏早就已經開始打鼓,現在看他們死的死,溜的溜,心裏的驚懼之意更甚,趁著他們都沉浸在悲傷之中,而其它二人開溜時,也趁機想逃。
但冷諾可是一直清醒得很,除了舒清心的情緒會牽動他的心之外,其它的任何外景外物,都是不能讓他心生異樣的。
所以看到黑驚天想要趁亂而逃,怎麼會讓他得逞?
“回來!”冷諾長臂往空中一伸,一把就把他抓來,狠狠的摔倒在舒清心和江佔的面前。
他們二人也如夢初醒,不管如何,是不能輕易原諒他的,他可是害江家的始作俑者,如果放過他,江家的仇也是不用再報的啦。
江佔可是看著他親眼把自己的爺爺吞食掉的,所以狠狠的指著他,“你還我爺爺的命來!”
不用說,這人是無法再留的啦,冷諾用手指輕輕一點,把他牢牢的釘住,淡聲對江佔道,“你隨便怎麼處治他吧,他是動不了分毫的。”
舒清心白他一眼,“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讓這樣?”
冷諾卻一把攬過舒清心的肩頭,溫聲說,“夫人,孩子必須得要學著長大,我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他必須得要學會自己應付以後的生活才行,為人處事也必須得自已拿主意才行的。”
道理確實是這樣的,但是女人的心總是相對柔軟些,她看到江佔如同自己的華沛白一般,自然是捨不得他小小年紀就遭受這樣的痛苦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須得要自己學會成長的,如果現在不看著他經歷成長的痛,只怕以後會需要承受更多的苦難,甚至因此而丟掉性命。
想通這樣的道理後,舒清心強忍著心疼,不說一句話,只是用鼓勵的目光望著他。
“江佔,不要怕,以後生活中的所有問題,你都必須得要學會一個人面對,姐姐和我都不能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冷諾這話即是叮囑又是鼓勵。
小小的江佔明白,從爺爺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從今以後,誰也不能永遠陪著他了!舒清心雖然是他最大的依靠,可是他也清楚,他們有他們要做的事,不可能在這裏一直陪著他的。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的學習著他們傳授給他的法術、修煉的法門等,當然也坦然而感激的接受著他們的靈力幫助。
他一定要儘可能快的成長,不然當分別來臨時,他該要如何自處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江佔把自己這些天來修得的靈力集中到右手上,充滿恨意的對黑驚天嘶吼著,“你給我爺爺陪命吧!”
就在他的手就要打下去的時候,從遠處傳過來一個渾厚而威嚴的聲音,“住手!”
舒清心和冷諾一直都有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這聲音如同是突然出現一般,只聽這聲音和來時的速度,他們就明白,來人的修為實在不在他們二人之下,起碼同魔尊黑霸天的修為是可以持平的。
此時旁邊只有遠遠的幾個人圍著,誰也不敢靠的太近,可也不敢冒然離開,就算是司馬騰和公孫尚離開時,他們也沒有敢輕易的離開。
熱鬧要看,但是自身的安危也是要顧的,所以他們只是遠遠的躲在障礙物旁觀察著,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們所說的每句話,想要從隻言片語裡得出他們的判斷。
話音一落,一個身材中等、強壯無比,禿頭頂,眼睛大而圓、目光溫和,面相敦厚的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不待來人說話,江佔就認出了他,收起手中的靈力,恭敬的行禮,口稱,“人王陛下安!”
這就是他們水域的人王?舒清心和冷諾盯著來人,看他倒並不像是什麼地不人,可此時過來這裏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這裏有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