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經轉身的天賜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楚岸的眼睛，他的話刺激著他的每一條神經，讓他無法淡定，更不可能從容地待眼前的人。

    “滾。”

    楚岸不動，不是沒聽懂，而是就是不動。天賜上前，拉起楚岸往門口走。

    楚岸不聲不響，任天賜拉著自己，隨他怎麼樣。縱然自己有千般錯，也不至於賠上楚石。就是全是他的錯，他也不該搭一條命。

    當天賜用力要甩出楚岸的時候。他突然抱住了天賜的腰，死死地摟住，然後往他的懷裏鑽。

    天賜覺得自己玄幻了，以為楚岸就這樣隨自己了。“放開我。”

    “不放。”

    楚岸咬著牙，就是不鬆手。天賜用力往出推他，可他就是不鬆手。

    天賜被氣得不輕，本來他的脾氣就不好，跟楚岸已經是控制再控制了。甚至在進門前他還在告訴自己，不管楚岸說什麼，做什麼。自己都不生氣，都給他機會，也給自己機會。

    可是，不想他把死說的太輕易。更不想失去，不管是他，還是有他的日子。

    楚岸不知道天賜在想什麼，只覺得是自己的反應讓他意外。

    “天賜哥，你愛我，你愛我。”

    楚岸說著就纏上天賜，然後裹著他一起往門裏走。

    天賜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以前也覺得楚岸是簡單的，甚至是天真的。今天一見，才覺得他可能就是個孩子。

    接下來的時間註定會是零亂的，更是無法形容的。真的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直到天賜喘著粗氣壓在楚岸的身上後，楚岸捧起他的臉。

    “我是不是厲害了？”

    天賜笑，不是他厲害了。是他有目的，他在討好自己。為此，他堅持著，甚至是主動的。

    “是。”

    楚岸笑，然後咬上天賜的耳朵。“天賜哥，你還喜歡我嗎？”

    天賜抬起頭，如此近距離地看著楚岸的眼睛。但是沒有說知，只是看著他。

    楚岸沒躲，不知道是在等天賜的回答，還是在期待著什麼特別的。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眼睛只有彼此再無其他，就是有，他們也容不下。

    “如果拿我們之間的愛換，我願意換楚石的平安。”

    天賜笑了，這一次是真的。不是他想，而是楚岸逼他的。

    “如此在意，就不該放出來。”

    天賜說著就要起身，這個時候再一次說起這件事真的挺掃興的。儘管之前是歡愉了，可是心情一下就跌落了。

    “有我在，你該放心。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又怎麼樣。我一直都在，所以，你放過他。”

    楚岸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纏著天賜，不讓他起身。因為知道這個時候是他脾氣最好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聽進去話的時候。

    天賜不語，但也沒有推開楚岸。楚岸覺得有機會，於是，當天賜坐起來後，從背後再一次纏上他。

    “好不好？”

    天賜點了支菸，有些事不想楚岸知道。有些話不對跟他說，但也不想他一再追問。

    為此，天賜掐掉煙。“去放洗澡水。”

    楚岸笑，然後摟著天賜，“一起。”不知道他是不是答應了，不過覺得有餘地。

    “我累了，快去。”

    楚岸沒動，怕自己轉身天賜就離開了。

    天賜也沒動，他是真的累了。但是不再重複，如果他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就結束好了。