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老爺子並不為他的無耐買單。

    “你若是再堅持，我就弄死他。”

    這話天賜信，若不是有爺爺的果斷和堅持，自己可能就沒有今天。當然更有他的狠和絕，不然也可能沒有現在的自己。可是對楚岸自己真的做不到。但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纔會懂。

    “爺爺，當年你不是放過他嗎。”

    爺爺還是一樣瞪著天賜，“當年是當年，今天是今天。我跟你坦白說，就給你今天一天時間。若是不行，我就讓他死。”

    話沒挑太明，可天賜心裏是明白的。既然爺不說，自己也不會說。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總是會提想楚岸。

    想到楚岸心有些微微地疼，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是不是有想自己。

    想到楚岸的樣子，天賜看著爺爺吼著：“那我死好了。”若是讓楚岸死，他又怎麼可能活到今天。根本不用借他人之手，自己就親自來了。

    爺爺跳腳了，但還沒有動手。而是吼著：“那到不如我死。”

    兩個人以死相逼，誰勝，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最後天賜無耐地離開了醫院，他派好幾個人守著老爺子，可也擋不住他作事。不然就不會發生楚岸來到醫院，他又派人去別墅裡找他的事了。

    出了醫院的天賜在坐裡從了一會兒，頭疼，一直以為沒有自己擺不平的事，不想，自己連自己的爺爺都無法說服。

    湖苑別墅裡，楚岸看著突然回來的天賜，沒敢上前，當然也沒有逃。就這樣看著他從門口走近自己，然後站到自己面前。

    明明才見過的，可感覺像是有太久沒有遇到了。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天賜直接擁楚岸入懷，第一感覺就是又瘦了。“沒吃飯啊。”

    楚岸想笑，但是知道自己就是笑起來也難看極了。

    “吃了。”他是來跟自己訣別的吧，不管怎麼樣，他都會選擇爺爺。

    不怪他，換成是自己，也會這麼選的。曾經自己也為家人想過要放棄擁著的自己的人，只不過，還沒來得做最後的選擇，他們就離開了。

    “我要出去一陣子，你自己好好的。”

    這是天賜想到的最好的說辭，但願楚岸不追問。而楚岸的心思還沒有落地呢，就聽到了天賜這麼敷衍的話。在心裏哭笑，然後點頭說，“好。”

    “我會讓冀北照顧你。”

    這一次楚岸搖頭，“不用了，你需要人的。”

    兩個人擁在一起再無言語，落地窗前是一道身影。該來的總會來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又如此地突然。

    “有事就找他。”

    這一次楚岸點頭，自己一個人，出來進去的全是自己，不會有什麼事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該是快活的，逍遙的。

    “今晚留下來嗎？”

    天賜想點頭，可想起爺爺的話。爲了楚岸的安全沒答應，不過，把懷裏的人往死裡揉，似乎想把他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

    楚岸的心在哭泣，甚至是在滴血。可人卻極為配合天賜，他少有的熱情和主動被釋放地淋漓盡致。

    “我不要，不要離開你。哪怕你選擇了親人，我也沒關係。只要不讓我離開，還可以守著你。”

    這是楚岸心裏的聲音，可不敢說出口。因為知道自己的挽留改變不了什麼，只能更顯示自己的卑微。更因為不想天賜為難，愛他，就要尊重他。尊重他的決定，相信他的判斷。

    “楚岸。”

    天賜咬著楚岸的脖子喚著他的名字，楚岸感覺不到疼，只有心尖上傳來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