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沒有回頭，大步離開。拉著楚石一起消失在了天賜的視線內。

    出了醫院楚石拉著冀北的手，“你明白天賜的意思了嗎？”

    冀北的神情不好，因為知道楚岸對天賜來說意味著什麼。“嗯。”

    “他的意思是我哥病得很重，他要帶他出國去治。”

    “是。”

    楚石拉住冀北。“我們幾天前才見的，那時他好好的。”

    “你的意思？”

    楚石看著冀北，“會不會有什麼內情啊？”

    “你電影看多了。”

    兩個人一起離開，一路上都在爭吵。

    天賜在樓道里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進了楚岸的病房。

    楚岸還在睡，輸上液後，一直在睡覺。小滿在一邊陪著，天賜進來馬上起身。

    “天賜哥。”

    天賜的眼睛一直落在楚岸的臉上，沒有大的起伏，他已經快速整理好了。不然不敢出現，怕楚岸問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楚岸突然就醒了，就像是感覺到天賜來了一樣。

    天賜坐到了床邊，看著楚岸不語。楚岸也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好些了嗎？”

    楚岸點頭，感覺好多了。

    “我怎麼了？”

    天賜嘴角動了動，就像平時逗楚岸一樣。“沒事兒，太虛弱了。”

    “是不是躺幾天，輸輸液就好了。”

    天賜點頭，不過，楚岸看出勉強了。於是，看著他的眼睛，再一次問他，“我得了什麼病？”

    “真沒事。”

    楚岸有些不相信了，自己想坐起來。天賜沒上，把他按在了床上。“我都說了，沒事。”

    “哥，不管是好是壞，我有知情權。”

    天賜笑了，讓楚岸看不出是不是帶著偽裝。“知情個屁，趕緊睡吧，你沒事兒。”

    楚岸也笑，相信天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他在騙自己，也選擇相信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楚岸閉上眼睛，感覺體力還是不行。“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好。”

    天賜真的起身了，他不能呆太久，不然楚岸一定會懷疑的。

    “讓小滿在這裏陪你。”

    楚岸點頭，沒再說話。

    天賜轉身離開，也沒再說話。

    出了門後，一個人坐到了長椅上。生平第一次面對讓自己無力的事，而這件事偏偏與楚岸有關。

    小滿就站在天賜面前，看著他，不敢說話。

    天賜抬頭看向他，“進去照顧楚岸吧。”

    “天賜哥，楚哥得的什麼病啊？”

    天剛搖頭不語，因為自己也不相信，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說。

    “你準備一下，我要帶他出國看病。到時候你跟著一起，他習慣有你在了。”

    小滿是震驚的，但還是點頭了。需要出國去看，一定比想像的要厲害的多。

    “他若問，你就說沒事兒。”

    小滿點頭，自己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若是追問，你就說全是我經手的，你什麼也不知道。”

    小滿再點頭，不敢問。

    “進去吧，不然，他該問了。”

    小滿離開了，天賜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一切都像假的一樣，從未想過楚岸會病倒，還這麼地突然。

    再堅強地人在疾病面前都是脆弱的。就像戰士一樣，在惡劣地環境下，再強大隻是一個人也沒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賜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在冀北和仲籬的電話先後打來時，他不得不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