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刷的一下看上天成，嚇的天成的手都抖了一下。車跟著晃了兩下。然後低聲埋怨道：“你幹嘛啊？嚇死人了。”什麼眼神兒啊，要吃人一樣的。

    “現在我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你若不聽話就可以收拾你的楚岸哥哥。”有天賜為上方寶劍，他敢不聽話，有他好看。

    天成看了眼楚岸，其實他們兩個歲數差不多，差不出去一年半載頂多兩年。但是因為當初天賜讓天成管楚岸叫哥，他也就一直這麼叫下來了。

    楚岸迎著天成的目光，若是天賜這樣看著自己可能會怕，他，根本影響不到自己。“怎麼？不服，不服來戰？”

    天成氣得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這時楚岸的電話響了。他不接，還是瞪著天成。

    “你電話。”

    楚岸還是不理，天成不敢不敢再吱聲。

    一路上兩個人沒在說話，直到楚岸到了天賜的辦公室外。

    “楚哥，你真要進去啊。”

    “你以為我是來遛彎兒的。”

    天成無語，自己退後了兩步。

    楚岸直接推門，根本就沒敲門。

    冀北抬頭，見是楚岸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快速做出了反應，“有事兒？”

    “沒事兒不能來？”

    冀北起身，迎著楚岸來到了沙發前。沒接楚岸的話茬兒，“坐。”

    楚岸坐了下來，看向冀北，想不起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他就在天賜辦公室的角落裏辦公，有一張專門為他放的桌子。

    “挺忙？”

    冀北笑了笑，“還好。”

    “楚石呢？”

    冀北坐到了楚岸對面，以前楚岸一口一個哥的叫他，現在連個稱呼都沒有了。

    “最近迷上航模了，天天去上課。”

    冀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全是寵愛，要是別人可能察覺不到，但是楚岸感覺到了。不知道該為弟弟高興，還是該怎麼着。

    不管怎麼說，對於眼前的人，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感覺了。不能是朋友，更不以哥哥相稱了。

    他於自己來說不知道該是怎麼樣的一個身份，可能保持正在這樣的狀態最好。

    “我走了。”

    冀北跟著楚岸起身，沒明白他來一趟是爲了什麼。就是隨意地跟自己說兩句話嗎？

    “楚石和孩子們的照片，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

    “隨意。”

    楚岸已經往外走了，對於冀北所說，表現的無所謂。

    “天賜有跟你聯絡嗎？”

    “沒有。”

    楚岸看了眼冀北，“工作上的事也沒有？”

    “沒有。

    好，很好。不知道那傢伙在幹什麼，一點兒訊息也沒有。總不會讓自己再去看他吧，還是說他在那裏呆得挺好，已經樂不思蜀了。

    楚岸來了又走，來的突然，走的也快。冀北有些沒摸著他的意思，但也沒深想。因為也知道自己跟楚岸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好在有楚石。

    楚岸沒讓天成送自己，而是自己回家。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好大一會兒，腦子是空的，什麼也沒想。人是慵懶的，有工作的一天是充實的，當然也是疲憊的。

    原以為沒有天賜的生活將是一團糟，沒有他的日子一天也過不下去。後來發現他可以，而自己也必須要行。

    現在覺得生命裡沒了誰都一樣要繼續，哪怕是愛人，還有孩子。

    自己始終只是自己，就像天賜曾經告訴自己的那樣。只是那時自己不懂，也不想去懂。現在生活告訴自己不想懂，也一定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